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还是去吧。”
过了片刻,苏娴还是反悔了。
苏清看着她,问道:“是不是想通了?”
苏娴摇了摇头,解释道:“不过是觉得整天在屋子里待着,太憋闷,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是挺好的。”
听苏娴如此说,苏清却想到,“那臭小子,此刻正在国子监读书,按着他的秉性就算一开始不去,但到后面肯定会去的,因为他已经知道娴儿在京城了啊。”
苏清重新凝视了会儿苏娴,她摇了摇头,心道:“即使她们两个能见面,可你秦余已经有了家室,难道你们还想着旧情复燃吗,哼,我看是不可能了。”
苏娴发现,苏清一直盯着她,却不说一句话,心里奇怪,问道:“小姑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苏清回过神,连忙说道:“没有,没有,你能去再好不过,到时候跟着我,不要乱走就好了。”
苏娴轻轻答应一声,她抬头望了苏清一眼,突然笑着试探性问道:“对了,小姑姑你今天去哪里了?是不是去了那家书店,清儿知道小姑姑非常喜欢那个叫窦芹的,就不知有没有跟他偶遇呢?”
“谁喜欢他,娴儿莫要乱说,我不过是觉得他写的书好看罢了,不……我以后不会再看他的书了。”
苏娴一听,看着她,又笑道:“既然你不喜欢他,那脸红什么?”
“我哪里脸红了?”
“有。”
“没有!”
“就是有嘛。”
……
明明就是没有,苏娴却还说有,苏清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把将她压在床上,另一只手已经在苏娴身上乱挠,一边挠,一边调笑道:“你说,有还是没有。”
“姑姑,痒,哈哈哈……别挠那里,好痒,哈哈哈……”
苏娴已经面红耳赤,但咯吱窝被苏清挠的已经快喘不过气。
但是苏娴并不认输,以前被欺负够了,今天一定要扳回一局。
她鼓足力气,终于在最后一刻将苏清反压身下,“小姑姑,有就是有……”
……
国字监的库房外,一坛坛美酒从停在外头的马车上搬下来。
欧阳祭酒闻着酒坛里溢出的香气,不禁叹道:“真香啊。”
旁边的学正庄十三也是说道:“听说这些酒都是按着太祖传下的酿酒秘法制成的,太祖真了不起,不愧是千古第一人啊,连酒都会酿。”
欧阳祭酒瞥了他一眼,庄十三这样拍马屁,是给谁看呢,呵呵……欧阳祭酒摸摸胡须道:“虽然是按照太祖秘法,可是终归也是不得其法,你可能不知道,这些酒比太祖时酿的,差得可就远了。”
庄十三一听,不敢相信,“怎么,难道还有比这酒更香的吗?”
欧阳祭酒点了点头,没有搭话,只是说道:“这些酒至关重要,你们一定要好好注意,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岔子。”
庄十三回道:“自然,请祭酒大人放心。”
欧阳祭酒点头道:“好啦,现在时候不早,我先走了。”
“大人慢走。”
庄十三恭送欧阳祭酒走后,就转头问了一边的文吏,“他们都来了吗?”
文吏道:“都来了,先生现在可以去,这里有在下守着呢。”
“嗯,很好,拜托你了。”
庄十三说罢,便往国子监外的小酒楼走去。
酒楼中,沈从洲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得很不耐烦,他此刻正述说着自己中午遇到的窝心事。
洪如玉在一旁劝解道:“沈兄,天下何处无芳草,只要你愿意,有什么女子得不到呢?”
沈从洲道:“可我就是气不过,你说那小子,不过刚来京城,就已经把我的许多好事给坏了,先是碧轩社,然后又是那个苏清,呵呵,好嘛,好一个宁州秀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洪如玉瞧他怒不可遏,便起身拉他坐下,安抚道:“所以我们不正商量着,待会儿等庄先生,还有贾公子他们来,看看如何处理才好。”
沈从洲点了点头,一拳砸到腿上,似乎非常不服气。
就在他们聊天时,贾公子已经站在门外了,庄十三恰好与他一起上楼。
两人一进屋,洪如玉还有沈从洲一同起身迎接,他们看到,除了贾公子二人外,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文士。
贾公子示意沈从洲和洪如玉坐下,随即指着身边的文士,介绍道:“这是我父亲身边的章先生,章先生足智多谋,定然能给你沈从洲报仇的。”
沈从洲一听,他没想刚刚的话,贾公子都听到了,心里感激,对贾公子的忠心不禁又增加了几分。
“刚刚在下听庄先生说,欧阳大人为了让月底大比办得更好更精彩,便买了大量的刘公酒?”
章先生在和房间的人相互认识后,便问了庄十三一句道。
“是的,莫非先生你已想出什么好办法来?难道要靠那酒?”
庄十三回答后,又不禁好奇问道。
“不过雕虫小技,大家且听我说……”
……
章先生说完,众人也明白了大概,但是这个办法,好像不那么容易实施。
沈从洲问道:“按先生的办法,可行是可行,但这风险太大,而且又该如何把那小子给引过来呢?”
章先生看了眼贾公子,说道:“那天,我在相府里看见一个碧轩社的后生进了公子房间中,可有此事?”
贾公子笑道:“没想到这种事情都被你知道了,是的,那人是我放在碧轩社的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