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牵手就要结婚,沾衣裸袖便视为失去礼节的时代,你居然用嘴碰了人家女孩的鼻子,这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一路上,秦余越想越后悔,如果放在后世,自己的行为还会被说成轻浮,那到这儿,岂不是放荡了?
他摇了摇头,“不不,不是我的错,是她当时没躲开。”
啊呸!
再次鄙视了自己,刚刚的话和那些把人给强了,还说是自愿的人有什么区别。
负责吧,任打任骂都不还手。
在快要到客房时,秦余从路边捡来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他打算负荆请罪。
到了房门口,抱厦之下,陆菁菁抱胸而立。
她转头撇了眼正朝自己拱手的秦余,又回过头,仍冷冷得看着前面,不去理他。
秦余无奈,只好自己进去,他敲了敲门,里头的人没有应答。
他推门而入,本以为会见到古代千金大小姐因为被人轻浮,而低头啜泣,没想到此时的曹素坐在桌边,她一手执笔,一手拿着张画了许多符号的白纸,根本没有一点伤心的神色。
他走到曹素身边,拿出树枝。
曹素用余光看了来人一眼,没有理会,自顾自演算题目。
秦余给的题,大多是方程题,比如一筐鸡蛋有多少个,再如鸡兔同笼
她一边演算,一边再瞄了眼秦余问道,“怎么?是来负荆请罪的?哼,太没诚意了。”
秦余说:“呵呵,你不要想太多,我是看你们俩都没去参加晚宴,所以过来瞧瞧,这里有没有饿死的两具香尸,如果有,我马上去叫周大娘,趁你们还热乎,赶快给大伙儿加菜啊。”
“你!”
曹素被气得立起来,还以为秦余会说些抱歉的话,但没想竟然如此。
秦余一开始是想请罪的,可看人家姑娘没事,顿时放下心来。
“去吃饭吧,好歹吃一口。”秦余就驴下坡地劝慰道。
“不吃,我才不吃,饿死最好了,还可以给你们加餐,更能遂了你的心。”曹素重新坐下,她把刚刚算的题拿到对面,身体背着秦余,弯着腰算着。
秦余走到对面,举着树枝,略表歉意道:“方才确实是穷书生放浪了,富家小姐如果气不过,打他一顿,即使把这跟树枝打折了,也不要紧,最主要是能把气消了,原谅那个轻浮的穷书生。”
“哼,谁要原谅你。”曹素抬头看了眼,嗤一声笑道:“太细了,没诚意。”
秦余提议道:“要不我换根棍子,又粗又大的那种?”
曹素侧过身子,“谁要打你,谁又要听你的话呢?”
秦余道:“好好好,你不听我话,可我偏偏要在你这唠叨,除非你听我讲,把虎女叫进来赶我走,否则,我可要在你耳边一直啰嗦个不停了。”
说着,搬过凳子,偏偏凑到曹素身边。
曹素一开始没有在意,自顾自算题,可秦余总是在关键时刻插一句,扰乱她的思路。
“这个思路不对。”
“算错了,不是五,是六。”
“诶,你听我说啊……插一下,又不会……”
曹素实在受不住,秦余一直在自己耳边说话,热热的气息让她不能安定心神。
她走到门口,陆菁菁跟过来问道:“姐姐,要哪里去?”
曹素羞愤地看了眼里头正笑嘻嘻对着自己的秦余,对陆菁菁说道:“菁菁,我们找叔叔去。”
陆菁菁听后,欣然应允,“太好了,姐姐,我正好饿了,快走吧。听说今晚周大娘做了好多菜,可香呢。”
虎女拉起曹素的手,往外飞奔。
曹素却在这时发现哪里不对劲,不过算了。
当然,自个儿并没有听秦余的话,只是为了照顾菁菁,还有照顾自己的肚子,这一局,她没有输。
是的,没有输。
……
饭堂里,陆山长喝得酩酊大醉,许多学生和夫子都过来向他敬酒。
更有甚者,拿起一壶酒,就说山长一杯,他一壶。
这是何等的豪迈,山长见了心里头别提有多乐了。
不过,山长扫了眼四周,他发现饭堂突然少了个人,问了问身边面色红润,已经快喝得不行的方夫子,“继长,我怎么感觉,今天少了一个人啊?”
方夫子醉醺醺地看了看周围,歪着头道:“山长啊,我瞧大家都在……都在,恐怕是你喝多喽。”
陆山长推开靠近的夫子头颅,再问另一边的诸葛琴魔。
琴魔帮山长看,扫了一圈,才恍然道:“山长,是包大娘,她好像还没回来,看来要年底了。”
陆山长点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我知道啊,她回宁州陪她那个宝贝黑脸儿子了,可是我说得并不是她。”
琴魔疑惑道:“不是她,那还会是谁?山长,看来你真的喝醉了。”
山长也不清楚,他摇了摇头,更晕了,抬眼时,只见门口走进来两个女子,等定睛瞧后,才说道:“哦,原谅是把她俩给忘了……菁菁,素儿,快到我这来。”
山长说着,早有人给虎女她们准备了凳子和餐具。
陆菁菁靠山长边上坐下,不客气得开始大快朵颐。
山长见了,笑骂道:“不知礼数的野丫头,没见这么多的叔叔伯伯坐着吗?也不知道问声好,就顾自己吃了,以后哪里有媒婆愿意上门提亲呢?”
陆菁菁边吃,边道:“嫁不出去不好吗,那样可以天天陪着爹爹啊。”
“哈哈哈……”
众人听了,都说虎女机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