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最怕你承受了他的偏执，可是他爱的那个人却不是你。”顾斯年叹了口气，抬手点在妹妹的眉心，试图抚平那里的紧皱。
“他以前喜欢过什么人，我不……我不介意的。”顾星凉咬唇，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到底还是有些迟疑。
“至少我知道，他是用命来换我的命，如果这都不算爱的话，那什么能算作是爱呢？”
“对于普通人来说算，对于一个偏执的近乎疯狂的人，大哥说不好。”顾斯年摇了摇头。
“可是大哥凭什么就说我是替身呢？难道他还不能有个前女友吗？”
顾星凉没什么底气的替大魔王争辩，她甚至害怕跟大哥继续聊下去，她一定会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跟他共处这么多年，不管是上学，还是一起在部队，我们几乎都住在一起，他很少做梦，也很少说梦话。
但只要是做梦，只要说了梦话，一定总是在喊一个名字，可是星儿，那个名字，不是你的。”
顾斯年斟酌着，要怎么说才不会伤害到妹妹。
“如果说他再次遇到你之后改口了，我还相信他已经忘记了那个人，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睡梦中提到的名字，还是只有一个。
晚晚……
这个名字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跟你的名字重叠到一起。”
“大哥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
如果霍峥爱的不是她？这个想法在顾星凉的脑海里萌芽，让她浑身颤抖了起来，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星儿，他修建那座城堡的时候，大哥也在，在那座城堡的顶楼有一个房间，是霍峥的禁区。
大哥只知道那里盛放着所有关于晚晚的一切，可是就连大哥也从来没有机会走进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只有霍峥自己进出，甚至亲自打扫，就像他心脏的某个地方，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顾星凉没有底气的反驳，如果是别人告诉她这件事，她是百分之百都不会相信的，但是说这件事的人，是她的亲大哥。
在任何情况下，都以她为先的大哥，怎么可能会骗她呢？！
“真的是过去的事吗？”顾斯年不忍心看着妹妹浑身发抖，无奈的抱住她，继续说下去，长痛不如短痛！
“从前他还没有喜欢那个晚晚的时候，他的性子只不过是冷罢了，可是自从喜欢晚晚之后，他的性格变得阴沉古怪了。
刚才上课的时候，哥哥看到了他看你的眼神，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觉察到什么吗？
那是正常情侣之间的眼神吗？他想完完全全的占有你！甚至不允许任何人一丝一毫的靠近，
星儿，你真的觉得他对待你的方式，就是爱情吗？”
“我……”
顾星凉发现曾经心中坚定的答案，她竟然说不出口了，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明明几个小时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爱他，几个小时之后，她就要对他那样怀疑了吗？
“星儿，大哥希望你不要那么冲动，好好理清楚你跟霍峥之间的关系，梦境和现实是两回事。
大哥还是那句话，顾家要报恩，不需要你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