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人自称品剑山庄司徒英,宁非凡神色大变,向后退了两步,怔怔的站在那里。
那人一步步的向李文轩这边走了过来,脚步很稳,每一步都走的很踏实,听着脚步声,与寻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些沉稳,你不会觉得这人是习武之人,更别说是可以傲视江湖的一代剑术名家。
李文轩见到司徒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几番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司徒英似乎是没有看到李文轩与丘山,径直向宁非凡走了过去,说道:“宁宗主好雅兴,不知道深夜到我这舞剑坪来有何贵干?若是想要比武夺剑,现在还早得很呐!”
“原来是司徒庄主,我来这里……是这样的,那两个小贼打伤了犬子,我这要捉他们回去。”宁非凡脸色尴尬,不晓得司徒英的突然出现是帮衬着李文轩与丘山来的,还是刚巧路过,宁非凡不明情况,所以也不敢乱说,就这么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只待看司徒英如何回答。
“你儿子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打伤他活该!”丘山怕宁非凡会花言巧语瞒骗司徒英,这就抢先一步,要抖出宁不二的丑事。
“你胡说!”宁非凡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就要上前去结果了丘山。
“慢着!”司徒英横臂挡在了宁非凡的面前,说道:“为了年轻小辈的一句话,宁宗主何必这般动怒?”
宁非凡心里暗叫糟糕,看着这司徒英是向着李文轩与丘山的,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到嘴边的鸭子让他飞了不成?宁非凡强咧出了一副笑脸说道:“不动怒,不动怒,我就是带他们回去,给犬子认个错就算了……”
“司徒庄主不要听他信口开河,宁老贼想害我们两人的性命,哪里是什么道歉,他无耻至极!”丘山听到宁非凡信口胡诌,当即又给点破。
司徒英的余光向侧面的丘山扫了一眼说道:“无知后辈,怎可对宁宗主无理!”
李文轩与丘山都是一愣,心里犯起了嘀咕,看刚才的状况司徒英应当是来帮衬自己的,怎么突然又向着宁非凡说话了?
宁非凡听到司徒英好像也不是与李文轩丘山一路的,便如同又看到了一丝希望,说道:“对对!这两个小兔崽子无理的很,他们在这里留着也是给您添乱,还是让我带走吧。”宁非凡说着就从司徒英的身边绕过想要擒拿李文轩与丘山。
“宁宗主,你还是等等吧!”司徒英突然间一挥手,隔着两丈多的距离在丘山与宁非凡之间用掌风劈出了一条浅沟。
丘山与宁非凡见到司徒英的掌风如此霸道,都不由得的往自己这边退了两步,宁非凡更是再也不敢上前。
司徒英又说道:“宁宗主,秋深露重,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司徒英说罢双脚微分,身子猛然向下一坠,李文轩只感一股冲力迎面而来,不过少时那力道就停了下去,再看那宁非凡,则是一连向后退了几步。
宁非凡知道司徒英是保定了李文轩与丘山,心中不服但也无可奈何,咬牙说道:“那……司徒庄主,告辞了,祝你荣登武林盟主!”说罢宁非凡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几步,随后运起轻功,很快就消失在了这夜色里。
李文轩与丘山看着宁非凡远走,登时也松了一口气,这便向司徒英谢道:“多谢司徒庄主救命之恩。”
司徒英之前一直都是绷着面孔,与宁非凡说话时不见有半丝动容,此刻李文轩与丘山向他道谢,似是露出了一丝微笑,问道:“大闹红叶寺,救了许多武林好汉的李文轩与丘山,想必就是你们两位了吧。”
李文轩双臂无力,仍然起不了身,只能微微斜着身子说道:“司徒庄主您言重了,惭愧的很,我们险些落入贼手,幸亏苏……苏前辈及时赶到,这才有惊无险。”
司徒英欣慰的笑了笑,说道:“难得后生晚辈也晓得如此谦逊,不错不错!”司徒英向前走了两步,弯下身子,摸了摸李文轩的肩膀说道:“你别动,你这胳膊被宁非凡打脱了关节,我这就给你装回去。”
天色昏暗,直到此时司徒英到了进前,李文轩才看清了司徒英的面貌,按照自己父亲的说法,司徒英现在不过四十多岁,可看着面容已经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只是他内力深厚,倒也显得气色很是红润,眉宇间一股傲然之气叫人好生敬畏,但也似乎隐藏着许多愁苦。李文轩一时情不自已,正想要对这位老人说些什么,突见司徒英双手握住自己的肩头猛然向后一推,又向上一提,李文轩只觉得关节之间嘎嘎乱响,疼痛难忍,不由得用力向后挣扎。
丘山欢喜道:“文轩,快看,司徒前辈将你的胳膊接好了!”
李文轩方才只顾着疼,就连胳膊上已经有了力气,也全然没有注意到,丘山这么一说,李文轩方才晓得,这便向司徒英拜谢道:“多谢司徒庄主为晚辈治伤!”
司徒英笑道:“你二人既然愿意舍身与金贼相抗,我为你们出手治伤也是理所应当。”
丘山还惦记着宁非凡,想要司徒英来主持公道,说道:“司徒庄主,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司徒英上下打量着丘山,问道:“哦,你是叫丘山,对吧,你要说的事可是关于那宁非凡的?”
丘山好生奇怪,司徒英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说的事情,但也不敢妄问,便说到:“正是,那宁非凡在绍兴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