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欢迎你们到我家做客。”靳勒扬了扬眉毛,笑的一脸灿烂。
“不是我们,是我和靳勒。”说到这里,我脸上的笑容淡了:“唐宁,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就算是感谢我和靳勒帮你妈妈把魂魄收回来,你跟着我们去了一趟老林,也足够了。”
明明是说的极有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却是酸酸的:“你学校的假也该到了吧?你还没毕业,还是回去吧,剩下的,我和靳勒去做就好了。”
我低下头,越说心情越是低沉:“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靳勒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虽然说只是认识了几天,但是毕竟共同患难过好几次,我们三个现在也变成了极好的朋友。现在分别就在眼前,不得不让人觉得感伤。
唐宁一脸阴沉的瞅着我,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不用道谢。”
“再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一开始我就没把你们当成外人,既然要去秦岭,算上我一个吧。”
我抬头看着那弯弯的眼眸,那两团漆黑的瞳孔里闪烁出来的光芒让我觉得分外温暖和感动。
“真的没关系,剩下的,我和靳勒来做就好了……”我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小,语调也很结巴。
听完我的话,只见唐宁眼睛里面的光彩慢慢淡了下去。
我心里像是有东西碎掉了一样,让我的眼眶变得酸涩无比:“我是说……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非亲非故的……我实在……实在没立场……请你来帮我。”
唐宁的脸色在我的话语里越变越黑,他像是气极了,脸色惨白,冷笑一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啥都不会,去了反而变成你们的累赘?”
我赶紧摆手,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言辞来表达,急的我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我不是……我没这意思……我……”
“唐宁,妍妍的意思是,这件事确实很危险,他不希望你再因为她家的事情再以身犯险了。”靳勒站在旁边,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早就把你当成共患难的兄弟了,相信妍妍也是,但是你换在她的角度想想,如果是你,你也不会希望自己的朋友有生命安全。”
“那你呢,你帮她们家,有什么好处吗?你就不怕以身涉险?”
唐宁不再看我,转过头冷眼瞅着靳勒。
“我们家和她们家渊源极深,我亲二伯就是她祖母的师傅。所以这个忙我肯定是要帮的。再说她去的地方是秦岭,那里是我家,我比任何人都要熟。”
“唐宁……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心里不知道多感谢你,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就把你拖着和我一起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
我结结巴巴的说道,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别生气。”
唐宁转过头,看着我说道:“从我和你们去老林开始,我就没想过会有危险,就像当初你为了帮我妈找魂魄,想都没想就吞下凝金一样,你说这些话,真的是见外了。”
我觉得鼻头很酸,看着他的眼睛里的泪水越积越多,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他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指,看了看靳勒,再看着我说道:“如果你们把我当朋友,见外的话就别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们一起去秦岭吧。”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他话语里那句“我们”。是啊,经过了这么多,共同面临过生死,我们三个人早就不分彼此了吧。
如果我再拒绝,拒绝的不仅仅是他的好意,同时也是拒绝了一份无比珍贵的友情。
我感觉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扛不住,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唐宁伸手擦了擦我脸颊上的泪水,啧了一声,语气吊儿郎当的:“要说女人是水做的真是没错,屁大个小姑娘,没事就哭哭啼啼,一点都不成熟。”
听完他的话我破涕为笑,靳勒点了点头,也笑了:“既然你决定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跟着我们去秦岭,那我也就勉为其难也邀请你一下吧。”
唐宁转头对着靳勒笑骂了几句,我低头看着那握着我手指的手。
唐宁手背上的皮肤很白,能清晰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手指根根修长整齐,漂亮极了。
突然,靳勒的肚子里传出两声咕咕的叫声,我看着他涨红了的脸,才想起来我们除了上午那顿,到现在都还没吃饭,赶紧收拾好桌上的地图和书,跑到厨房去做饭。
下午做好饭,外婆和外公也回来了,吃完饭我和两位老人商量了一下,定下了我去秦岭的事情。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下我要去陕西的事,又给学校辅导员打了个电话请了长假。
做完这些,唐宁也走过来,扬扬手里的手机告诉我他请好假了。
“你们是啥学校啊,怎么管的这么松,说请假就给假了?军校不是管的可严了吗?”我转过头好奇的问道。
“咋?你还想让我请不下假啊?”唐宁笑的分外好看:“都快毕业的人了,学校也不会多管的,我六月份就拿毕业证了。再说,咱有关系,怕个毛~”
唐宁学着我之前的口气,笑的一脸欠扁。
“哟~不错啊,您这是富二代还是高干啊,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一学校,挺风生水起嘛!”
说到这里,想到这次去秦岭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我转头看着靳勒说道:“话说,靳勒哥哥,我和唐宁都是学生,有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