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将军,没有谁会希望战败,也没有谁希望临战脱逃,留下恶名。p://
率军撤离,扎苏合实在不甘心,却没有任何方法,刀锋战士战斗力太强,攻势很猛,防御力也不弱,轻骑与之对战,没有任何优势。
就像骑兵天生是步兵的克星,铁骑亦天生是轻骑兵的克星,因为,双方根本不在相同档次。
继续不顾士卒生死坚守下去,或许,会给自己和帐下骑兵赢得不畏生死的美名,却又管个鸟用。
在各部落心怀鬼胎时,谁手中掌握军队越多,延续时间才会越长,反之,是在自取灭亡。
况且先前征战的骑兵,大量逃离,没有袭击燕军,相反让想自己麾下部队陷入险境。
扎苏合觉得,博尔赤部落,没有必要浪费战士生命,给这些贪生怕死之徒争取生存空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此战把博尔赤家底败光,依着各部落首领嘴脸,对方非但不会理解他与博尔赤拼死征战的辛苦,只会看到两人落败,让各部落伤亡惨重。
那时,他与博尔赤,在部落中,会没有丁点发言权。
“撤,切勿恋战,快撤!”扎苏合再次发声催促大军撤离。
闻言,落败的联军,没有谁肯留下继续作战,迅速调转马头,跟在扎苏合身后,向联军方向而去。
首战与刀锋战士接触,对方强悍程度远远超出年前与之交战的铁甲骑兵,若非领兵将军扎苏合没有撤离的意思,他们找逃之夭夭了。
不然,在刀锋战士形成的战阵中,面对对方狂暴式杀戮,联军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终于在大军不敌的情况下,扎苏合命令全军撤离,大军仿佛听到最美妙的乐曲,像春季河流中迁徙的鱼群,快速移动。
不过,要在燕军形成的层层战阵中撤离,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至少对处于战阵中央的扎苏合军队而言,冲破战阵需要冲破两条燕军防线。
若无法突破防线,即使大家有撤离之心,怕也无法安全撤退出去。
征战中,侯铭封率军横冲直撞,全力拼杀,浑身铁甲早被联军鲜血打湿,脸颊中,溅满鲜血,与汗水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留意到联军不再坚持征战,反而快速向东方逃离,似乎有撤退的心思!
嘴角忍不住浮现出淡淡轻笑,想逃,简直痴心妄想!
燕军难得有重创联军的好机会,若错失良机,今日逃离的骑兵,来日或许又会成为战场死敌。
快速命令全军行动起来,率军加快速度缩减战阵范围,力争把联军活活困死在阵中。
一旦战场范围减少,联军变成困兽之斗,要率军逃离出去,将会变成非常苦难的事情。
从闯进草原,察觉被联军尾随,侯铭封就定下无所不用其极,尽可能多重创塞外各部落有生力量。
此番,有幸反包围联军,他便没有打算让扎苏合军团活着离开,塞外各部落军队数量有限,消灭的有生力量越多,则意味着各部落越弱,燕军接下来遇到困难越少。
所以,此刻扎苏合企图带领军队撤离,完全在挑战侯铭封内心底线。
“兄弟们,跟我杀,此战,绝对不能放虎归山!”侯铭封高喝道。
杀!杀!杀!刀锋战士呐喊,响应者!
若把这群南征北战的精锐铁骑比作猛兽,那么,他们与从小被鲜血喂养的群狼没有任何区别!
团结,凶残,嗜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或许,也正是这些特征,让刀锋战士在战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作为凶猛的群狼,岂会让猎物在面前逃之夭夭。
他们口中发出嗷嗷叫声,手持斩马刀,催动胯下战马,迅速穿梭在战阵四面,雷霆之势,斩杀着妄图冲破阵壁,逃之夭夭的联军。
这些人发怒,迎接对手的唯有伤亡,当攻势越猛,战阵面积越小,仿佛毒蛇身体盘缩,留给联军的空隙越小。
扎苏合神色越来越阴沉,双眸中充满了焦虑,对手太强大,又快速发现他的意图,若无法逃离出去,六万多骑兵,会化作青草的养料。
扫了眼越来越多,战斗力越来越强的对手,他内心凉飕飕的,他与侯铭封想法截然相反,两人为各自目的征战,目前来看,侯铭封似乎更胜一筹。
无奈之中,扎苏合咬牙继续征战,倘若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无法安全逃离,要死,也要死死地轰轰烈烈。
战场形势纷繁复杂,千变万化,穆坤留下数千尸体,率军侥幸撤离,与其作战的林虎,直追数百步,放弃阻击,率军干脆与侯铭封军团,准备夹击扎苏合军团。
刀锋战士在逐渐汇聚,联军却在迅速剥离,双方变化不言而喻。
这时,刚刚逃离出去的穆坤,与博尔赤回合后,浑身伤痕累累,右臂靠近肩膀的地方,生生在战乱中被刀锋削去血肉,露出血森森骨头,忍着伤痛,气喘吁吁的问道:“王爷,扎苏合被燕军死死围困,单靠自身力量恐难脱身!“
他虽然与博尔赤有嫌隙,但今天这场战争,从头至尾,博尔赤表现出精湛的指挥水平,若有部落骑兵惧战,没有与博尔赤通过阻挡侯铭封率领主力军团,相反,逃离时与过来救援的扎苏合军团混交在一起。
致使博尔赤率领万人,被侯铭封军团不费吹灰之力击败,前来救援的扎苏合军团,又被气势如虹的燕军包围,博尔赤精妙不会胎死腹中。
部落联军也不会大败,扎苏合率领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