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洲死了,他是被气死的,可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被气死?就算这样,也不应该是他秦余把人给气死的啊。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秦余看了看韩江,他有点担心,我不气伯仁,伯仁因我而气死,也不知要不要追究什么法律责任,所以问道:“韩大哥,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的。”
韩江瞧他一副紧张的模样,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笑道:“哈哈,不要太担心,你根本没对他做什么,一切都是他沈从洲自找的,开封府的人自然也不会来找你,只是……”
听完前半句话,秦余不禁松了口气,可等听到最后的两个字,他又把心提了起来,“什么只是?”
韩江拍了拍秦余肩膀,说道:“只是人家的那个兄弟,叫洪如玉的,在沈从洲死的后一刻,便说要为他报仇,洪如玉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可大家哪里不明白他所指的人。虽然府尹大人在后面开口教育了洪如玉几句,说他不可随便把仇恨强加在他人身上,洪如玉也说自己失言了,不过,谁知道他呢。”
秦余听后,无所谓道:“不管沈从洲死没死,他们都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不怕啊。”
韩江点了点头,就算洪如玉,乃至贾公子的人找上门,他们也甭想动秦余一根汗毛的。
现如今,还不是考虑别人如何伤害秦余的时候,燕王府的宴会还在开着,也不知燕王去了太子府,怎么样了,北方草原的事情,才是最令人揪心的。
韩江坐在秦余身旁,一起等待燕王的回来。
后院之中,坐着的都是外头官员们所带来的夫人,还有千金小姐们。
这些人身份高贵,不是像曹素这等商贾之家的女子能比的。
带路的老太监,突然感到肚子有点疼,在看郡主的房间快要到时,便向曹素指明了路线,随后也没等曹素说话,便一个人跑了。
老太监的话,含糊不清,曹素估计了个大概后,才带着雪雁和曼儿继续往前。
再前面,女眷更多了,女人一多,就爱攀比。
女眷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比较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戴的首饰,还有八卦地谈论些京城秘闻。
一身朴素的曹素,和这些贵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她经过,贵妇们突然间感到一丝压抑,明明这小姑娘穿得很寒酸,可为何感觉跟她的衣服一比,自己穿的绫罗绸锻,就和丧服一样呢?
忽然间的落差,让这些贵人感到不快,看曹素的眼神,也开始不对了。
曹素并没有发觉贵妇们脸上的异样,她只是管自己走,待见到老太监所说的郡主绣房后,不禁松了口气,心里想总算是到了啊。
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寿康郡主,一会儿进去,只要安静点,应该不会惹人注意的。
她如是想着,等进门的时候,也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曼儿和雪雁非常乖巧的站在她的身后。
屋子中,欢声笑语,名媛们在谈论京城中最近发生的趣事,忽然有个小姐往曹素那边一指,问大家道:“这刚进门的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有人把目光投去,摇了摇头道:“没见过,该不会是走错门吧?”
“哈哈哈……”
名媛们一个个捂着肚子,刚才这人说的话,太伤人心了,可听着却很好玩。
她们好玩,但曹素却不觉怎样,曼儿姑娘一副护主之心,想要上去和她们理论,却被曹素给挡了下来。
有好事的上前问道:“这位妹妹,你是哪家的千金,怎么我们都没见过呢?我想问,你该不会迷路了吧?”
“咯咯咯……”
名媛们听后,笑声更大了。
曹素见此,不免面红耳赤。
主辱仆死,曼儿姑娘已经忍无可忍。
可突然……“曹素姐姐,你怎么来了?”
一道娇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家回头一看,寿康郡主正站在门口对着曹素笑。
名媛们见到郡主,没有一个不下拜的,只有曹素发怔地站起来,接着抱住寿康郡主道:“鸢儿?你怎么在这?”
“大胆,郡主的贵体你怎么敢乱碰?”
郡主身后的嬷嬷发现不对劲,立马呵斥了曹素一句。
“不,没事的。嬷嬷,素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她,那也没有今日的鸢儿。”
刘鸢说着,一把扶起了曹素,然而她并没有叫房间里的其他名媛站起身。
她拉着曹素的手,曹素呆呆得看着她,没想到当年救得的一个小姑娘居然位郡主。
刘鸢一把搂住曹素,很乖巧地在她身上蹭着,接着看了看还未起身的名媛们,她有点生气地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的素姐姐?”
“我等不敢。”
“刚才只是跟她开玩笑。”
“郡主,您误会我们了。”
名媛们七嘴八舌,她们并不知道曹素和寿康郡主的关系,此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求曹素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希望能够放过她们一马。
“素姐姐,你说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刘鸢望着她,曹素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自己初来乍到,还是息事宁人好,如果得罪了这些名媛,不知道会不会给秦余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总之,自己受点罪,倒也没什么。
刘鸢看着她,却叉腰道:“曹姐姐,你太善良了,哼,鸢儿才不管,有人欺负鸢儿的恩人,就该罚。”
众名媛一听,一个个的冷汗直冒,她们后悔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