做官可不是什么好玩的,私底下和明面上的争斗不断,各种各样的下流手段层出不穷,为了往上爬,接近权利的巅峰,那些人不惜把自己的屁股给卖了,要是惹错了人哪怕你再怎么强大也没法力挽狂澜,因为他们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
越南山要不是看在先帝临终遗言,以及秦慧当朝总领朝政贪污腐败层出不穷,武将地位持续衰减,甚至开始慢慢的向文臣偏倒,他才不稀罕做什么全国兵马大元帅呢,名字是拉风可担子也不轻。
“报!大帅,北方急报!”
此时此刻越南山正在中军大帐里思索着韩枫的计划呢,还没推敲完毕,一个急促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然后就是一名小将急匆匆跑进了大帐里,屈膝跪下,恭恭敬敬的对着越南山行礼,然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是真把他累坏了。
“说。”
“大帅,镇北军……镇北军和青龙营,还有……还有就是镇北侯,皇叔嬴钱,好几十万……好几十万北伐大军,就在融雪岭……在融雪岭打了……打了一整天,最后,最后那个镇北侯,他就……他就投降了……”
对的没错,这就是前些日子,北地的战报,这是越南山让他亲自负责收集整理发,还给了他特殊权利,紧急的事情可以不用在帐外等候,如有需要直接进帐禀告就行了,这次的事情,还真是十万火急,就是有点过头了。
“果然败了,不过我也想不到,那么强悍的镇北军,居然只撑了一天……”
饶是自认为对韩枫有所研究了解的越南山,这时候听到消息也有点懵,他怎么也想不到,镇北侯那般足智多谋、诡计多端、步步为营的家伙,这一次居然被打的直接投降了,要知道镇北军可是曾经打败过异族的王牌军队。
越南山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情报网,有很多情报运送,在半路都会被截下来,在那些军队里面安插的眼线啊、自己的某些朋友亲戚啊,通过他们的嘴获得的情报有限,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识得战阵这种东西的,口述抄写封装也很麻烦。
再一个就是这个世界没有网络,很原汁原味的古代战争年代,基本上情报都是靠着“信使”来做传递,秦北秦南两地中间隔了一整个中原,那情报哪怕是快马加鞭送过来,那也得要不少时间了,一般等到情报送达,黄花菜都凉了。
除了天涯阁遍布天下的眼线,和遍布天下的情报网,几乎一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那消息就会十分迅速的传达到上面,然后再由上面做出反馈,一路传到下面,那速度别说信使了,千里马都比不上,越南山这点眼线还真不够看的。
也不怪他吧,只能说情报之类的这种东西,在和平年代的大秦不太受重视,生意一般都挺冷淡的,除了那些个武林门派互相较量,以及皇城那些需求,基本上没有人会报流通慢很正常。
“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越南山挥了挥手,那名将领也立刻会意,站起身后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越南山治军严谨可见一斑,现在都到晚上了,玉河边扎营的大军愣是没多少人睡着的,很多人都在执勤,还有人围着火炉烤鱼,鱼自然是他们自己捉的。
夜色微凉,天空繁星点点,除了亲军大营有篝火常亮,与之遥遥相对的玉河城城楼上,此际也是灯火通明,一根根火把将城楼照的通明透亮,还有弓弩手原地待命,一个个小队彻夜巡逻,当然也是采用了轮换制度。
“南王,密报……”
王翦此时正在城门楼上看风景,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说完还掏出一封信来,不着痕迹的塞给他,然后转身就离开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看他的打扮应该是个将领才对,可王翦刚刚转过头去,那人就消失的没影了。
摇了摇头,驱散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王翦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信上,然后慢慢打开,只见那么大一封信上面,正中央居然就写了一个字——战,看到这个字后,他的心中没来由生气一团火热,再看向篝火常亮的秦军大营,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魏副将,跟我走。”
直接一把火烧掉书信以后,王翦就带着自己的副将走下城楼,副将虽然不明所以,可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等两人到了下面,他又向着城中营地方向前进,步子有点轻快,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副将着实搞不清楚状况。
直到王翦带着他,两个人一起到了大帐里,将城中那些将领挑选几个喊了进去,对其余人一点风声都不漏,那些士兵也不敢多问,更不敢乱讲,依旧是该放哨的放哨,该巡逻的巡逻,各忙各的。
大帐里,王翦见该到的都到齐了,咳嗽两声就直入正题:“我们在城里守的够久了,大家的武器估计都快生锈了,正好有主君密旨传来,主力援军即将到达,今夜我们就搅他个天翻地覆,搓一搓秦军锐气,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遵命!”
这些天在城里不是巡逻就是睡觉,敌军攻城他们的大军根本帮不上忙,基本上都是守城将士在交战,他们最多在守城兵力不足的时候填上去,这么一来二去的手都痒了,那些个将领们盼望打仗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反对这次行动。
“很好,那我来做一下作战部署……”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