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回心事满怀,又问道:“鱼玄是,那本‘摄魂剑法’到底在哪里?除了你还有没有旁人知晓?”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鱼玄是说完便闭目,道:“杀了我吧!你们最好是杀了我!”
阿娓双眼微合,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道:“傻小子,杀了她不就行了管那么多!”
中年男子忽然拦住阿娓,小声道:“姑娘不可,魔女危害武林助纣为虐,想杀她的人太多了,左右现在她被擒住,已是待宰羔羊,不如我修书一封给万罗山‘休思观’的凌珀师太,叫她赶来处理。”
阿娓不解,疑惑道:“关那道婆子甚么事?人是我抓的,我不该杀她解气么?”
中年男子耐心解释道:“早年鱼玄是是‘休思观’弟子,后来勾结外人弑师偷走观中宝物,‘休思观’找她已久,我们这么唐突地将她杀了,往后凌珀师太无法追回宝物,势必有怀疑我们之嫌我们不如将她交给‘休思观’,卖个人情给她们。”
沈回听了觉得在理,便点头以示同意,阿娓被鱼玄是伤及肝腑,现在已经是重伤强撑,又担心道:“我怕夜长梦多”
中年男子又接道:“她现在插翅难飞了”
鱼玄是见几人窃窃私语,不禁问道:“你们又在打什么算盘?杀个人还要如此婆婆妈妈么?”
阿娓忽然走向鱼玄是轻轻一笑,道:“好姐姐,我决定先不杀你了,留你性命给你多活几日。”阿娓说完,又从怀中拿出一只小**子,倒出一颗药丸强行喂给她,鱼玄是不知所以,僵持着不敢下咽,阿娓捏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得意笑道:“三日之内呢你的内力是恢复不了了,看你怎么动歪心思。”
中年男子走到门口向阿娓和沈回道:“二位少年英侠,老夫诚邀你们在府上做客,接下来的事宜,还请二位帮忙帮忙!”
阿娓出了堂屋,这才面露疲惫一脸惨色,沈回虽然也伤得不轻,但也多亏了阿娓的解药,现在已经没了大碍,钦阳最后一个出了堂屋然后紧关上门,转身阿娓便倒地昏厥了过去,沈回吓得惊慌失措,一边摇拽着阿娓一边喊她的名字,阿娓却浑然不知没了反应。
沈回在钦阳的带领下抱着阿娓进了厢房,直到钦阳过来喊沈回先一同进食,然后又唤了那少女为床榻上的阿娓擦拭身子,沈回这才拖着劳累不堪的身子去吃饭,而里面的少女手脚麻利地打好了热水,细心地为阿娓宽衣擦起身子来。
少女替昏厥的阿娓擦完身子,又来回换水准备替她擦脸,温热的毛巾触碰到阿娓脸上的麻子与深色的胎记时,脸上那些痕迹一碰到热水便晕染模糊了起来,少女大吃一惊,又仔细地离着阿娓的脸看了起来,正想细看阿娓脸上奇怪的麻子与胎记时,阿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阿娓见少女离她如此近不禁吓得一跳,少女许是不会料到阿娓会突然醒来,也吓得一哆嗦,二人纷纷惊魂未定,良久阿娓开口:“沈回呢?”
“啊?嗯与家父兄长一同吃饭呢!姑娘饿了么?”少女见阿娓一醒来就找人,想必就是找方才的英俊少年吧,又担心阿娓伤势,便问:“姑娘感觉怎么样?我们这里离闹市太远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郎中我娘熬了罐高汤,我去端来给姑娘吧!”
少女正欲起身离开,阿娓突然拉住,道:“我要见沈回。”
阿娓脸色苍白,嘴唇都已没了血色,等到那少女匆匆离开,不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回忆起刚才做的梦来。
梦中的男子发髻高束,黑发如墨,袍服雪白不染纤尘,举止翩翩有度,在春色满园的花下舞剑,阿娓站在花丛努力靠近男子想看清他的容颜,却如何也走近不了他,梦中的她急得满头大汗,突然身后有人拍她,她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飞燕师父,梦中的她又惊又怕,还没来得及看清男子的样貌,便被飞燕师父给带走了,然后猛地睁开眼,梦便醒了。
沈回不会儿便赶了过来,见阿娓醒了很是惊喜,笑道:“阿娓,你怎么样?”
阿娓突然变得柔情,支支吾吾问道:“沈回,如果我不见了你会找我吗?”
“为什么这样问?你不找你爹了吗?”沈回眉头紧蹙,又见阿娓脸色难看一头虚汗,便宽慰道:“等帮你找到你爹,一切就好了。”
阿娓望着沈回眼神复杂,然后又低头玩起了辫子,沈回见她不说话,又道:“对不起你三番两次救我我很过意不去。”
“沈回。”阿娓忽然低眉温柔,低低问道:“你会喜欢我吗?”
“啊?”沈回吓得从床边弹起,阿娓见他这么大反应,不禁有点生气,便道:“如果我好看一点儿也温柔一点儿,你会喜欢我吗?”
沈回立即摇头,说道:“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阿娓,我身负血海深仇!我要亲手杀了童贯为我爹娘报仇!”
“你骗人!”阿娓反驳道:“竹姑说每个人都有喜欢的人,你肯定会喜欢上哪个女孩子的说不定是我呢?”
沈回觉得难以理喻,又疑问:“那照你这么说,和尚尼姑都有七情六欲?你才多大,竟想儿女私情了”
“我不小了,好多十五六岁的少女都许了人家,沈回,我刚才好像梦见你了”阿娓说得含情脉脉,想到梦中的男子不禁微微一笑,眉眼羞涩一反常态。
沈回见阿娓还有心思说笑,便道:“看来你伤得也不重嘛,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