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夹了几筷子菜,拨拉着米饭拌了拌,昆佳端着饭碗站起身来,直接坐到了谈话二人的桌旁。
“兄台,拼个桌。”
一看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这两人也没急着赶人走,只是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周围,明明那么多空桌。
其中一位商人模样的问道:“这位姑娘可是有事相询?”,另一位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他一下,咳嗽了两声。见他仍旧不明就里,叹了口气,干脆道:“姑娘,刚才我们并非对反贼心怀同情,不过就事论事,议论了几句,请别放在心上。”
听他这么忙着解释,昆佳一下就反映了过来,咯咯笑了;“二位兄台莫不是以为我是朝廷的人?误会了,误会了。”
商人摇了摇头,怪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转而对昆佳道:“姑娘莫怪。子旭兄也是谨慎使然,不知姑娘要问些什么?”
“其实我也是今日才入城,这一路走来总是听你们议论昨日城里的秋斩。这秋斩年年有,难不成今年出了什么怪事?”
子旭见这姑娘承认不是朝廷之人便也信了。盖因当时民风确实淳朴,一般倒也无人会在身份上造假。于是也愿意把事情的由来跟这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做一番解释。
……
听罢,与二人道别,三人还意犹未尽、依依惜别的模样,互换了姓名。
看上去还准备下回再约。
去的时候端着半碗饭,回来还是半碗。两手支着脸,若有所思。
原本喝着小酒的两位也停下了进城,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薛斌道:“佳佳?你刚去和人家聊什么了?怎么还称兄道弟的?饭都没吃完?”
“哎……”瞟了他一眼,依旧撑着脸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摇了摇头,“刚听那两位兄台讲了个故事,颇有些感触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本姑娘要是遇上这么一个男人,肯定二话不说就嫁了。”
接着又将听来的故事做了一番陈述,顺带表达了对故事中男主角的无限推崇。
伴着她一脸向往的桃花脸,薛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花痴。你连人都没见过,要是个五官感人的,你确定真的只看心灵美?我反正是不信。”
昆佳一愣,想想也是。虽然她自认不像辛姐那么外貌协会,但也绝不是高尚到完全忽视脸的人。于是竟还认真考虑了一番,颇有些认同的对薛斌点点头。
“说的也是。样貌还是需要纳入考虑的。”
相比所谓的爱情故事,袁刚作为队长,显然对事件具有不一样的敏感度。前后思虑一番,袁刚问道:“可曾打听那二人的住址?”
昆佳摇摇头,谁听八卦回去管八卦主角的私人联系方式?
有些疑惑袁队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袁队感兴趣?或许我们可以打听一下?昨天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这城里肯定不少人都知道。”
“我就是觉得奇怪。既然是朝廷发明旨腰斩弃市。这人是有多大的胆子,公然冲上邢台不说,还提前带走了尸身。最后竟然无人追究。听你说那女的还是个反贼?他的行为倒是类似反贼,对朝廷毫无敬畏之心。但那他与那女的关系如此亲密却没有被抓,这说明他不是反贼。不被官府追究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也有官府背景……”
“袁队,你的意思是?难道……”昆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声惊呼。
“钱总!”薛斌说完就被袁队瞪了一眼。
昆佳也翻了个白眼。她自诩吃货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没脑子的假设。对着不明所以的薛斌道:“你第一天来工作室?钱总啥人你不清楚?他哪里是这种冲动的性子。袁队的意思是,这人八成是个有官家关系的现代人,有概率是和钱总一起的人罢了。”
说完又问道:“那袁队,我们要去查一下吗?”
“先不去了。这都过了中午了。先把住的地方定下,等和张辛汇合,听听他们那边什么结果再说。如果郭小姐能提供有效信息,比我们无头苍蝇一样瞎撞要靠谱多了。”
————————————————
左植对四爷府的路熟悉的很,张辛跟着她也算是不用操心。
二人提前备好了名帖,本想着递帖子直接进府,去没想着第一个阶段就出了差错。
“什么?福晋身体有恙,不能见客?”
“您有跟她说是左植、张辛求见吗?”
门房倒是没有丝毫不耐烦,很是耐心的解释自己已然通报过了。但事实就是福晋真的不便见客,拜帖收了,等身体恢复,自会前去府上告知,改日再约。
这就很尴尬了。哪里有什么府上,那名帖上的地址倒是却有其处,只不过里面住的是谁,张辛他们可真不知道。
垂头丧气的离开,施施然绕到了后院侧门外墙。
只见那里有一处草木繁茂的区域,黑黢黢的,看不真切。过了一阵,灌木中一阵抖动,一只肉骨头被抛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土黄色、毛茸茸的脑袋拱出。大概是没料到外边竟还有人围观,大黄狗一惊,赶忙叼起肉骨头,颇有些凶狠的望着面前两个“敌人”。
本是要吼出声,吓退“敌军”,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嘴里还咬着粮食。一张狗脸上竟然显示了纠结的神情。
张辛和左植相互看了一眼,哭笑不得。
僵持的久了,黄狗肚子也饿。见他们不准备攻击,也慢慢丢掉了戒心,咬着骨头找角落去享用了。
张辛看着被狗拱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