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放下书信,继续和韩溪他们喝起来。
“谁是秦余?”
门口走进两个差役,韩府的门子不敢怠慢,直接将他们引到正厅。
韩江站起身,见那两个差役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怎么,两位来我府里,要做什么呢?”
“韩统领,开封府有事情想请秦公子到我们那里说些话。”
差役们拿出开封府的文书,韩江接了过来,见上面的落款印章都没有问题,便拿给了秦余看。
“原来是府尹大人有找,那小生立马跟两位去吧。”
秦余站起来,直接和他们走了。
韩溪走到韩江身边,问道:“哥,你说明天就要秋闱了,这时候府尹大人找秦兄会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就跟上去瞧瞧。”
韩江见刚才那两个差役面目上有些紧张,心想,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等他到了府衙,就看见秦余在大堂说道:“是,小生的先父确实叫秦逸。”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韩江站在外头,不明所以。
“好啊,你就是那乱党的儿子了,来啊,给本官押到大牢里,明日上报朝廷,说当年逃犯的儿子终于抓住了。”
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立马叫来差役。
秦余急道:“可是大人,你是如何判定小生就说犯人的,还有小生明日就要乡试了,能否请你多宽容一天,再查不迟。”
“哼,想得美,一个犯人还想考试?”
府尹大人一挥衣袖,从桌案前离开,其余衙役也都散场了。
秦余无奈地叹了叹气,眼看两个差役就要过来用铁索铐住自己。
“住手!”
韩江从外面急忙跑过来,挡住两个差役,问秦余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要抓你?”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
“小弟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府尹大人他不作详查,便把我定做逃犯了。”
秦余摊摊手,他心底也在奇怪,府尹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身世,怎么说天底下姓秦名逸的又不止秦太师的小儿子一个。
“我看,肯定有人想要在背后搞你一下,说说看,最近得罪了谁?”
秦余摇了摇头,但差役们并没给他们太多的时间讨论。
韩江见两个差役就要把秦余带走,便从口袋内拿出两锭银子塞进二人的手中,“两位,他是我的小弟,你们应该懂的。”
两个差役面面相觑,只得道:“统领放心,你跟我们什么关系,秦公子在里头是不会受到半点伤害的,到明日大人查清楚了案子,放了他也说不定呢。”
府尹大人刚才的样子,好像非常急躁,一点都等不得秦余反驳,就把案子给定了。
秦余和韩江相互看了一看,都觉得这里头有猫腻,但既然府尹都这么做了,那他们能怎么办。
“老秦啊。”韩江拍了怕他的肩膀,“我现在就去找人。”
“你找谁?”
“不论找谁,你明天就要考试了,怎么能让他们稀里糊涂地就把你给关了呢。”
韩江说得不错,明天秋闱,对秦余来说非常重要,可突然出了这种变故,叫人如何不忧心。
见韩江转头出去,秦余心底感激,有这样的大哥真好啊。
……
韩江出了府门,直接往太子府而去,那里有他十分合得来的长孙殿下,而去听秦余提起,太子妃娘娘说过要罩着秦余的。
就在他走远的时候,身后一对眼睛正盯着韩江的行动。
不过,此人并没跟上,他只是站在巷弄里,回头跟身边的红衣书生道:“洪兄,贾公子的办法真的能奏效吗?”
“沈兄你就放心吧,贾公子说了,虽然我们不能够给他定罪,即使这小子真的是秦太师的孙子,可他也已经跟秦太师无关了,但是,这么一关之下,对他的心境影响恐怕会很大啊,所以只要把他关一个晚上,我保准明天这臭小子考试考不出来。”
原来,这个人就是洪如玉,而身边的便是和他一起的沈从洲了。
沈从洲却在这时问道:“那,我还有一个问题,这秦余真的是那个秦太师的孙子吗?”
洪如玉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听贾公子说,他派人查到宁州查了四个月,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老太师厉害,一下子就查出来了,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
沈从洲摇了摇头。
洪如玉继续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当年秦家有个家奴正是老太师派过去在秦家的卧底,前些天太师叫那人坐在国子监外,偷偷观察秦余。你可知,等那人回来时,怎么跟老太师还有贾公子说的吗?”
沈从洲还是摇头。
“他说啊,这个秦余跟以前那秦太师的小儿子,那长得是一模一样,肯定就是那小儿子的种没错。这惹得老太师都想亲自去国子监看望他呢。”
洪如玉说完,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老太师还说了,能见到故人的孙子,是他的福气。”
福气?
沈从洲心里琢磨,太师这句话,好像很有深意。
洪如玉看了看他,笑道:“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明日还要考试呢,可别被这小子坏了考试的心情。”
沈从洲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和洪如玉一起离开了。
……
秦余被两个差役带到一间单独的牢房内,他坐在木板床上,心里头确实有些慌张,但也还好,怎么说都是意料之中的,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