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属于安若影软糯的回应。
任墨的手握成拳,把玩在手中的戒指被攒紧,勒住掌心的肉,可他不仅不觉得疼还有种自虐的惬意,“之前你看到的那些照片都是假的,也不能说是假的,就是”
他在安若影的面前一向就不是很会说话,现在更是连舌头都打结。
整理了下思绪,男人才继续道。
“那天沈誉骁绑架了人,他把我叫过去,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晕了,再醒来的时候我就收到了你的离婚协议书,也根本就找不到你。
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也没说过要和你离婚的话,电话短信都是别人冒充发的,你不能因为那些虚假编造的事就判了我死刑。”
安若影坐在画廊上呆住,右手拿着手机,目光涣散。
耳边,乍然就能听见变得剧烈的心跳。
砰、砰、砰砰砰!
小女人惨白如纸的脸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如果现在任墨说的才是事实。
那她一直以来最恨任墨的点,他们两走向陌路的根源,都是假的?
如果全部是假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安若影背后的墙仿佛变成了冰砖,手抓上泛疼的脑门,把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任墨,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忘了,若若。”
任墨也万万也没有想到,两个人的摊牌竟然会是在这种时候,在电话里。
他原本是想等安若影爱上恩斯,再告诉她,实际上恩斯就是他,他就是恩斯。
等小女人无法离开的时候,把所有的误会解开,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可他在安若影身上的计划,从来没成功实施过。
就像是伦敦眼的表白,像是他重新办的婚礼
“是我的错,我”
爱你,爱到忘记你
这么肉麻的话,任墨终究是没说出口,“我一开始不知道你为什么变了,后来看到那些照片我以为自己是真的出轨,想着向你赎罪,直到最近我才想起来。”
“我”安若影语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是她搞错了,是被人下的套,安若影她都无法接受这种说法。
“而且我不信沈誉骁是这样的人。”
“邮件被删了,但我能找他们的服务器,等会儿就把截图发给你,你相信我。”
又是沉默。
任墨再看手机,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
男人的大掌颓然地罩住自己的半张脸,过了几秒种,迅速打开电脑,黑掉服务器把截图发短信给了安若影。
不一会儿,信息就显示已送达,可迟迟没等到人回复。
腕表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的监控画面里,安若影站起身。
走里的身形,有些不稳。
怀着七个多月身孕的女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取下墨镜,在这个满是属于她年少爱情回忆的画廊里一步一步走着。
泪流满面,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最后,安若影拿出手机,用短信给任墨发了最后的三个字,我累了。
离开画廊,叫了一辆出租车。
刚上车,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您要去哪儿?”前排的司机,回头看见安若影的泪水,递了包纸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