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命走了,脚步匆匆背影阴沉,没有人送他。即便是被谢清儿唤出来送他的管家谢忠,也只是站在厅前的石阶上以目相送。这与他高首缓步由谢劲松迎进来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金长命的身影消失在照壁后,谢劲松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像是有些不忍,摇了摇头对身旁的谢清儿叹息道:“清儿,今日之事你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了。”
“爹,这金长命到底是什么货色,你老难道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金长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谢劲松通过今日之事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只是有些有东西不是说变就能马上改变的,毕竟两人几百年的交情在那里。也许这几百年的交情在今日看来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但对于像谢劲松这样不善于交友的人来说,突然间就少了一个朋友这让他心的里还是有些不忍或者说不舍。
最后谢劲松心中所有的无奈也只能化作一声长叹:“唉!我家的清儿长大了,爹爹也知道在这些俗事上咱们谢家除了你之外,其它人都不擅长这些。从今天起谢家这生意上的事就全都交结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至于爹爹与家中的叔伯永远都是你身后坚强的后盾。”
金长命回到田府,找到正在花园里逗鸟的田乾,将在谢府的事给他说了一遍之后。田戟逗鸟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接着金丝笼中的那只漂亮的云雀立刻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瞬间便化成一堆五颜六色的羽毛在笼中炸开。
田戟将手中的鸟笼往地上一丢,说道:“他谢家还真是好大的胃口,居然想要我田家四成的股权,难道他们就不怕吃得太多把自己给撑死吗?”
“那田兄,这事咱们还谈不谈?”
“谈?难道你看不出来谢家明显就在挑衅吗?还有什么好谈的。不过既然他谢家想要吃独食,那就要看他谢家有没有这么好的牙口可以吃得下。吩咐下去,所有贩卖灵药的铺子给谢家的灵药一律提高五成。贩卖驻颜之类丹药的铺子,统统将价格给我压到谢家的还颜丹以下。我到要看看他谢家到底还能撑多久。”
听到田戟的话,金长命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因为他金长命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云龙商会在妖域分会的一名长老,跟田家虽有瓜葛但却不是他田家的家奴。但是听田戟刚刚这口气分明就是一副吩咐家奴的口吻,这让金长命心里很是不爽。特别是再一想到当初在谢家谢清儿当着自己的面所说的那些话,金长命的心里就更是觉的窝火。
自己来你田家是跟你商量的,彼此之间是合作的伙伴,而不是仍由你田家呼来喝去的狗腿子。如今见田乾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金长命此时索性也豁出去了。只见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将一直佝偻着的背挺得笔直。斜眼看着田乾,说道:“抬高灵药价钱,压低丹药价格。这想法到是很好,可是田掌柜,你这么做老夫先不说那些贩卖丹药的铺子损失谁来的弥补,单说你何曾见过那谢家炼制还颜丹向外够买过了灵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定下这样的规矩,你就不觉得草率吗?再说了商会可不是你田家一家的,至少现在谢家的股权就与你田家已经不相上下了。”
听到金长命的这翻话,田乾的脸上先是一怔,接着便变冰冷,盯着金长命说道:“金长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长命冷冷一笑说道:“什么意思你田掌柜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要我金某明说不成?你田家跟谢家过不去,那是你们田家的事。我们云龙商会打开门作生意,目的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某些人的一已之私而赔钱的。”
听到金长命的话,田乾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负手说道:“赔钱?笑话,你金长老金长命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关心起商会的利益了?当年谢家在商会中是怎么没落的,你金长命不会是这么快就忘了吧!还有你金长命,你本是金家的一个帐房,今日却坐上了这天下第一商会的长老之位,你该不会是也忘了是谁在提携你上来的吧?我田家今天既然能让你坐上这长老之位,同也可以让你变成当年的小帐房。只是如今的金家已经沦为了一个三流商号,还请不请得起你这个大帐房就难说了!”
“你……”金长命指着一脸狰狞的田乾,咬了咬牙说道:“我能坐上这长老之位确实是托了你田家的福,但是你田掌柜也别忘了,没有我金长命在商会中为你田家运作,你田家也做不到今日这般富贵。今日你田乾既然要与老夫撕破脸,那老夫到也要看看到底是你田家家大业大霸道,还是我金长命孤家寡人一个好欺!”
金长命说完便欲拂袖而去,但这时田青云却突然出现在了花圈的门口,看到气呼呼的金长命立刻笑脸迎了上来,说道:“金老这是怎么了,谁把你给气成了这样。快快告诉田某,田某定要为你老讨个公道。”
金长命现在正在气头上,压根儿就没功夫在理这突然迎上来的田青云。但是田青云扶着自己的手,却将自己抓的死死的。一翻挣扎不开,这才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你田家的七爷么。老夫承认没你田家我坐不上如今的长老,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你田家从商会中拿到的好处也不少吧!”
“是是是,金老说的极是。这些年还得多亏了金老在商会中为我田家周旋,小弟青云在这里谢过长老了。”说到这里,田青云便向金长命身后的田乾双眼一横,说道:“七弟,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