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陛下了不起,只怪我年幼失学想着现在用功跟上陛下的步伐,奈何我肉眼凡胎如何能跟真龙天子相比较,只求日后陛下对我有话直说,不要用这上面的典故才好。”武落蘅这一串回答说的李隆基有些茫然,细想下来应该是前几日他因营私舞弊一事雷霆大怒,对她有所牵连,才招来这些话。
李隆基假装恼火的将她压在身下,严肃的说:“你是在抱怨朕。”
武落蘅根本不会害怕冷静的说:“我是想多了解夫君的想法,况且也只有我在你身边才能畅所欲言吧。”
李隆基追问道:“朕现在最头疼的便是外戚干政,人人都懂回避,你不怕忌讳?”
武落蘅偷笑着,轻声问道:“陛下应该最清楚,我是宫中唯一没有外戚的人。”
说来也对,李隆基的表情慢慢变得和缓,他忍不住亲吻下去,正如武落蘅所说,只有在她这里才能肆无忌惮。
二人温柔后,躺在床上谈心,武落蘅直截了当的问:“陛下觉得姚尚书是否可用?”
李隆基闭着眼睛一边玩弄她的青丝一边说道:“朕有意推他上宰相之位,协助朕清理朝政。”
面对李隆基的回答武落蘅到不意外,只是不解的问:“姚尚书似乎有些激进,也无妨吗?”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朝局现如一团乱麻,唯有这把快刀才能帮朕披荆斩棘。”李隆基累了一整日,现下慢慢的睡了过去,武落蘅翻了个身,想到:难道这就是史书中所说的审时度势?
三日后李隆基收到何子曦的飞鸽传书,太平公主已经有所动作,计划在他回朝的第二日便发动政变,带领左羽林军及府兵弑君夺权。
李隆基早有预料便急招渭王,赵王两位兄长共同回都铲除叛军,更有前营将士先行抵达洛阳周边,埋伏于太平公主屯兵之处等候时机。李隆基带领小队人马从东南西三个方向靠近洛阳,而武落蘅则带领大队人马,假装从渭川回都,一路让太平公主的探子以为李隆基毫无察觉,已经沉浸在温柔乡中。
大队人马距离洛阳还有一日路程,当夜李隆基便带领亲兵绞杀叛乱,太平公主得知后仓皇出逃,还未到城门就被李隆基的人马围住,无奈之下只好向城中佛寺逃去,待李隆基到时她已经剃发跪在佛前似有忏悔之意。
“姑母。”李隆基将染了鲜血的利剑交给随从,让他们在门外等候,独自一人进入大殿。
太平公主泪眼惺忪跪在他的面前,恳求道:“三郎,我是被他们胁迫的,我从小看你长大,与你最是亲昵,你应该知道我是如何对你。”
李隆基面无表情的说道:“姑母,今日我再称您一次姑母便是因为往日情分,我大唐已是风雨摇曳中艰难前行,从今往后再经不起内耗,还望姑母原谅。”
太平公主害怕的向后闪躲,嘴里不住的发誓道:“我愿削发为尼,从此暮鼓晨钟,青灯相伴,一心为大唐祈福,为陛下祈福。”
李隆基俯下身子,冷冷的说道:“可是你还有儿子,还有红尘中诸多俗事,恐要玷污了这片清净之地,不如早升极乐,也叫我安心。”
说完李隆基从怀中掏出匕首扔在她的脚边,转身离开,吩咐殿外将士以公主礼仪为她下葬。
自此李隆基正式拉开逐功臣,清外戚的序幕,也正是开始创造属于他的开元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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