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彤从更衣室走出来，站在立镜前扭来扭去，反复打量。
“喂，你看这件怎样？”
张曜坐在旁边的休息长凳上，抬起眼皮，斜眼轻瞟。
还没说话，导购就抢着回答：“您长得漂亮，配上这件衣服，那就更漂亮了，您的完美身材彰显无余。”
九方彤笑颜如花，爽快道：“你说的很对，那就买了。不用换，帮我把铭牌剪掉，再把刚刚换下来那件打包。”
“好的。”
导购员看向张曜，意思很明显：付钱！
张曜撇过头，故作不见。
九方彤掏出身份卡，扬了扬手，道：“他就是个跑腿儿拎包的，钱我给，袋子给他。”
张曜确信，自己被搞过来，就是给她跑腿儿拎包来了。
虚荣心作祟，女人逛街时候，带着个帅气的男人，拎着大包小包跟在身后，她们就会觉得很有面子。
这是所有女人的通病，武道宗师也不能例外。
“那边店铺有双皮靴不错，走，过去看看。”
十点多，逛到将近中午十二点，九方彤兴致不减。
张曜面前已经堆砌了一小山，费了好大功夫才全部拿上，无精打采的跟在身后，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张总好！”
中午，客流量减少，商城的保洁工人陆续出动，开始清扫地面。
一位大姐老远的故意走过来，热情的向张曜打招呼。
“你好。”
张曜尴尬回应。
“张总，这是你女朋友？可真漂亮。”
“……”
张曜没好气道：“好好扫地！别偷懒。”
保洁大姐笑容尴尬，不明所以：张总不会因为买的东西多了，心疼钱吧？他不是缺钱的人啊！
九方彤捂嘴轻笑：“张总，你不会这家佳人汇的后勤经理吧？”
张曜道：“当然不是。”
九方彤问道：“那为何保洁的工人都认识你？”
“我特么……”
张曜无语。
九方彤追问：“早上那些清洁工人怎么的回事儿？你给他们发工资？”
张曜道：“我那是慈善资助。旭日慈善基金会，听说过没？”
九方彤道：“没听过。麦芒慈善基金会倒是有所耳闻，我上任第一天他们就找上门来，要我捐款。说是黑曜伴3星遭遇大股星际能量流冲击，发了大灾难？真事儿假事儿？”
“你不知道？”
“我关心这个干吗？”
“你捐了多少？”
“一个子儿没给，还差点把人打死。”
九方彤没好气道：“上来就跟我道德绑架，最烦那种臭不要脸的虚伪小人。钱去哪儿了？大家心里都有数，不戳破已经很给面子了，还跟我啰里啰嗦。”
“再说了，向你那种所谓的慈善资助有何意义？平白无故的就与人钱财，只会让懒惰的人更加懒惰，无能的人更加无能。”
有那么些道理。
张曜一直都在琢磨如何行善，如何更有效率的行善。
善神系统对“善”的判定并不是以金钱衡量，而是综合多种因素。
其中善行对目标帮助程度、善行对人心产生的正面影响，这两个因素占据主要成分。金钱付出和劳力付出都是次要因素。
“那些社会底层的穷人生活太艰难了，很多家庭维持温饱都难，适当的金钱资助很有必要。”
“你知道银河联邦现如今的科技文明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吗？”
“那么遥远的事儿，我哪儿知道。”
“八级巅峰，距离九级已经不远。数千万光年的遥远距离都可以跨越，制造代替清洁工人的智能清扫机器岂不是轻而易举？”
张曜对这些东西，还真是不太清楚，问道：
“凤凰座是星河外围的偏远星座，科技程度跟不上？”
“不是，在中央星域，照样有清洁工人和穷人存在。联邦禁止研发和制造取缔人类低端劳作的智能机械，为何？”
九方彤不等张曜回答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因为人类基因使然，有些人，天生基因就差，具体表现为既不具备修练天赋，又没有专研科技知识的能力。”
“联邦要给这些人留出足够的工作岗位，让他们有事情可做，通过劳动，获得生存下去的权利。”
“联邦实行免费教育制度，对贫困生还有额外补助，为何？这是给出了一条摆脱贫困的出路。”
“武道修为是力量，科技知识也是力量，银河联邦急需中高端力量，只要有天赋，又肯努力，就能有一个不错的未来。”
听起来很有道理，实际上……
张曜道：“穿不暖，吃不饱，练什么武？学什么知识？而且，在贫民窟，大部分孩子根本没有条件上学。”
九方彤摊了摊手，道：“那就是你们黑曜星系的执政官僚失职。当然，主序工业星球，体积这么大，人口冗杂，不能面面俱到，实属正常。”
张曜正欲开口。
九方彤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每个人出生时候都要办理身份卡，办理身份卡的时候做过一次基因检测，对不对？”
“对。”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九方彤勾手，示意张曜将耳朵贴上来，压低声音道：“身份卡编号第1至6位的6个字符，它们暗示着基因等级，你看看你是哪个等级。”
张曜掏出身份卡，看了看，疑惑道：“zr3lk8，那个等级？”
“武道和科技方面的基因天赋均为a等，双a天赋，算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