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杨夙心缓缓走近,他抱拳答道:“是,义父,孩儿来了。”
吕无为慈祥地看着杨夙心,点了点头,问道:“听说你之前见了梅剑山庄的厉薇,怎么样?对方喜欢你吗?”
杨夙心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已表明心迹,不过厉姑娘要和我比斗轻功,我不是她的对手,中途被她甩开了。”
吕无为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争强好胜。”一语便道破厉薇的心态。他看向杨夙心,继续说道:“我们圣火教的人敢爱敢恨,既然喜欢,就好好对人家。”
杨夙心答道:“多谢义父成全。”他脸露笑容,心中颇为欢喜。在吕无为面前的杨夙心和平时完全不同,就好像孩童一般,喜怒尽显于色。
吕无为见状,咧嘴大笑道:“你义父我可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男欢女爱,本就不该受到所谓正魔之别的影响。”
过了片刻,他静静地看着杨夙心,柔声说道:“我膝下无子,向来便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儿子。今天叫你来这,为父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杨夙心连忙抱拳,说道:“义父待夙心恩重如山。义父若有事需要夙心代劳,夙心必肝脑涂地!”
吕无为慈祥地看着杨夙心,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子,难为你了。”他停顿了一下,看向云海,缓缓说道:“我即将给你说的,也是十二年前上一任教主给我说的。”
吕无为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圣火教的起源你是知道的,但为什么数百年来,每一次的至尊中都至少有一个是圣火教的人,从不间断,你恐怕也疑惑过吧?”
杨夙心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吕无为继续说道:“圣火教的历届至尊和为父一样,都修炼了一门奇功,叫做蚀蛊魔劫功。”说完轻叹一声。
他转头看向杨夙心,继续说道:“事实上,圣火教的至尊不是靠修炼出来的,而是上一任教主大限将至之时,将毕生功力和体内饲养的蛊虫传给下一任的继承人,由此而来的至尊。”
听到这里,杨夙心露出惊讶的神色,正要询问,吕无为却摇了摇手,继续说道:“这门蚀蛊魔劫功由唐末一位道人所创。他一身武学深不见底,但有一个仇家异常厉害,和他在伯仲之间。他年岁渐长,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仇家在他死后必来寻仇,于是在生命最后几年中反复尝试,终于研究出这借助蛊虫的蚀蛊魔劫功。借助这门奇功,他把这毕生功力传于儿子,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含笑而终。但他却不知道这套功法有缺陷,毕竟是异种内功,虽然靠蛊虫转化,但极度伤身。修习这套功法的人,从古到今,寿命从未有超过六十之人。历代圣火教教主倾尽全力,却未见寸功。”
听到这里,杨夙心眼中含泪,说道:“义父,你…”
吕无为慈爱地看着杨夙心,说道:“你是一代武学奇才,可以靠自己成为至尊,可惜我圣火教却无此等功法。武当有太极功,少林有易筋洗髓经,梅剑山庄有混沌功,生死门有生死功,而这四部功法都是各大派不传之秘,要得到几乎不可能。百年前,崆峒派出了一个武学奇才袁浩,自创了一门惊世骇俗的水元功。这也是唯一一本可以获取的绝世功法。我这些年安排人手打入各大派和生死门,就为了能夺取这水元功,让你能够研习。”
杨夙心声音嘶哑地说道:“义父,你又何必…”
吕无为呵呵一笑,说道:“孩子,别急。苏盈那姑娘你也认识,虽然她没有找到水元功,但据她所说,救了那许家子弟的恐怕就是你喜欢的厉薇。这水元功恐怕就在这几人身上。这一点你要记在心头。”
杨夙心点了点头。吕无为继续说道:“为父今年五十有六,时日已然不多,仅有两个愿望:一是你能靠自己之力,成为至尊,接任圣火教下一任教主;二是在我归西之前,能发挥发挥余热,帮你达成你的志向。”
杨夙心眼泪涌出,说道:“义父…我…我…”
吕无为哈哈一笑,说道:“我吕无为的孩儿岂能这般哭哭啼啼。你有大才,好好谋划,让为父帮你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杨夙心跪下抱拳回答道:“夙心必殚精竭虑,不负义父期望!”
嵩山少林寺的大殿之中,数十人齐聚一堂,均是各派掌门和长老。放眼望去,武当新任掌门静微道长,崆峒派掌门彭畅,华山派掌门何宏仁,泰山派掌门幽虚道人,嵩山长老宋阳子等都在其中。
少林寺方丈深觉禅师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正如刚才泰山派幽虚道长和梅剑山庄谢长老所述,魔教这几年来大力发展海运,这就是他们的立足之本。现在山东,江苏,和浙江的海运均被其囊括。借助长江和黄河,魔教的手也开始向内陆伸展了。”他环视一周,接着说道:“一直以来,我们被魔教牵着鼻子走。我们是时候联合起来,给予魔教一次痛击。今日请各位前来,就是商量一个妥善的计划。”
深觉禅师言毕,大殿中传来一阵交头接耳声。
这时一中年男子站起身来,他眉清目秀,面白须长,穿一身青衣,正是昆仑派掌门“青衣剑侠”方不辍。他拱了拱手,说道:“请恕在下之言,魔教之前坑害至尊太微道长,诛杀各大门派弟子,最近又大败少林于九华山,皆因一人,魔教护法杨夙心。”他声音不大,但内力深厚,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