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伸手轻轻的揽住了岳盈的肩头,心道:“我须得早早做出决断才好,不然若是耽搁了两位好姑娘的终身,我可就是十恶不赦了,可是……我到底是喜欢谁多一些?”李文轩自己问自己,总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心下一片茫然。
李文轩与岳盈在客栈又歇息了一日,罗大冲便派人送上口讯,说是武林大会隔日便要召开,叫李文轩一通前去观礼,李文轩与岳盈商量了一番,觉得武林大会上人物众多,尽管自己是易容了,但想来那里的人物都非易与之辈,万一给哪个通晓此中门道的人瞧出端倪,可是糟糕,于是便婉拒了罗大冲的邀请,只说是日后武林义军出发的时候同行就是了。
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各门派首脑,门下弟子以及江湖上平素一些独来独往之人,以及其他一些血性男儿,共计三千三百多人,因为人数众多,品剑山庄有些接待不过来,便在武林大会召开的前一日,将武林大会的地点与上次一般,又设在了舞剑坪,即便如此,这三千多人仍是只有一千来人前往观礼,像神刀门与狂刀帮这些小门小派的弟子,多数都没能够资格参加,一般就是几个管事的到场便罢了。
还不等武林大会结束,许多消息灵通的人便已经从会场上传出了各种消息,跟着就传到了梅花镇,这些消息里头,最近要的就是司徒朗不负众望的当选了义军的首领,然后就是说是金人南下,襄阳告急,宋军正与金人打的难解难分,为此武林义军的这三千多人不日便要开拔前往襄阳,要在守卫襄阳上出一份力。
这三千多人,虽说都知道此行北上与金人作战,是十分凶险的事情,但就在北上襄阳的消息传来,也依然是群情高涨,众人似乎都是卯足了一口气,要与金人血拼一场,好好出一出这些年来埋在心里的对金人的那口恶气。
武林大会的当晚,在品剑山庄内、山庄外,以及梅花镇,各处只要能摆上酒席的地方全数摆上了酒宴,三千江湖人物一夜之间饮下了美酒千坛,大肉万斤,这所有一切的耗费也都是品剑山庄来打理,人人无不称赞司徒朗豪爽。
李文轩与岳盈也跟着凑了这酒宴的热闹,不过因为都不想撞见熟人,便没跟着罗大冲与赵清川进山庄,而是在庄外与神刀门还有狂刀帮的弟子们坐在一起,这两派弟子过去实时你争我抢,斗的不可开交,是日到了酒宴之上,各种划拳斗酒,也比旁人的酒席都热闹了许多。
这些弟子稀罕李文轩功夫了得,在酒宴上又是将李文轩好一顿称赞,不过除了称赞李文轩之外,其他言语除了说北上如何将金人杀的屁滚尿流,剩下就就是称赞品剑山庄司徒朗如何的年少英雄,豪气万丈。李文轩与岳盈听在耳中暗皱眉头,嘴上却不多言语,只管喝酒吃肉就是。
义军不日开拔,走西北陆路直奔襄阳而去,李文轩与岳盈就混在神刀门的弟子中一道前行,其中罗大冲多次找李文轩询问李文轩是为何来这武林义军,李文轩总是笑而不语,害的罗大冲十分着急,而赵清川隐约觉得李文轩此行目的不简单,便多次招呼罗大冲不要多言语。
这三千豪杰不比寻常兵卒,平日多数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习惯了,尽管品剑山庄不惜钱财,但是在路途上供应寻常米粮还可以,想要顿顿酒肉给招呼着,却是空有银子,没地方使,众豪杰也明白这其中缘由,只好将一个个肚子里的馋虫给忍着,这一日,义军人马开拔到了安庆府。
安庆府是南朝大镇,人口众多,物资丰富,一面为了补给,再则也为了让这三千豪杰散散心,司徒朗便下令在安庆城外休整两日,众人无不欢呼。
李文轩这一路上倒还好,一来是按照追月的吩咐,二是为了弄清楚司徒朗与阿贵的密谋,仗着自己轻功不弱,便时时找机会潜在司徒朗左右,不过一连观察了数日,只见司徒朗整日都是结交好汉,这三千人几乎都与他打过了照面,当真十分勤勉,与那些密谋相关的事情,李文轩确实没有瞧出半点端倪,若非那晚的事情是李文轩亲耳所闻,李文轩自己也当真不相信司徒朗暗中会有如此阴谋。
岳盈则是十分不开心了,因为为了路途方便换上了与神刀门弟子一样的男儿装,但是四下江湖客众多,这就让她苦恼了,有时候想与李文轩嬉闹玩耍,自然是不成了,两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那般亲密成何体统,直叫岳盈大呼无聊。等到了安庆,听说有这两日的休整,连岳盈也觉得司徒朗会办事,会体恤人了,当即换上女装就拉了李文轩进了安庆城。
之前追月给了他们二人不少的银两,李文轩与岳盈手头自然也阔绰了,在安庆府找了一家十分有场面的酒楼,在雅间里头叫上了一桌好菜,两壶小酒,美滋滋的吃喝了起来。
屋内两人兴致正浓,忽听得大厅中有个女子轻声叹道:“已经过去了这许多天,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紧跟着有一男子答道:“妹子,咱们没得父亲同意,便随着这义军到了安庆,父亲大人肯定早就在家中生气了,叫我说,还是先让我送你回家吧,找人总不急在一时,他若是有心,自然会来找你的,是不是?”
听到这两人说话,李文轩手腕不禁一晃,杯中酒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