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么一把破烂木剑一毛不值,垃圾堆里多得是,哪里值得了五百块啊。”贺知节望着江璇舞的怪异举动,十分不解地问道。
纪芙苓笑了笑,伸手拿起兄妹面前放着的破烂木剑,剑一上手,便有一股温热又醇厚的气息蜿蜒而出,细细流淌。
果然,这剑不同凡响,定是上古灵物。
“丫头,这可是本大神的龙鳞剑,不管花多少钱,必须要买下来!”看着自己的宝贝变成今天这副鬼样子,鬼仙灵识不开心了,而且是很不开心。
纪芙苓拿着破剑端详许久,倏地断口而出,“五百块钱,我要了!”
她从身上掏出钱来,点了正好五张百元大钞递给那个年长的小男孩。
贺知节不明就里,刚想劝解,却发现纪芙苓并不是对破烂木剑本身感兴趣,想起她刚才看那向木剑的眼神,越发觉得那里面一定有些古怪!
大街上有人路过时听到了,当场讥笑出声,“就这么一根烧火都用不上的破烂儿,一踩就断,竟然还有人出价五百块,还真是人傻钱多!”
“姑娘,我家有比这好一百倍的桃木剑,用的是泰山峰顶上的桃木做的,要不要进店看看?”一个伙计打扮的小伙子,见着这么一个人傻钱多的主儿,自然是尽可能的拉拢。
小男孩看见纪芙苓递过来的五百块,抬眸小心翼翼地望了她一眼,怯生生道,“姐姐,我娘病了没钱治病,五百块我就是随口胡乱说的,你想要的话,十块钱就可以了。”
纪芙苓笑的温婉,坚持五百块买下,“拿着吧,这五百,是你应得的。”
贺知节更懵了,忍不住看了一眼纪芙苓,真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是个善主儿,这年头,善良未必是件好事,尤其是干风水师这一行的。
小男孩再次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纪芙苓,又看了看一旁同样目光的妹妹,“姐姐……”
“收下吧!”纪芙苓扯了扯小男孩的衣服,直接将钱塞进了他的口袋,“这把剑五百块钱,姐姐觉得很值。”
银货两讫,纪芙苓收好了桃木剑,跟着贺知节来到一家古董店门口。
一路上,过往路人都在吐槽纪芙苓心眼太善,三言两语就被人蒙蔽,五百块钱买个破烂儿,真是个傻子。
这店共有二层,占地也广,算是家大店。
店里的人注意到贺知节通身气派不敢怠慢,老板亲自出来待客,把他迎到上座,“哟,贺老板啊。怎么突然莅临小店了,我前些天刚听说您老下乡去了。”
贺知节落座,做为此行主角的纪芙苓却默默跟在他后面,完全无人问津。
贺知节跟店主寒暄几句,眼神却还时不时在纪芙苓身上打转。
店主也注意到他的视线,皱了皱眉,一个乡下丫头有什么好看的?
他未免留了心,想起那乡下丫头是跟贺知节一起进来的,便多嘴问了一句,“这位是?”
贺知节摆了摆手,碍于同店主有两分情谊才透露了点口风,“高人。”
高人?
店主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边去了,要是这个黄毛丫头是高人,那他店里的迎宾小妹岂不都是陆地神仙?
纪芙苓并不知道店主的腹诽,套的谈话,饶有兴致地背着手在店里游逛。
忽而她眼帘一动,踮起脚伸手拿起古董店最里头博古架上那个独自摆放的楠木盒,木盒上贴了张刻满符文的朱砂黄符纸,她掂了掂,好奇地问道:“店家,这个是什么?”
原本陪着文老寒暄的店家大惊失色,喊道,“丫头,把那东西放下,会死人的。”
贺知节闻言大惊,一骨碌从椅子上站起来,“这玩意既然是个害人的?你怎么反倒把这祸害放到店里来?”
店主岳明罗无奈地摇摇头,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事说来话长,一两句话也说不明白。”
他这行当,名义上是开古董店,实际上利润的大头就是倒买倒卖过程中赚取的差价,俗称“捡漏”。
还真别说,这岳明罗天生一双利害眼睛,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真正好货色,都走不脱眼。
但是终日打雁也被雁啄了眼,开了这家古董店以后,岳明罗也不像以前一样走街串巷下乡去淘换宝贝,而是坐等生意上门。
前几个月,有个瘦小精悍的男子上门,罗军常年跟这种人打交道,一眼就看出男子是个倒斗的,也就是盗墓的。
从他腰间鼓鼓囊囊的大口袋看,男子应该是弄了个‘油斗’。
岳明罗只管东西好坏,不管来路正不正,这些倒斗的他反倒是喜欢,因为那些走阴穴的人都急于把东西出手,所以价格往往都能够压得很低。
那日也是一样,男子出了一二十件东西,岳明罗统统以低价收购了,其中就有这只金丝楠木盒。
金丝楠木是名贵木料,带有淡雅幽香,因木材表面在阳光下会有金丝浮现而得名,而这个木盒的质料上乘,金丝中又有缕缕紫黑沉淀,显然是块经年的好木头。
岳明罗知道自己捡到宝了。
然而这木盒越看越觉得里头应该还有东西,于是他找过几个锁匠,都说这盒子上锁的技艺已经失传了,如果实在要打开,就只能强行破开这盒子。
岳明罗舍不得,就没破开这盒子。
然后怪事就发生了。
他原来是把这盒子放到自己卧室,而他的卧室里养了一缸风水鱼,盒子进屋的第二天,所有风水鱼都翻了白肚皮,那缸清水也变得血红。
紧接着,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