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热火朝天的甲板,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这一刻汗流夹背的汉子们,一个个都定格在了甲板之上,抬头看着那吐着雷电如同大磨盘一样从自己头顶滑过的乌云。
他们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不知道死神的屠刀什么时候会朝自己挥下。时间在恐惧之中变得分外漫么,习以为常的呼息在这一刻,似呼也变得沉重如铅。
时间虽然让等待死亡的水手门过得的很慢,但是这片乌云的速度却并不慢。当第一缕阳光从乌去的边隙上漏洒下来,照到这群黝黑的汉手们的头顶时。一个在大风大浪面前都不曾低头的汉,突然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接着“噗通噗通”的跌坐声接连在甲板上响起,黝黑的水手门在甲板上跌坐了一大片。看着远去的乌云,他们的脸上汗如雨下,心脏也跟着跳的崩崩直响,在起伏的胸腔里就跟打鼓一样。但这一切都能以掩盖他们脸上,那劫后余生的喜悦。
“余伯,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过去的那个真的是惨无人道的魔族吗?”看着越去越远的乌去,小东家一脸茫然的问道。
…………
从天南大陆的北海之滨向西南千万里之外的边荒之地,有一条横切整个西面的分界线。线的东北,山峦叠嶂,绿浪连天。而线的西南,虽然广袤却是块黄沙如云的不毛之地。一绿一黄,两个明显不同的色彩在这里清晰划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团如同彗星般遁光,拖着长长的光穗瞬间划过了这条分界线,冲进了前方那金沙如烟的茫茫大漠。
遁光中共有七人,皆为混元天宗弟子,但观其像貌个个沉稳老炼似位居门内高层。而他们各自脚下的飞剑,也是不俗,最次的居然也在九阶以上。此时飞剑被崔动到极致,由剑身上爆发出来的剑光,将他们的周围照的霞光异彩。
此时霞光中一个声音突然说道:“华师兄,那圣焰天宗真的会建在这鸟不拉死的地方?我观这周围元气稀薄,似以绝迹。这里真的会似合人修炼?”
这人口中的华师兄,名叫华无天。但却是混元天宗九殿之首紫气殿的殿主,同时他也是肖重云的师父。
此时他脚踩飞剑,一身金边黑袍,在从人之前独领鳌头。一头乌发在风中轻扬,却唯有耳前两鬓却是发白如雪。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只有四五十岁左右,但长的却有些不特异。
一对刀眉斜插入鬓,看上去霸道的厉害。双目内陷,如一条峡谷让饱满的额头在此嘎然而止。他的双目虽然内陷的有些深,看上去就向是一条细缝,但却是包含精光。如果只看他的眼神会觉得此人十分的阴险,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错觉。
嘴上无须,但长年往下拉的嘴角却从他的鼻翼至下巴,拉出了两条浓须一般的皱纹。看上去十分的严肃,同时给的人感觉也十分的讨厌。
问话的是华无天的师弟段子纯,两人的年纪相仿,但面目却截然相反。段子纯面容消瘦,一青花道袍,灰白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一个十分精致的道髻,看上去很是仙风道骨。但华无天,却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段子纯也不觉的无趣,好似早以习惯了他这位师用的作派,笑了笑看着前方继续赶路。
七人继续向前走了百里,在连绵起伏的沙丘之间,终于出现了一座环湖。湖水清澈明亮,倒映着金黄的沙丘,也倒映着天上的蓝天白云,还有湖中心那红叶似火的巨峰。
环湖中央的巨峰正是圣焰天宗的宗门仙山,此山以圣焰天宗得名,名曰圣焰山。高大巍峨的大山之上终年红叶似火。远远看去,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水盆中点亮的一团真烧云天的巨焰,长年燃烧不断。
但细看之下,却又能见三处飞泉由山上飞落而下,落入百丈之下的环湖之中。段子纯一见,不由笑道:“嘿!这还真是个好地方,没想到这荒无人烟之地。天地元气紊乱无比,却独留此处元气清纯。师兄,不如等事了之后,咱们在这里建个行宫别院如何?”
“随便!”华无天淡淡的道。
“师兄既然答应,那等下下手之时可千万要记得要轻些,别把这座仙册给毁了才是!”段子纯打趣道。
“他们若是束手就擒,我自会保你仙山无样。若他们不识好歹,你的仙山保不保得住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算了师兄,呆会儿还是我与师众师弟出手好了,你在一旁看着如何?”段子纯说完,见自己这个大牌师兄爱搭不理,苦笑一下接着又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林昊那小子咱们明明调查的清清楚楚,就是出自清虚玄门。可是这一路走来,更是没发现这清虚门的综迹,比不知道这小小的清虚门到处藏在哪旮旯里……”
段子纯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华无天瞥来一眼,给生生的咽了回去。虽然这搞得段子纯在众师弟面前有些尴尬,但他却也识趣。自从华无天的得意弟子,肖重云死在神武遗迹之后。林昊这个名字,似呼就已经成了这华无天的禁忌。谁在他面前提这二字,他就跟谁急。
今天自己信口一说,这要不是他看在多年的师兄弟的情份上,换着别人早就叫他五马分尸了。
见段子纯尴尬,这时七人中一个叫杜松的师弟,开口插开话题道:“找不到清虚门,找到这圣焰天宗也是一样,别忘了当初那小子可是以圣焰天宗的身体进的试炼场。而且还听说,那小子的姘头中,还有小美人儿就是出自这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