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寻不到阿娓的身影,这会儿又听她说了这么些话,沈回难免起疑,便问道:“你到底什么人?一会儿无父无母一会儿又要寻父,现在怎么又有人捉你?”
阿娓解释道:“沈回!我爹我爹真是谭坊礼!我更不能回去了!我要去襄州”
“你别胡说了!”沈回见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于心不忍,心里只能当她说胡话,又道:“你现在怎么打算?”
“你陪我找爹啊!”阿娓眼神流露出渴求,沈回原本就心软,但一想到昨日为了脱身与慕容仪许下七日之约,又难免为难,道:“阿娓,对不起这几天我答应了谷兄要一心练剑我不能陪你去襄州了”
“凭什么!你明明先答应的我!”阿娓忽然生气,一下甩开了沈回。
沈回叹道:“昨天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我们为了脱身才许了七日之约更何况更何况我一早说了不方便与他们见面,是你惹是生非才落得如今局面!”
阿娓听了更是生气,逼问道:“你怪我咯?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傻的人!都说摄魂剑法天下第一了,还赴什么鬼约?我看你是根本不想帮我这个丑丫头!”
“你说什么话?这是原则问题!事情发展至今我都不能这个时间陪你去‘谭门’!”沈回见与她说不清楚,又好言道:“阿娓要是有人捉你!我一定会与那人死命周旋!”
“真的?”阿娓听他这番言论,不禁怒气全消,又问道:“沈回!你该不会喜欢我了吧?”
沈回转头看了一眼阿娓,但见她脸上胎记骇人,麻子如繁星,又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是丑了一点点,自私了一点点,可我聪明可爱啊,心肠也不坏要不是生得丑,估计也有很多人喜欢我的。”阿娓抚摸着自己的辫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沈回见她心情转好,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便道:“谷兄还在‘通山门’等我们,我们快去给他报个平安!”
阿娓站在原地不动,鬼灵精怪地眨了眨眼,心道:飞燕师父能在‘通山门’留下标记,肯定会再返去那里找我的。
便道:“‘通山门’我是不想去了,那李副帮主我瞧着不顺眼”
打扰李副帮主确实过意不去,沈回便道:“我们也不敢再打搅‘通山门’,阿娓你在这里等我们,我去叫了谷兄,再作接下来的打算!”
眼见阿娓点头同意,沈回便立刻返身去了通山门,阿娓见他一走,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又见这闹市热闹非凡,玩心一起又若无其事地逛了起来。
阿娓百无聊赖地到处闲逛,忽而见到迎面走来了一位手持银扇的黛衫女子,女子生得花容月貌,面色寡淡冷漠,阿娓觉得似曾相识,但就是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她,那黛衫女子直直跃过阿娓,目光向前并没有注意她,阿娓索性无聊,便好奇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阿娓跟她进了一间茶楼,又见她上了二楼包间,便远远地跟了过去,待到那女子进了包间,又见里面忽然出现一位探头探脑的中年男人,阿娓看完惊道:“李副帮主!”
阿娓不禁肯定点头,心道:这么鬼鬼祟祟的,肯定没什么好事。
此时的茶楼人来人往,伙计忙得不可开交,唯独二楼却异常清静,阿娓便溜到包间门外,蹲在地上探耳听了起来,只听到李副帮主道:“不过是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怎还劳烦鱼姑娘亲自动手?”
“他们的确不值一提,如果‘谭门’知道‘摄魂剑法’在我手里,势必又与‘休思观’联手,到时候我在江湖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地了”
阿娓听到她的声音差点惊呼出声,终于想起了这黛衫女子,又听那李副帮主道:“现在他们还在我山庄,反正他们也没甚么本事,要他们死岂不是易如反掌?”
“那你做得干净点儿!”黛衫女子轻轻命道,李副帮主头如捣蒜,应答道:“等我办好了这事”
黛衫女子立即道:“我自会在少庄主面前替你美言!”
“哈哈哈鱼姑娘,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鱼玄是拿起酒杯与他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笑,阿娓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想起山庄中的沈回与谷容肆,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往楼下跑了去。
如果运气好的话,阿娓是能在路上碰到他们的。
可是阿娓沿路跑到‘通山门’,也没在路上见到二人,到了里面一打听,二人正在大堂候着等李副帮主呢!
阿娓急忙忙地跑了进去,一字一句道:“这李副帮主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他正和一个坏女人合谋要害你们呢!赶在他回来前我们快走!”
“你又在胡说什么呢!”沈回见她作势拉他,便手一拂,道:“李副帮主外出有事,要我们在这里等他,现在走岂不是太不礼貌了?”
“我见阿娓姑娘如此惊慌,莫不是受了什么惊吓?”谷容肆眼神投来疑问,身子微微一侧,对她的话是半句也不信,李副帮主害他们?若是有意害他们,恐怕昨晚就遭遇不测了吧。
二人摇头轻叹,阿娓却饶有兴致道:“你们可真是一对儿!笨也笨到一起啦?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们?”
“此言差矣,阿娓姑娘,确实是你说话没有凭据,我们如何信你?”谷容肆笑着在大堂踱步,又道:“李副帮主害我们作什么?”
眼见谷容肆不信,阿娓便解释道:“因为那个坏女人就是你说的鱼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