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切都好熟悉,明明就是个陌生的字眼,他心里却很清楚这个词的意思。
“心泪,你别教孩子那些乱七八糟的词,来,无殇,叫爹。”此刻,画面里又多了一个人,他站在红衣女子的身旁,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在逗弄着她怀里的孩子,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自从他懂事以来,就没见他这么笑过,原来那个人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心里,感觉怪怪的。
“心泪,你看,这是我为我们的孩子亲手做的木马,你感觉怎么样?”某人献宝似的将他熬夜打造的小木马双手呈了上来,一脸期盼,希望得到自己爱妻的一番夸奖。
“木马?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一头猪呢!”看着某人手中的小肥马,红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这马是不是昨天晚上吃得太多了,哈哈……”
“真的有这么丑吗?”见自己的爱妻笑成那样,某帝有些不服气,他抱着自己辛苦了一夜的杰作向他的宝贝儿子凑了过去,笑眯眯的弯起了他那双漂亮的柔眸:“无殇,你说,爹爹为你做的这个木马好看不?”
“猪,猪猪,殇儿喜欢,猪猪。”后者眨巴着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笑呵呵的伸出手,想去摸那只‘猪’。
“心泪,你听到了没有,我儿子说喜欢!”某帝顿时一脸激动的跳了起来,他兴奋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一阵狂亲,一夜的辛苦可算没有白费,管它像猪还是马,只要他儿子喜欢怎么都行。
画面里,父亲在教自己的儿子怎么骑木马,而母亲则是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略带同情的看着自己那傻乐呵的丈夫,妩媚的眼角洋溢出浓浓的幸福。
多温馨的画面,多幸福的一家三口,原来他记忆深处还有这样的片段,以前怎么完全都想不起来,他一直以为他那个父亲是这世上最无情、最自私的人,他恨他并不是仅仅因为他当年害死了他的母亲。
就像画面里的一样,他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两岁,虽然现在已经记不清楚她的样子了,但是那种感觉却依然保留至今。
他之所以那么恨宫顷,是因为自从他母亲死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像当初那样疼过他,甚至都没有再抱过他一次,要知道他当时只有两岁,每天晚上哭着要妈妈,可他这个做父亲的却始终都没有出现。
等他稍微长大一点,可以自己去找他的时候,却看到他的怀里抱着别的孩子。
宫珏城嫉妒他?他还羡慕他呢!那个时候,在宫顷怀里呆着的可不就是他么,他抢走了他全部的父爱,凭什么还来恨他!
紧接着,画面又变了,这一次,画面里出现一个在深宫中啼哭的小孩,这个小孩不是别人正是他宫无殇。
和记忆中不一样的是,窗外多了一个人,他透过窗户的缝细看着啼哭不已的他,攥紧了拳头,另一只手紧扣着窗沿,指甲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
听着自己儿子的哭声,宫顷心如刀绞,他多想进去抱着他,安慰他,可是他不能,这两天太后一直都派人看着他,好不容易甩掉那些人,可以来看一眼他的无殇,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阴险,居然在这里也安排了她的人。
要是被她知道他偷偷的来看无殇,那么她一定会对这孩子下毒手的,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反抗她,硬碰硬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他只能忍。
哭声,已经变得有些沙哑,窗外的他,也渐渐的红了眼眶,背靠着窗沿,他痛苦的捂着脸,右手的指甲已经裂开,泛出丝丝的红色。
“无殇,爹爹对不起你,这么小就让你失去了母亲,还让你在这种地方受苦,我发誓,一定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手指。”
发誓?一阵苦笑在唇边泛起,或许他不应该怪他,他是想保护他来着,只是他当时没那个能力,不是么……
画面再转,这一次回到了他八岁的时候,皇后终于在那一天对他下手了,睡梦中的他,右眼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醒来后发现,他的右眼下方出现了一点红色。然后,每逢月圆,他就会浑身剧痛难耐,随着病发次数的增加,他眼底的那点红色就会越深。
不止如此,随着病发的频繁增加,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瞳色变了,那是他十岁的时候,也是两年来病发最严重的一次,当时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剧痛沿着左眼蔓便全身,无论用什么办法就是无法减轻体内的疼痛感,虽然最后他还是挺了过来,但也因此。
没等宫无殇反应过来,画面又变了,变回了他十岁病发的那一天,在他痛的晕过去之后,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他一脸心疼的抱着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
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金恩,还有一个背对着他,看不见脸,不过看身影应该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三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没说两句,金恩突然激动了起来,让宫无殇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和宫顷争执了起来。在他的记忆里,这个金恩是最衷心于宫顷的人,何时见他这么激动过,还是在他主子面前。
另一个背对着他人,好像说了什么,两人便停止了争执后,随后,宫顷看着金恩说道:“你应该清楚,朕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此话一出,金恩愣了一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他便一脸悲痛的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他知道他是阻止不了皇上的。
那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