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一乐,心道:“我就是吓吓你,你就是不说,我也不能当真灌你的。”不过面目上仍是十分严肃,说道:“好,你说,不过须得句句属实,我要是听出哪句话是骗我的,我还是会将这‘好茶’给你灌下去!”
那店小二一个劲的连连点头,说道:“那……那是昨日下午,店里来了一个小相公……”
李文轩打断了他说道:“慢!你说什么,一个小相公?不是一个带斗笠的女子吗?”
那小二好像浑然不知道有那个戴斗笠的女子是怎么一回事,怔怔的问道:“什么斗笠,什么女子?我没见过啊。”
李文轩虽说不大相信,但看他的神态不像是作假,于是又道:“罢了,罢了,你继续往下说吧。”
那小二应了,继续说道:“那相公给了小店五两银子,说是只要我们伺候好了大爷您,这五两银子便都是我们的,我们见有这么多银子可赚,当即就答应了,他还给了我们一幅画,画上的是李大爷腰上挎着的这把宝剑,让我们将你瞧仔细了,见到挎着这剑的人,就迎进来。”
李文轩说道:“那画在你身上吗?拿来给我看看。”
那店小二却道:“那张画,在掌柜的身上呢,昨天一直都是掌柜的拿着的,在门前整整等了您一个多时辰呢!”
李文轩不禁觉得十分无奈,叹道:“罢了,你出去吧,这茶水的事情,我不怪你,方才吓到你了,实在是对不住。”
那店小二也是舒了一口气,缓缓向外走去,不过走了两步他却停住了,回头说道:“李大爷,我这还有一句话。”
李文轩问道:“怎么了,你说。”
那小二说道:“李大爷啊,您屋子里这茶水,应当不是那位小相公使的坏呢。”
李文轩觉得奇怪,问道:“你为何这么说,难道你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店小二忙摆手道:“我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不过我见那小相公对李大爷您好的很啊,说是您会来小店住下,让我们光收拾屋子就费了好大的功夫的,您看,这连被褥也都是全新的,还说您一路劳顿,怕您睡不好,之前还特意给您烧了安神的檀香呢!”
李文轩此时的心情当真是无法形容了,叹了一口气,又道:“好,我知道了,你说的那小相公长什么模样?”
那小二说道:“模样吧……这个不好说,不过是白白净净,看着挺瘦的。”
“白白净净,还挺瘦的?”李文轩让小二离去了,自己却始终在盘算着这么一个人的模样。
李文轩心道:“那戴斗笠的女子,与这个小相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或者是女扮男装?听那店小二的口气,这个小相公似乎对我还是很好的,可那茶水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是两个人,一个对我好,一个对我不好?”
李文轩实在是搞不懂了,只有继续上路,不过有了昨日的教训,李文轩这一路上自然是百般的小心,不过也巧了,这一路上,却是连一个茶水铺子都没见到,自然也没有戴斗笠的女子,或者是细皮嫩肉的小相公来捣蛋了。
好在李文轩功夫不错,半路上捉了两只野鸡烧来吃了,虽说是填饱了肚子,但这一路上太过太平了,反倒是觉得心里头空荡荡的,好生无趣。
及至傍晚的时候,前面又有一个镇子,李文轩这回就不去找破庙了,直接寻人打听了一下,问问哪里有客栈,问栈面前晃悠,等着别人把自己钓上勾。
果然,李文轩前脚到了客栈门前,那掌柜的后脚就迎了出来,又是与昨日一模一样的话,十分客气的将李文轩迎了进去。
经过了昨日的一番折腾,李文轩已经不着急抢先去拆穿那客栈的老板了,也不多说,进了房间,见仍是与昨日那一般,一切都是干干净净的,也都是新被褥,屋中也是有一阵淡淡的香味,不过今日这香味不是檀香烧出来的,而是窗前摆放的许多香草。
李文轩不认得这草的名字,但那香味却是让人闻着十分的舒坦,对那戴斗笠的女子,还有那个细皮嫩肉的小相公,也更是好奇。
晚上店小二又送来了洗脚水,李文轩笑道:“你们客栈待我可真不错,那五两银子想必是赚定了,是不是?”
那店小二不及多想,当即点头笑道:“是啊,看样子是没的跑了……咦?李大爷您怎么会知道?”
李文轩拉着那小二在一旁坐下,又取出自己的青霜剑,说道:“我这剑不错吧,跟那图画上也是一模一样的对不对?”
那小二这是只是点头,却不开口了。
李文轩说道:“我问你,给你们银子,让你们关照我的是位姑娘,还是小相公?”
这个小二嘴巴似乎比较硬,挺着不回话。
李文轩无奈,虽非本意,也只好还是得吓他一下,于是将青霜剑在他面前一晃,突然将剑拔出了不过半尺,青霜剑的寒光已经照的整个屋子森森然,叫人不寒而栗。
那小二一声“妈呀!”,若不是李文轩出手扶住他,便已经摔到了地上。
李文轩又道:“怎么样,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那小二吞着唾沫,眼珠子始终不离开青霜剑,好像是生怕李文轩会趁机给他一下子,慢慢说道:“那人……那人是个白衣书生。”
李文轩不禁说道:“白衣书生?这怎么又成了一个书生了?”
那小二继续说道:“就是白衣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