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骆同志医术高明,曾经给中央一些领导同志看过病。因此,他才被中央保健局和卫生部聘请为医疗顾问,专门为老首长服务。”邓宁临淡淡道。
大多数常委都用震撼的目光投射在骆志远的身上。
朱睢良早已知悉骆志远“保健局顾问”的身份,倒也没有感觉惊讶。
骆志远面带微笑不语。他心里很清楚,邓宁临选择在今天的会议上,故意渲染他的神医身份,无非是为了接下来的姜老来安北考察做铺垫。
邓宁临考虑良久,才作出这样的决定。为了消除一些没有必要的猜忌,与其把姜老来安北搞得神秘化,不如在一定圈子里公开,避免无谓的谣言和小道消息。
“说完了小骆同志,我们不妨来说说一位中央老首长。相信在座的同志们对他的名字都不陌生,他姓姜名大成,开国元勋,赫赫有名。首长南征北战,为共和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可能同志们都不清楚,他就是我们安北人,是王家岔子起义主要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之一。”
邓宁临一语震惊四座。
由此,邓宁临主导推进大张旗鼓地对于王家岔子起义的宣讲活动,就变得水到渠成了。很多人心里的疑团解开,夏翔愕然,旋即如释重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朱睢良兴奋得抬头望着骆志远,他也不是傻子,到了此刻,已经猜出了一些端倪!
这个小子,果然很不简单啊!!
“今年是王家岔子起义55周年。经过小骆同志的努力牵线搭桥,姜老同意来安北走一走看一看,出席起义纪念馆奠基仪式并为纪念馆题写馆名。时间,就定在两天之后。”邓宁临朗声一笑,“我昨天专程向省委主要领导汇报,省委主要领导指示我们,要立即成立接待工作领导小组,圆满完成这一次的接待工作。”
“首长来我们安北,是对我们工作的肯定。也是对我们全市干部群众的鞭策……根据省委领导的指示,市里马上成立由我担任组长、劳力同志担任副组长的领导小组,领导小组办公室设在市委办,知儒同志任办公室主任。夏翔同志和纪宁同志具体牵头负责,民兴县的同志全力配合。”
邓宁临的话音一落,劳力就率先鼓起了掌,掌声越来越热烈,所有常委都面露兴奋之色。
姜老是何等身份,姜老莅临安北考察,这对于安北市而言,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今天是周一,姜老一行周三抵达,时间已经很紧急了,常委会后,安北市旋即进入了半隐秘的紧张接待筹备之中。
为了确保首长的安全,邓宁临强调了一条铁的纪律:消息严格控制在常委层次内,不外传,不扩大。
接待工作由邓宁临亲自负责,夏翔和纪宁牵头协调,安知儒具体负责,市委办和市府办通力配合。而根据这一次常委会的精神,民兴县委县政fu和鹏程镇作为接待工作的重点,需要全力接受市里的统一安排。
朱睢良和骆志远一辆车回到了县里,喊上县长孟可在朱睢良办公室里密谈了一会,就悄然回了鹏程镇。
邓宁临要求县里暂时要保密,既然如此,此事也就仅限于朱睢良、孟可和骆志远三人知情了。
骆志远刚回到镇里,就接到了安娜的长途电话。其实在此之前,安娜已经连续拨打过三次了。
电话铃声响起,骆志远抓起来淡淡道:“我是骆志远,哪位?”
电话那头,安娜轻轻道:“志远,是我,安娜。”
骆志远哦了一声:“安娜姐,到香港了?”
安娜嗯了一声:“志远,我看了朱迪小姐的父亲,病人的情况很危重,但是也很古怪,我拿不准,想跟你商量一下。”
骆志远点点头:“你说。”
“病人表面上看,是典型的中风症状,各项病理指标都符合。但是,病人却又同时具有另外的症状,比如他的血压偏低,经脉堵塞,心动过速)”安娜急急道:“病人已经有偏瘫的征兆,但是我尝试着试了试他的关节,却发现有很反常的生理反应。”
骆志远也是愕然。
良久,他沉吟着道:“安娜姐,会不会两种症状同时存在,说明病人在中风的同时还有某种并发症?”
安娜长出了一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查不出病理原因来。病人的情况比较重,如果可能的话,你能不能来一趟?”
安娜是一个嗜医如狂的女人,见到朱先龙这种疑难杂症,激起了她浓烈的兴趣。当然,救人如救火,作为医生,她也不忍心看着病人在她的眼前走向死亡。
骆志远苦笑一声:“安娜姐,我走不开啊,后天,姜老要来安北,我这边正在紧张备战,怎么能走得开呢?况且,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去香港要向组织上报批,非常敏感。”
安娜焦躁地搓了搓手:“那怎么办?”
骆志远轻叹了一口气:“这样,安娜姐,你先用一下放血疗法救救急,看看有没有效。如果见效,那就说明病人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等我完成这一次的接待任务,看看能不能以私人身份去一趟香港。”
安娜惊讶地道:“放血疗法?你从没跟我说过这个呀?”
骆志远当机立断地道:“安娜姐,我电话里指导你,你马上去做。”
……
朱先龙的医疗监护室。
骆志远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来,“取患者的十指指尖,用针刺血。动作要快,安娜姐,每根手指放血一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