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志远没有跟父母说实话,因为他知道说实话,肯定会遭到母亲的强烈反对]
骆破虏夫妻以为他是进京去为骆靖宇治病,也就安心不少。夫妻俩业已都各自办好了辞职手续,但却要等到过了元旦再搬回京,这个时候,骆朝阳夫妻正在帮他们拾掇装修京里的房子。
火车站。站台。
唐晓岚神色有些黯然地望着即将远行的骆志远,默默地递过一个黑色的小包来,“志远,这是5万块钱,你带上路上用。”
其实唐晓岚已经给了骆志远三万块,在这个年月,三万块就是一笔巨款了,足够去莫斯科一趟的费用。骆志远苦笑:“姐,我身上的钱足够了,带这么多的钱也没啥用,不用了!”
唐晓岚不由分说就将钱包塞进骆志远的行李包,幽幽道:“穷家富路,你出国走一趟,身上钱不够怎么能行。何况你是区跟人家谈买卖,也需要钱。你就安心带上,放心,这是公司的活动经费。”
骆志远想了想,也就没有再拒绝,那样显得就太矫情了。
“好,姐,那你回去吧,我这就上车了。”
唐晓岚眼圈一红,静静地望着骆志远,轻轻道:“路上注意安全,姐等你回来!”
临别之际,骆志远心里也微有不舍。只是无论是他、还是唐晓岚,都不是那种执着于儿女情长的人,他向唐晓岚点点头,毅然提起包转身检票上了车。
列车开动的时候,他透过车窗望着犹自站在站台上向己挥手的唐晓岚,凛冽的寒风吹拂着她的一头长发,那绝美的容颜上被冻红的两团酡红,那紧裹在鹅黄色大衣里的秀美身材,一一在他的眼前清晰放大着,他喟叹一声,慢慢扭过头来,不再看。
列车飞驰,轰隆作响,骆志远心念电闪。对于离别的惆怅和对于未来的期待,交织回荡在他的脑际,让他久久难以自持。
此一刻,他才蓦然发现,唐晓岚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一个不可磨灭的位置。
……
晚上八点多到了京城,骆朝阳派车来火车站接上了骆志远。不过,骆志远没有去骆家,而是去了谢家,当晚就住在了谢家。
相对于骆家而言,谢家的人让他感觉很亲切。与谢家的人接触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他觉得谢家人情味很足,不像骆家,亲人与亲人之间的关系都是掺杂了一些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疏离和世故。
见到骆志远,谢老非常高兴,与他在客厅里攀谈良久才去休息。见爷爷走了,谢婉婷笑着站在一侧,准备带骆志远去谢家的客房。
骆朝阳也有些疲倦地挥挥手,“志远啊,你先去休息,明天我送你去那边,给你三叔看病。”
“不,大伯,我不去那边。麻烦您跟三叔说一声,如果他方便的话,还是请他来谢爷爷这里吧。”骆志远的声音虽然轻微但却很坚决。
骆朝阳一怔,旋即苦笑道:“志远啊,你这是何苦?还记恨着你小姑啊?”
骆志远摇摇头,“不,大伯,我没有记恨谁,只是我暂时不想过去,还请大伯成全!”
骆朝阳无奈点头,“你真是一个倔强的孩子,跟你爸简直如出一辙,一样的犟驴!好吧好吧,我明天跟老三说一声,看看他什么意思!不过,志远啊,如果是你三爷爷开口,你必须要过去,你是晚辈,不能失礼!”
骆志远轻轻一笑,“如果三爷爷让我过去,那我就过去。但我想,三爷爷不会说什么的。”
他没有说假话,也犯不上说假话。他不至于将骆秀娟当日对他的蔑视和羞辱记恨在心中,但是也同时发下誓言,将来如果不混出一个人样来,绝不再踏进骆家的家门一步!
他有他的原则和坚持,自尊和自傲。
骆朝阳叹息着,示意谢婉婷带骆志远去休息。
谢婉婷将骆志远带到二楼的客房门口,温柔地笑笑,“志远,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聊!”
“嗯,谢谢。”骆志远刚要走进客房,突然又回头来望着谢婉婷轻轻道:“婉婷,我要坐国际列车去一趟莫斯科,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怎么办理护照和手续啊。”
谢婉婷讶然抬头,“呀,你要出国?工作还是旅游啊?”
“算是工作,也算是旅游吧。”骆志远笑着,“我停薪留职跟朋友办了一个公司,目前正在操作一个国际贸易项目,我想提前去莫斯科走一趟,跟对方接接头。”
谢婉婷似是没有料到骆志远竟然下海经商,更加吃惊:“做生意啊,你行不行啊?”
“试试呗。”骆志远耸耸肩。
谢婉婷沉吟了片刻,“要去也该坐飞机去啊,坐火车要一个多星期,费时间不说而且很累的。”
“呵呵,顺便旅行吧。沿着西伯利亚铁路走一走,看看沿途的异国风光,这不是坐飞机能带来的感受。”
“好吧,我明天帮你办——”谢婉婷探手抚了抚自己额前的一缕散发,巧笑倩兮地示意骆志远可以进房休息了。
与唐晓岚的美艳相比,谢婉婷温柔娴静而端庄,如果说唐晓岚是一朵盛开的牡丹、国色天香,花香扑鼻而来;那么,谢婉婷便是一株空谷幽兰,秀美而淡雅,灵气回味悠长。
第二天上午,谢婉婷外出帮骆志远去办出国护照和购买京城开往莫斯科的k3次国际列车的车票。这趟国际列车每周对开行一次,在路上要运行一个星期的时间,驰骋9000多公里。乘坐这趟列车的乘客,除了少量的跨国游客之外,也就是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