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雄言语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唯有保住性命,燕军终有卷土重来,东山再起,夺回越江城的机会。
军令如山,燕军射出两拨箭雨,逼退攻城楚军,与古剑雄快速转移。
撤离中,古剑雄扫了眼四面受伤燕军,对身边疾行燕军吩咐,道:“凡喘气的兄弟,不管伤势多重,务必全部带走。”
楚军攻势太猛,似有拼死一战念想。
在越江城南面,战死数千,乃至上万人,伤亡惨重。
依他估计,楚军破城,肯定不会留下燕军活口!
因此,绝不可拉下受伤燕军,否则,不曾战死沙场,亦会被楚军斩杀!
“是!”
一首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铿锵有力,荡气回肠,塑造燕军信念。
使燕军不管在多么艰难情况下,都不会丢下受伤袍泽,独自逃之夭夭。
先前古剑雄尚未吩咐,燕军士卒,便搀扶背着受伤燕军,快速自城墙中退去。
大家互相搀扶,向越江城主街而去。
起初,古剑雄命令侍卫带燕军,把城中所有战马聚集主街中,希望在楚军破城时,带领少数残军,与楚军进行死战。
然而,越江城东门被攻破速度,远远超过事先预料,城中尚存大量燕军,若继续留下,反而会成为燕军屠杀对象。
古剑雄带全军,撤离城墙时,在城墙浇上火油,把先前被投石器破坏的床弩,全部点燃,形成一道屏障,暂时阻挡燕军离开。
此刻,主街上,三万战马,全部集中。
四门燕军仓皇逃穿过来,形色匆匆跃上战马。
骑上战马,那一刻,燕军仿佛在沙漠中,找到水源的行者,再次恢复士气。
端坐战马上,整理甲衣,为连弩填充短箭,蓄势待发,准备冲出城门。
自南门下来的燕军,快速登上战马,背上扯下甲衣,把受伤燕军系在背上!
这时,城南城墙上,楚军成功登上城墙,快速向城中冲下来。
古剑雄登上战马,扭头望了眼登上城头,穿过火焰的楚军,厉声喝道:“全军自东门突围,折返北门,向安城方向前行。”
四门中,唯有东门被楚军攻陷,大量楚军,潮水般涌进来。
另外,古剑雄担心自西门突围,楚军在西门外设伏,燕军很容易遭遇截杀。
“驾!”
“驾!”
“驾!”
环首刀拍在马背上,战马前行,燕骑一手抓着马缰,一手端着连弩,射在失去主人的战马屁股上。
刺痛,引起战马嘶鸣,进而狂奔,向东门方向冲去!
古剑雄与燕军利用战马掩护,紧追战马前行。
率先攻陷越江城东门的楚军将领,叫韩奚尚。
是韩炙潼最小的侄儿,对方初生牛犊不怕虎,是楚军帐下一名虎将。
此番,与韩炙潼征战越江城,被韩炙潼吩咐进攻东门,果真不负众望。
这时,韩奚尚带领万名楚军,攻陷东门,快速肃清大街小巷燕军。
希望快速攻城略地,攻陷全城,占领越江城控制权!
刚刚自四面巷子出现在主街上,突然,街道两旁屋檐上瓦片,叮叮当当响起来,发出微微震动。
不时,有瓦片自屋檐脱落,摔落地面,啪一声,瓦片摔得四散。
韩奚尚带军队,突遭莫名变故,匆匆前行的军队,牵制前行。
副将留心观察四面情况,快速冲上来,小跑到韩奚尚身边,匆匆道:“将军,什么声音?”
韩奚尚照样不清楚声音来源,为何四面巨震,前方传来隆隆声音!
不禁暗自担心,担心燕军在越江城中,设有埋伏,否则,他怎么轻松攻破东门。
“将军,你看!”疑惑中,身边楚军,猛地抬起手中短剑,指向前方,惊慌失措的叫道。
越江城不大,街道不宽,却非常笔直,听到侍卫声音,韩奚尚抬头望去。
街道远方,一道黑色洪流,快速沿着主街冲过来,穿梭中,街道两旁所有货物,全部被破坏。
仿佛无数蛮牛,在街道中横冲直撞。
战马?
无主战马!
详细观察片刻,韩奚尚面色变得煞白,一瞬间,全身冒出冷汗!
燕军守城落败,该在城中步步为营,拼命抵抗才对,战马怎么在城中横冲直撞。
这时候,却不容韩奚尚多想,因为战马冲锋速度极快,街道两旁虽有小巷。可是,东门闯进的楚军,大多已集中在主街。
要么迅速御敌,要么迅速撤离,处境凶险,他需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最明智选择。
“停止前行,就地设防,快,快,快!”
稍作思考,韩奚尚做出选择,当场堵截燕骑,哪怕对方是洪水猛兽,只要堵住东门,待其他三门楚军冲进来,燕军插翅难飞。
四面楚军听闻将领,快速行动,盾兵利用铁盾形成防御,弓箭手藏在铁盾后,搭箭拉开满弓,大量手提短剑的步兵,精神饱满站在弓箭手身后。
近万楚军,在街道中,形成三层防御,里里外外,仿佛在街道前方,形成巨大铁盾!
街道中央,古剑雄与策马前行的燕军,在前行中,视线穿过前方战马,留意到街道前方布防的楚军。
古剑雄与前行燕军,面生恶寒,心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