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醒来时,便见郭圣通乖巧地伏在他怀中,樱唇微张,脸上还带着甜蜜的笑容。她身子温热软化如同上好美玉。刘秀轻轻一动,布满薄茧的手掌,便触到了她嫩滑的胸前……
他呼吸渐重,又有些不稳起来……
“陛下!”门外的葵女恰到好处地敲了敲门,“水备好了。”
刘秀方恋恋不舍的从榻上起身,穿好衣服,又为她掖好锦被。才去开了门。
葵女手捧陶盆,肃立一旁,身后跟的小丫鬟手上捧着香胰子,汗巾……
刘秀洗漱罢。便听葵女道哺食已然备好。
他心念一动,不自觉地舔了一记下唇,跟随至入前殿,才发现那哺食不过是寻常之物。并不是郭圣通做的那些稀奇古怪却偏偏味道极佳的菜肴。
他默默地用着哺食。葵女已然帮郭圣通穿好了衣衫。
“请大夫来,”郭圣通道,“陛下都降尊纡贵为我暖身了,这病再不好,却是不妥。”
“诺。”葵女柔顺地点头。
“这段时日,邯郸城氏族是否又有些浮动了?”郭圣通道,“那蒋氏老孺人是否又去开她的‘品诗会’?”
葵女道:“听外间的阿风说过,仿佛是的,夫人病了,邯郸城氏族贵妇们,诗歌便又品不完了。三天两头的便要聚在一起商议呢。”
“真是难为他们了。”郭圣通道,“每每商议,每每却无果。果然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夫人……”葵女被她的话惊了一跳,“她们……”
“她们?”郭圣通冷笑,“跳梁小丑耳。速去传大夫来吧,你知道该说什么。我快些病好,也好让陛下早点去前线。这么耗在我邯郸城,可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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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哺食刚刚用罢,便见葵女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悦带着一发须皆白的老头走了进来。
“陛下!”葵女欣喜若狂道,“陛下,方才岑大夫为夫人问脉,却说夫人不知为何竟好了很多。”
刘秀闻言大喜:“岑大夫?”
“老夫正是。”那大夫道。
“夫人病可好了?”刘秀问。
“病去如抽丝,哪能那么快便好的?”岑大夫道,“不过说也奇怪,夫人的脉象比起昨日竟平稳了很多。不知昨日夫人是吃了什么补药?”
葵女一笑:“只怕是夫人见到陛下回来心头高兴呢。陛下不知道,夫人自陛下开拔去关内时,便日夜忧思。祈求苍天庇佑陛下。此番夫人见到陛下回来,一定是心头太过高兴了。”
刘秀听了也很高兴:“岑大夫为夫人治病有功,赏百金!葵女照顾夫人有功,赏百金!”
“谢过陛下。”葵女和岑大夫忙道。
刘秀心头喜悦,起身便去了郭圣通的卧室。
“通儿,”他跪坐一旁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红润的脸庞,“我果然是真龙天子,想来你今日病能有如此大的起色,都是因了我昨晚。想来我的龙.精也是起了大效用。”
“是呢,”郭圣通浅笑,“文叔自是无一不好的。文叔是真龙天子,您要庇佑的人,自然都能被庇佑。只是文叔,您就不能呆在邯郸城陪着通儿吗?关中……通儿虽确信陛下定然是无恙的。可通儿这心里头,少了文叔在身旁,却是空的紧。”
刘秀被她说的感动,一时捉了她的手,叫了声:“梓潼。”
郭圣通闻言大惊,竟落下泪来,脸上一时不知是欣喜还是悲伤:“陛下……您方才叫我……”
梓潼,自商朝来,便是皇帝对皇后的称呼……
刘秀心头也是一阵大乱,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脱口叫出一声‘梓潼’。此时他避开郭圣通的目光,强笑了一句:“通儿方才听到了什么?”
他不能承认,天下未定。立谁为后还是未知。若是此时许诺了郭圣通梓潼之名。那么日后若是不得不立阴丽华,他又该如何面对郭圣通?
郭圣通假装不明:“我方才听到文叔叫我梓潼。”
“通儿想是听错了,”刘秀强笑道,“不过我期待有一日,可以叫我的通儿‘梓潼’。”
“原来是我听错了,”郭圣通眼中光芒黯了下去,“梓潼什么的,我不稀罕。只是,若梓潼是你妻子的称号,那么我便想要。就像这邯郸城,他们认为你是城主,那么无论再难我也要为你守好,当好这个城主夫人。若这是能站在你身边,能唯一与你并肩而立的称号。我便要珍之,藏之。”
“我……”刘秀一时语塞,此时,他真想不顾一切,不管去想那些权衡之道,只将皇后之位捧在她面前。将一切他有的尽数与她。
[刘秀好感度增加,目前可用属性为6点,基本属性点为-50点,是否偿还亏空?]
郭圣通先没理系统,只继续看着刘秀。
刘秀心头如今一片柔软,他看向郭圣通眼中充满无限感动。可是,那感动虽然让他为之心悸,却也只能是为之心悸而已。他的理智如同最后一道薄弱地关卡,牢牢强迫着他不要一时冲动,误了大事。如此,他只能轻叹一声:“通儿,我刘秀何德何能,今生竟得了你。”
“文叔若以真心对我,我必十倍,百倍千万倍回报之,”郭圣通笑道,“毕竟,夫妻本一体。”
刘秀却突然心头莫名恐慌:‘真心对待,方能换真心……可他是用真心对待她的吗?’
或许,那也是真心,只是其中夹杂了多少利益?
若是有一日,她看他的目光不再充满依恋和纯净,而是如同他如今这般,夹杂诸多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