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余年风灵,仙妖魔道纵横。皆为争胜赌刀兵,谁解倒悬民命?
南柯黄粱不醒,难辩狗苟痴蝇。忽胜忽败无伏定,怎奈天道永恒!
—题记
三万年前,青帝横空出世,灭诸侯,立天庭,北抗蛮族,东挡龙族,南拒妖族,西击巫族,一统风灵大陆!
数万年来,天庭摄服四方,诸侯闻青帝之名丧胆,人族在天庭的统治下进入了烈火烹油的盛世!
三千年前,青帝羽化飞升,渡劫失败,身死道消!
其子东皇太一继位,号天帝!
天帝功卑德薄,诸侯欺之以方,相继叛乱,一时之间风灵大陆征战不断。
时至今日,东海龙族,南域妖族纷纷独立,大秦嬴氏趁乱崛起,雄踞西锤,与天庭,妖族形成鼎力之势!
……
雪花漫天飞舞,寒风如刀刺骨!
从前天开始,大雪已经下了三天三夜,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架势。
鹅毛般的雪花肆意撒落,河流冰封,山川覆盖,方圆千里,一片银装素裹。
就连山中巨树,也如同带上了一顶沉重的白帽,一棵棵被压弯了腰。
这场大雪数十年来罕见,好像上天故意为之,要利用这个机会,借助大雪之力洗涤人间罪恶!
伴随着大雪而来的,是呼啸如雷的北风!
风声呼呼,在这寒冷的夜晚,听着如同鬼啸,格外瘆人!
寂静的森林中不时的响起树枝折断之声,有的清脆,有的厚重。
也不知道是被积雪压折的,还是被北风刮折的?
此时已是深夜,树林中除了偶尔传来树枝折断声之外再无杂音。
想想也是,这样的天气,飞禽走兽都懒得出来,更何况是人了。
可这世间总有一些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冒着大雪寒风,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仓惶逃命。
又一道树枝折断声传来,树林尽头多了两道身影。
一男一女,男的不及弱冠,穿着一身单薄破损的白衣,隐隐约约看见胸前写着一个大大的“囚”字!
这赫然是一件重型犯才有资格穿的囚服!
走的近了才发现,男子清秀的脸庞上挂满了伤痕,凝在伤口的鲜血也已结痂发黑,猛不丁一看,还以为是游荡在人间的恶鬼。
更吓人的是,他的右眼好像被烙铁烫过一般,焦黑一片。
男子身上的囚服已经破烂成了抹布,而且沾满了血迹,透过囚服被撕裂的缝隙可以看到,他的身上同样布满了伤痕。
蜿蜒的鞭痕,烙铁的烫痕,刀剑的砍痕,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看不清来处的伤痕!
更可怖的他的双手十指,指甲盖早已被拔起,指缝里还有钢签插过的痕迹,十根手指青中透红,红中泛青,肿的比核桃还大。
一道道,一条条,触目惊心!
难以想象,需要多狠的心,才能将一个弱冠少年摧残成这个样子?
少年的右腿好像也断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若非身边的女人搀着,估计早就倒在了风雪之中。
相比之下,女人的情况就好太多了。
女的三十多岁年纪,虽然一脸狼狈,却难掩眉宇间的华贵之气。
一身黄色长袍沾满污垢,且破损多出,但依然看的出来质地良好,非一般人家所能拥有。
女人的脸上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搀着男子奔跑的同时不断的回头望去,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噗通”一声,男子再次踉跄摔倒,女人连忙弯腰去扶,男子却认命似的摇头道:“娘,你快走吧别管我了,这样下去我们一个也跑不掉!”
女人哪会愿意,拼尽力气想要将他拽起,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逃,女人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这一下不但没能将少年拽起,反而一个趔趄差点连自己都摔倒在地。
少年心中一痛,说道:“娘,他们要杀的是我不是你,你若离开他们不会为难,可若留下,咱们母子就一个也活不成了!”
如果有的选择,哪个母亲愿意抛下自己的孩子独自逃命?
女人对少年的话置若罔闻,快速爬起再次抓住他的胳膊就要拽起,突然心头传来一阵莫名悸动,急忙向来时的路望去。
眼睛看不到的远处,已经能听到密集的脚步声,无数脚步踩在积雪上的声音格外清脆,估计用不了多久,那群索命鬼就会出现在他们母子眼中。
再看脚下,少年身上的伤口早已破裂,殷红的鲜血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清晰的印记,如同红色箭头一样,为身后追兵指引着方向。
女人痛苦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一把扯下少年身上的囚服,任由他布满伤痕的胸膛暴露在风雪中。
然后一拍腰间储物袋,一青一黑两道光芒瞬间飞入手中,仔细一看,竟是两张低阶符篆。
“娘,你要干什么?”少年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急忙开口道。
女人没有回答,将储物袋别在少年腰间,两指一错,青色符篆顿时化作一道青光向少年飞去。
不等少年反应,青光便化作一颗青色圆球将其包裹在了其中。
至此,女人脸上才露出让少年痛如刀绞的笑容。
这是“融木符”,可以将人或物融入草木灵植之内,除非有特殊秘法,否则很难发现。
女人笑着伸出玉手,想要最后再抚摸一次儿子的脸颊,手伸到半途,又诺诺的缩了回去,看着儿子那已经瞎了一只眼的脸庞,说道:
“寒儿,你说的对,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