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经?”李文轩与苏晴雪不约而同的问到。
子静说道:“佛家有两大奇功,你们可知道是什么?”
苏晴雪接道:“想必其中之一就是嵩山少林的易筋经吧?”
子静点头道:“不错,易筋经是一个。”
李文轩说道:“按照师傅这么说,那两大奇功剩下的一个……就是您刚才说的洗髓经了?”
子静微微颔首,李文轩继续问道:“师傅,易筋经名满天下,文轩虽说没有见识过,但也听说过它的厉害,只是这洗髓经,却是前所未闻啊,他又如何能为易筋经并驾齐驱的?”
子静说道:“昔日达摩祖师东行,世人只知道达摩最后于少林传经诵法,却少有人知晓达摩祖师是先到的莆田,后来才去的少林。”
苏晴雪好奇的很,仿若是听故事一般,好奇道:“那这些又与这两大奇功有什么干系呢?”
子静并不着急,继续慢慢说道:“达摩祖师到达莆田之后,先是传诵佛法数月,可当时的南梁武帝却将达摩视做是蛊惑人心,认为佛法为妖术,所以不但不与半点支持,更信小人之言,欲以捉拿达摩,平灭寺院。达摩祖师无奈只要暂且退居莆田寺,闭关三月,以示与世无争,这才换得梁武帝的安心,虽说是忍辱,但也使得总舵僧寺躲过一劫。”
苏晴雪又问道:“那师傅您说的两大奇功呢?是不是达摩祖师在这三月闭关的时候创出来的?”
子静哈哈大笑,说道:“一套高深的武学怎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完成?况且还是两大盖世奇功?”
李文轩也忍不住插嘴了,问道:“师傅,那您说的这两部武学究竟是怎样的?”
子静说道:“达摩祖师知道自己在莆田难以长留,在这三月期间,便吩咐坐下弟子慧可、道育,将七十二绝技,以及另外一本专攻内功调息之术的经书抄录副本,留与莆田寺僧人,望他们日后在弘扬佛法之余,可以习武强身,不求与世争斗,但求自保,而那本内功调息之术,便是我方才说道的洗髓经了。”子静有些口渴,顿了顿,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之后达摩北上,最终在少林落脚,反观自己所留武学,洗髓经过于内敛,而七十二绝技中,不管是哪一样,对习练之人所要求资质、悟性又太过苛刻,非寻常人可修炼,达摩祖师为此冥思苦想,终于又在少林寺面壁禅坐九年,而后便在石壁上留下了另外一套奇功——易筋经,自此,少林有易筋经,莆田有洗髓经。易筋经与洗髓经,一个是外修之道,一则是内修之术,这两部不世奇功,却不像七十二绝技那样叫人十分难以修炼,大凡资质中等之人,都可以习练受用,获益无穷。”
李文轩问道:“师傅,按照您说的,这两大奇功,既然这么好练,那少林寺与莆田寺,为何不每个僧人都拿着这经书练上一练,岂不是一个个都是绝顶高手了?”
子静笑道:“傻小子,你真的以为不世奇功是小孩子过家家,想练就练的?”李文轩脸上一红,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再吭声。
子静继续说道:“如此的不世奇功,既人人可练,但也人人不可练,达摩祖师在离开莆田寺的时候,便留下了佛言,大概意思便是七十二绝技,只要是本寺僧人,并且不曾又什么大过错的,都可修习,但洗髓经……”
子静说道这里,话突然停住了,呆呆的望着脚尖,两眼空洞,似在追忆着什么往事。李文轩与苏晴雪见有异样,却不敢出言打搅,过了好一会,子静这才抬起头,望着着远远的莆田寺,说道:“易筋经,洗髓经,都是非有缘者不可练之。”
“有缘……”苏晴雪低头想了一阵,却想不明白什么叫做有缘,这就向子静问道:“师傅,经书秘籍,无论是如何的经典,但也终究是死物,那又如何能知道什么人与它有缘呢,还是就是方丈说了算,方丈想让谁练,便说谁与它有缘,然后便可修炼呢?对了,莆田与少林的方丈大师,是不是许多都练过呢?”
子静摇摇头,说道:“苏丫头啊,我这么告诉你吧,莆田寺阖寺上下,数百年来只有一人练成了洗髓经,而且这人也并非是莆田寺方丈,少林也是,百年来虽有了了数人机缘之下练得了易筋经,但这些人也并非方丈,其中有些人甚至……甚至并非僧人。”子静看到苏晴雪开口又要问,便直接说道:“你想问什么叫缘分是吗?哈哈,比如,你与你身边这小子就是有缘,老夫我与你二人也是有缘,可这缘分究竟是何物,却是讲不清,至于说道如何才能与那经书宝典有缘,这个我也是不知道啦,虽然……虽然我也算是与它有缘吧。”
李文轩身子一震,说道:“啊!师傅您是说您与洗髓经有缘是吗?那您方才说的莆田寺只有一人练成了洗髓经,那这人便是您了?”
子静惨然一笑,眉宇间透过一重浓浓的悲伤,闭着眼睛慢慢说道:“那人不是我,我有的……不过是孽缘罢了。”
李文轩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位老人,以前只知道这人武功深不可测,为人难以琢磨,虽说是一大把年纪,却是一个怪癖的性格,叫人见了他,只有怕的份,可此时子静却是弓着身子,脑袋垂的很低,显得他的身材竟然十分的弱小,李文轩看着看着,莫名一阵心酸,突然觉得自己这位师傅竟然有一些的……可怜。
苏晴雪也看到了子静心事很重,不想让这位前辈在两个后辈面前失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