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伸手,点在燕洲的胸膛上,“还真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啊,这要是让罗小姐知道了,你说罗小姐会不会特别失望啊?”
那双弯如月牙的眼睛映进了眼中,燕洲的眼神如同蒙着一层雾,看不清楚他的真实情绪。
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怒气全发泄在手上,手指弯曲扣着领带,指节处泛白,手背上爆出条条青筋。
喉结滚动着,燕洲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邹知意,我的忍耐有限,这件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信不信由你,但是到此为止。”
松了领带,又解开了一颗扣子,隐约露出了线条明显的锁骨,显得特别不羁,眉眼之间也带着一股郁气,燕洲逼近了一步,极富侵略性的气息袭面,像是在暴怒边缘的野兽。
邹知意偏头看着燕洲的薄唇张合,“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吃点苦头,让你清楚一再踩着我的底线挑衅我,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眼神一深,邹知意蓦地笑了,收回手指,举着两只手,示弱一般的退后了两步,“三爷厉害,我一个小人物,渺小卑微,惹不起惹不起。”
可笑盈盈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惧怕,只带着有挑衅般的刺。
邹家大小姐从来就没有怕的时候,跟她在一块,不管是脾气多好的人都能被她气的吐血。
燕洲不想跟她吵,她现在还怀着孕,万一刺激到了她,后果不是说得玩的。
他只冷冷一笑,丢下一句,“燕太太这么伶牙俐齿,那就趁着怀孕这段时间好好狂吧,这一笔我先替燕太太记着,等到以后攒的多了,我们再慢慢算账。”
声音冷的几乎能掉冰渣子。
燕三爷带着一身几乎要化成实质的煞气离开。
邹知意突然像是被什么给抽干了力气,身形一晃,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心脏剧烈收缩。
她抚着小腹,跟肚子里的宝宝说:“别害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但实际上,到底是谁在害怕,其实她很清楚。
窗外,刮起风,树叶颤颤,一只站在枝头的鸟惊慌失措的拍打翅膀离开。
……
争吵之后,邹知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燕洲,两个人也不是真的因爱结婚,新婚没有蜜月,甚至连浓情蜜意都没有,就跟结婚前没什么区别,各自在各自的生活里,如同两道平行线,没有交会。
邹知意最近没什么工作,作为陆续的前经纪人,她手下唯一带着的艺人,已经换了新的合作伙伴,再加上身体原因,她现在很闲,又不爱出门,就在家里追追剧,学一些孕期知识,也会逛逛围脖什么的。
她比较关注之前她在婚礼上捏造燕洲出车祸的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了,燕家的反应很迅速,其实并没有传的太厉害。
不过燕洲大概也是知道结婚现场陪自己的旧爱在医院生孩子这事传出去不光彩,所以憋屈的承认了车祸,还报了平安。
戏做得挺全的,连医院都住了,今天刚康复出院。
邹知意想想就觉得好笑。
正愉悦的翻着燕三爷出院的相关消息,手机的消息栏里多了条消息。
“陆影帝病情好转已出院,与女朋友逛婚纱店,疑似好事将近。”
邹知意的笑容忽然就一点点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