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很快就到了五月!
积雪消融,春暖花开,各色鲜花开满了整个山野。
这五个月来除了下雨天之外,嬴寒每天都会提着锄头往山上跑。
早晨空手而去,晚上满载而归!
说满载而归有点扯。
因为他每天只打两三只野兔,五个月来雷打不动,从未断过。
那些村民无一例外每天都会在村口堵着,一下山就将他抢个精光。
起初见他每天提回两三只野鸡野兔什么的,村民还挺兴奋,慢慢的他们发现不对了。
这小子捕到的猎物也太平均了吧!
很明显,这不是嬴寒的捕猎能力问题,也不是山上猎物稀少的问题,纯粹就是这小子在打发叫花子,弄两三只野味应付。
两三只野味一家人吃当然够用,可全村所有人分的话就不够看了。
村民们对此极为不满,好几次去找嬴寒理论,都被他轻飘飘的一句“山上猎物有限,今天实在没找到多余的”给顶了回去!
村民自然不相信这套说辞,但也拿嬴寒没有办法。两三只就两三只吧,总比没有强!
其实嬴寒之所以这么做,除了害怕山上的猎物消耗过大,想要细水长流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当这种免费劳力。
给了猎物还落不下好,隔谁谁愿意?
若不是目前有伤在身,怕这些村民铤而走险化身强盗,他连这两三只都不想给。
还有,每次看见他们为了点猎物吵得头破血流甚至大打出手时,嬴寒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快意,就好像一个品行低劣的土豪在地上扔了一块金子,然后看着周围百姓拼命抢夺一般。
但是今天嬴寒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从山上下来时难得的手中提了五只野兔,肩上还扛着一头比土狗还大的野狼。
这么丰硕的猎物让堵在村口的村民们一脸狂喜,懒得追究嬴寒今天为什么会良心发现,一窝蜂的涌了上去,生怕跑的慢了猎物被别人抢去。
离最近的村民还有一丈距离时,嬴寒突然手臂一抬,将所有猎物扔向迎来的村民,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简单吃了点饭,又跟老田头夫妇随便聊了几句便回屋里去了。
坐在床上嬴寒一脸惆怅。
万物复苏已经一个多月了,野树发了芽,野草开了花,可村外的山头都快翻遍了,他依然没找到“纹银花”的踪迹,又岂能不焦急?
“是该离开了!”嬴寒默默想着,拉过被子躺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饭时田老夫人发现嬴寒有些心不在焉,便担忧的问道:“仇哥儿,你是咋了,生病了吗?”
嬴寒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辞别的话,打定主意今天上山多打一些猎物给老两口,等明天再辞行。
不管老两口当初收留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这几个月来他们夫妇对自己都没的说,每天不管回来多晚锅里都有热饭。
若不是他们老两口,这个冬天自己上哪去找这么一个如家的避风港湾?
这是恩,得报!
吃完饭后嬴寒并没有立即上山,而是拿起扫帚将整个院子都扫了一遍,又拿起斧头将所有木材全部劈完垒好,这才拿着捕猎的家当出了门。
这不正常的举动给了田老夫人一种不祥的预感,待嬴寒走后忍不住扯了扯老田头的胳膊说:“老头子,仇哥儿好像不对劲啊,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老田头一脸苦涩的摇着头说:“他这是要离开了,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知道他不平凡,肯定不可能一直呆在我们这个犄角旮旯里,迟早是要离开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田老夫人急了,忙说道:“那你得想办法阻止啊,他要走了咱们将来靠谁啊?”
老田头苦笑道:“能有什么办法,脚长在他的腿上!”
田老夫人被噎了一下,随后蛮不讲理的说道:“我不管,你想办法,反正他不能离开,当初收留他就是想收留一个儿子,将来好给我们养老送终。怎么着,难关过去了他就想离开了,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
老田头老眼乱转,很明显田老夫人的话他听进去了,在琢磨着怎么将嬴寒留下。
嬴寒如往常一样向村口走去,丝毫不知道他打定主意要报答的老田头夫妇正在算计着,如何将他永远留在村里。
尚未走到村口前面便传来一阵热闹的嘈杂声,嬴寒驻足看去,只见一大群村民正围着好几辆宽大的马车从远处走来,目前已经踏进了村口。
商队?
嬴寒脸上当即露出喜色!
从与老田头夫妇的聊天中得知,落石村极为偏僻,一年四季除了一个叫柳氏商队的小商队春秋各经过一次之外很少有外人经过。
现在五月了,算算时间柳氏商队确实该来了。
柳氏商队规模不大,除了为首一辆载人马车之外,载货的马车只有不到十辆。
马车两旁则是二十多个穿着轻袍,手握钢刀的护卫,这些护卫目不斜视一脸杀气,很明显不是善茬。
嬴寒左右看了看,见车队正缓慢的向这边驶来,索性折身返回,将手中锄头等物往家门后一扔,站在门口耐心等待起来。
没多久车队就行驶到了老田头家门前,嬴寒站在路中央抱拳一拜道:“请问贵商队哪位先生主事,可否出来一见?”
被嬴寒挡住了去路,车队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闻言第一辆车上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