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微微皱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啊?’他刚一想到这里打断了冥想,原本已经停下的云海便再次翻腾起来,化作洪流朝自己扑来,这时远处那个奇怪道人的念诵却突然清晰起来,仔细听来又似是道德经,又似是巍云诀心诀,而福至心灵的罗生本能的选择了后者,微微出声诵念起来。
经脉之中原本原本平和的真气竟随着罗生的诵念活跃起来,快速的游走在奇经正脉之中,并不断自体肤表层溢出,挟裹着丝缕肉眼可见的云雾钻回罗生体内。
而云海带来的压力和暴躁不安的心情,也随着巍云诀产生的如同潺潺清流般冰凉的真气一齐安定下来,那满是压迫意味的滚滚云海也在心法一遍又一遍的念诵中缓缓减速,最终停在罗生鼻梁前一寸徐徐翻滚变化。
不只看了多久后,发呆中的罗生突然清醒过来伸手抓过一片云彩做剑,模仿起云海诡变。
一下,两下,三下,但只是三下看似平淡无奇的模仿,便让罗生手腕僵痛的动弹不得,他刚想伸手去揉一揉手腕时,便见云雾散去,自己又回到了赌坊中,刚刚的一切好似南柯一梦。
而地上则躺着大汉的尸体,手腕,喉咙,前心处各有一处伤口,此刻正泱泱的流着热血。
罗生闭目苦思,终于想起自己方才似乎用出了道生一剑,而且还是连出三剑;须知初窥门径方能全力刺出一剑,融会贯通之境方能连出两剑,而只有到达登堂入室的武当弟子,才有可能连出三剑…
‘这…这是怎么回事。’罗生呆呆地看着大汉的鲜血自离渊剑上缓缓低落在地,完全搞不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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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外的一个小道观。
原本这处道观因多年前最后一任观主驾鹤西去,其他俗家道士纷纷四散离开后便被废弃许久,可是最近来了一个年过花甲须发皆白的老道士算了几卦后,这里的香火又再次旺盛了起来,许多阔绰的香客纷纷出手将道观修葺一新,为的就是求那位‘仙尊’为自己算上一卦。
那位道长之所以得此美誉,皆是因为解卦及其灵验,且他逢人只收一文钱的香火钱,但却有一个及其严苛或者说怪异的要求,那便是求卦的香客必须心诚,若心不诚只是抱着随便试试或者花钱卖个平安的,那无论出资多少老道士一概不理。
而那一文钱的香火钱要求倒还好,只要是武历十年到十五年间(大约十至十五年前)的铸币皆可,以旧梁铸币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