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一抬头正让严可手里的蘸着酒精的棉球儿碰到嘴角旁两寸的抓伤处,她痛的缩了一下,却忍着没有叫出声音。
严可对楚钧的毒舌都就见怪不怪,他把手里的棉球儿扔楚钧脸上:“这还没喝酒就先来了醋缸,快过来看看,安老师可是为了你才挨打。”
楚钧上前低着头去看,安璟赶紧把头垂的更低,长发从两侧披散下来盖住了大半张脸孔。
“安二丫你让我看一下。”楚钧抓着安璟的胳膊就去撩她的头发,安璟痛呼一声,吓得楚钧赶紧放手,安璟的手臂上俨然有手指的抓痕,青青紫紫,看着很恐怖。
“这怎么回事,安二丫你倒是说话呀?”楚钧眉头紧皱,脸色很冷。
安璟站起来,她用手遮着半边脸:“楚律师,我们能单独谈一会儿吗?”
楚钧见安璟神色凝重,马上点头:“好,和我去楼上。”
看着人要走,严可子后面喊:“嘿,这药还没上完,一会儿还要冰敷呢,楚钧你一回来就捣乱。”
随后而来的贺一飞问:“这怎么了,看着气氛不对呀,大楚又闹狗脾气了?”
严可慢条斯理的收拾药箱:“要不你跟着上去看看?”
“嘿严可你个炒蛋玩意儿,你怎么不自己跟上去看看,大楚削你算我的。”
相比严可和贺一飞的轻松逗趣,楚钧和安璟之间的气氛就严肃了很多,刚走进房间,楚钧就一把把安璟抓怀里,伸手撩开她的长发:“别动,我看看怎么了?”
看清楚了楚钧倒吸冷气,安璟的半边脸儿肿的像猪头,嘴角周围全是抓伤和淤青,楚钧火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干的?”
安璟在椅子上坐下,她觉得浑身酸痛,骨头像散架了一样,“楚律师,你认识阿青吗?”
“阿青?这是她干的?槽,我要报警。”
安璟按住楚钧要掏手机的手,说:“楚律师,你到底做了什么要让人家闹到家里?”
楚钧因为生气呼吸粗重,“安二丫,你甭管,这个公道我替你讨回来,不就输了个官司吗,她就让这么泼赖。”
“只输了个官司就要浑身上下都淋上汽油要来自焚吗?楚律师,人没走到绝路上就不会想死的,你到底把人怎么了?”安璟有些激动,小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把手。
“她淋汽油要纵火?我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不行,我一定要报警,不能让她为所欲为。”楚钧来回踱步,显然是非常生气。
“楚律师!为什么你只看到人家来闹着却一直不考虑人家为什么来闹你?今天的打是我替你挨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替你挨一次打是应该的,可是楚律师,你到底对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楚钧一下子站住,他怔怔的看着安璟:“安二丫你说什么,什么叫天理不容,我是个律师,我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理有据,维护我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是我的职责,怎么,在你正义女神安老师这里就天理不容了?您丫天理真多,请不要站在感情的立场去判断别人的是非,行吗?”
安璟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楚律师,难道你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给钱就行?我一直以为楚律师是个讲良心有正义感的人,可是我怎么就听别人说楚律师就像港片里那些为有钱人卖命,随便颠倒是非黑白的人呢,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楚钧冷笑:“那您要听什么真的,我原本就一爱钱的人,不像您,简直是匡扶正义的女超人蝙蝠侠。安老师,你醒醒吧,黑和白是你界定的了的吗?你丫一个从学校里出来又进了学校的社会雏子懂什么,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根肠子通到底吗?我只能说送你5个字,你太傻太天真。”
“我怎么傻天真了,再说这是6个字儿呀,楚律师人可以圆滑但不能昧着良心呀,那阿青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错的是那个男人,他把两个女人都伤害了,可为什么最后他下场就那么好,受伤的就是孩子的妈妈呢?”安璟胸膛剧烈起伏,她不想和楚钧吵的,吵得她心绞痛。
“你还知道不少呢,安二丫,那个阿青是什么人,她比你精明100倍,你安老师清高视金钱为粪土,可别人不像你呀,就那个阿青,她为什么要闹,还不是因为最后人财两空鸡飞蛋打吗?为了钱她都可以随便给人生孩子,还能有什么做不到的?她是小三,她破坏人家的家庭,就该受到惩罚,我做的事情符合司法程序和法律标准,请不要随便乱评价我。”
楚钧忍住暴跳如雷的冲动,可是额角的青筋却鼓的老高。
“当时生孩子也是男人老婆的主意呀,固然阿青开始做的不对,他们三个都有过错,凭什么最后倒霉的就是最弱势的一方,难道法律真的只是有钱人的游戏,律师真的是人的走狗吗?”
楚钧大力的点头,然后夸张的大笑:“对,安老师说的太对了,我一直都这样,有奶便是娘,谁给的钱多就想法设法让他赢,现在您知道了吧,是不是觉得恶心,觉得可耻,觉得我玷污了您这好名好姓儿的,我他妈的就是一个龌蹉的走狗,配不上冰清玉洁高大上的人类灵魂工程师,以后还是各走各的路比较好。”
安璟用手背揩揩脸上的眼泪,带着哭音儿说:“我马上就走,从此我们路归路桥归桥。”
“呵,用不用说个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呀,您那还是等等,吃晚饭再找,今晚的饭可是伟大的您为您学生张罗的,我们都陪着,等您吃完了爱哪儿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