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把热脸贴到人家女孩子的冷屁股上,喉咙顿时噎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小姑娘冷若冰霜,不可随意侵犯。
他叹口气,进入房中,房间里,宁秀才躺在床上,韩溪和小六二人守候在旁。
过去问一句,韩溪说宁秀才确实是饿昏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出现在鹿山脚下的小路旁,秦余再问这宁秀才是个怎么样的人。
韩溪答道:“他啊,本来很有才华的,可以说满腹经纶,只可惜屡试不第,到如今沦落到替人写字、写家书,混口饱饭的地步。可是当他写好给别人送去的时候,有些人还冷言冷语地不愿意给他钱。”
秦余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眼前一亮,看宁秀才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转头看向韩溪:“你是说他很有才华对吗?而且还屡试不第,家中也非常贫困吗?”
韩溪点了点头,叹气道:“是的,如你所说。”
“太好了。”秦余高兴地站起来。
韩溪疑惑道:“太好了?秦兄,你怎么能说好呢,难道不应该感到怜悯吗?”
秦余:“……”
韩溪再道:“韩某打算资助他一百两银子,让他能够安心读书,或许将来还能考上功名也说不定。”
看他表情坚定,秦余却泼了盆冷水,“韩兄,你错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果你这么大方地接济他,还不如让他继续替人写信。”
韩溪笑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难道还有好的出路介绍给他不成?呵呵,韩某却不信了,秦兄,你我都是不愁吃穿的人,如若有一天,家道中落,还不一定能混得比宁秀才好呢。”
秦余听了,不觉心中一滞,韩兄啊韩兄,不管是家境还是待遇,我和你还真的不一样。
当然,现在先不说这个,只听秦余解释道:“韩兄,刘夫子一去,这鹿山便少了位夫子,而山长他们此刻正准备招募新的夫子,所以我打算把宁秀才介绍给山长他们,看看能不能当任夫子一职。”
“原来如此,难得秦兄一片好心。但是……”韩溪恍然,接着话锋一转,说道,“这位宁秀才,虽然才华横溢,可平时都不爱跟他人聊天,更不必说上台与我们讲课了。届时即使秀才他能当上我们的夫子,恐怕也有很多的学友不买他的帐,这其中,就包括我啊。”
秦余笑道:“我自有办法,一切还等秀才他醒了再说。”
接着,秦余再问了宁秀才他的其他情况,比如家中有没有妻子,有没有孩子,身边的朋友又是怎么样看待他的。
韩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余在一下子便了解到许多东西,他又是震惊,又是同情,心想一定要帮人家一把。
等到人定时候,小六早从厨房端来白粥,粥的香味飘进宁秀才鼻孔里,宁秀才闻香而醒,他慢慢睁开眼睛,就见秦余和韩溪正坐在床前聊天。
他抱拳问候一句,秦余与韩溪立马转过身来,宁秀才又问了经过,秦余将如何发现他倒在草丛中,又如何把他背上山,一一说清。
秀才连连称谢,秦余问他为什么会倒在那里,秀才从怀里拿出一张写满字的宣纸看了看,见没有损坏,才解释道:“小生替人抄书,今天业已完成,等要送来的时候,忽然脑子晕眩,故而才躺在那草丛之间。”
秦余听后,心中唏嘘,问道:“秀才,你该不会是饿晕的吧?”
宁秀才一阵脸红,点头道:“我已一天一夜未曾进食了。”
听此,秦余赶紧让小六把粥端来,宁秀才接过,刚才的香味便从这粥而来,他想也不想的。一股脑将粥灌进喉咙里,猛的一下,引得他咳嗽连连。
待他稍微休息会儿后,便打算下床去把抄的稿子交还给鹿山中的某位书生。
秦余和韩溪跟着宁秀才一起出去,秀才在将人找到,并交给那买主稿子时,提醒买主把钱给交了。
买主给了他三文钱,与约定的不同,秀才拦住他,要把剩余的给讨回来。
买主却冷笑道:“你这书生好没道理,不就一篇文章,居然还要我十文?给你三文钱,已经算瞧得起你,施舍你了,哈哈哈……”
说罢,甩开秀才的手,大摇大摆地离开,还好秦余等人将他拦住,把钱给要了回来,不然秀才今天算是白忙活了。
秦余扶起秀才,把要回的钱放进秀才口袋中。
秀才对他们千恩万谢,拱了拱手后,准备离开。
“等等。”秦余在身后叫住。
宁秀才回过头问道:“怎么了,恩公你还有何事赐教?”
秦余笑嘻嘻过来,拍着他肩膀说道:“你每天抄书写信也怪辛苦的,我这里有一条好出路与你,就不知阁下愿不愿意干了。”
“好出路?什么好出路?”
秦余把鹿山招夫子的事情告诉与他,并跟他说当上夫子后,会有许多好处,比如包吃住,年终还有奖金,如果可能,山长还会给他说门亲事。
条件很优厚,一般人听了,没有不想做的。
可秀才听了,却摇头道:“恩公好意,小生心领,但小生并不愿意做夫子。”
说完,再次回身走去。
不愿意?不愿意不要紧,秦余想,既然软的不行,那在下只好跟他玩硬的了。
只听说道:“尊兄今年二十有八了吧?”
宁秀才一听,停下脚步,不明白秦余意思,回道:“是又如何?”
秦余走过去,嘲讽道:“都二十八了,还是只童子鸡,不觉得可耻吗?作为秀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