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六六三十六[快穿]>16.(架空)一世长安
是去干什么。

他们,连同沈渝燃和六皇子在内的一行人,在下很大的一局棋,攸关天下君王之位的大棋。

待这盘棋成定局之时,也自是苏瑶离开之日。

玄色冕服的太子齐曜来见过她一面,“待此事事成,孤便放你自由。”

“后一件事”苏瑶有些惊奇。在她看来,齐曜是那种会榨取手下的才能精力的上位者。

“想必婉清也会希望你自由。”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烛火幢幢,映着眼前高贵又一脸淡漠的人,苏瑶从他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来落寞的情绪,未待苏瑶仔细去解读,那情绪一闪而逝,仿佛从未出现过。

齐曜的脸色冷若寒霜。

苏瑶随即垂眸,呵,她嗤笑,开始嘲讽,怎么可能,他那样的人。是自己看错了吧。

事成之后自己就要离开了,离开这座繁华的皇城,找一处无人识得自己的地方,安处下来。

有人相伴,又或许是无人相伴。

苏瑶发现自己会觉得舍不得。舍不得这座哪哪都好的小院子,舍不得待了那么久的醉生楼,舍不得那些说的上话的人,还舍不得沈逾燃

看起来离经叛道肆意妄为的沈逾燃,却在自己面前那么温柔的沈逾燃,也许,唯独是在自己面前温柔的,沈逾燃。

华服太子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你不要对沈逾燃动了心思。”他看向门外,平静地开口“你知道的,当年你的父亲,是被冤枉的。”

苏瑶了头,父亲蒙冤这,也是她一直都坚持的。

“陷害你父亲的人里,带头的就是当朝宰相。”

苏瑶突然没能抓住手里的茶杯,青瓷杯子掉在地上,碎了。

自己的父亲生前,两袖清风,绝不会是像那莫须有的罪名所讲的一般不堪。

父亲一生,短短几十年,清正廉明,严于律己,身体力行。

于百姓之间,风评颇佳。

可这样的人,偏就被扣上了罪大恶极的罪名。

所以之后苏瑶虽身处窘迫之境,身处烟花之巷,却未曾有一日在读书上松懈过,一开始只专于研究父亲所陷入的局阵。

渐渐懂了这些官场的规则,就发现其实这局势也不难看出来。

只不过是卷入了朝中的两个党派相争罢了,后又不得不和好,因为皇帝看不得他们斗来斗去,会起疑,况且这些斗争的方法又不那么顺应民意。那这个时候恰好就需要有一个人,能用自己的生命去抵罪。消除百姓的怒火,打消皇帝的疑心。

父亲被选中了,连带着一家老小,同宗同族。

父亲被押赴西市,被赐凌迟。

他一生刚正不阿,到人生的后一刻,都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在这个政局多变的官场上,有着许多或明或暗的规则,必须懂得,必须遵守。

可他没有,因为不懂也或许因为不屑于,所以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党派,所以他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背负冤屈。

父亲这个人,是太过正直,他不懂得与光同尘的劲头,到底碍了那群人的眼。

那天沿途有民众围观,骂声不绝。

这是他用身心奉献一切的国家,这是他真心爱护,却因为毫不知情对他谩骂指责的百姓。

他费劲多少心血,倾尽多少心力,到头来只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苏瑶躺在院中的竹椅上,看着天边有厚重的云铺散在天空,夕阳透过云雾中的缝隙,宛如在金色的大海,游移着云龙,迸射出一条条耀眼霞光。

纵使千不愿万不愿。

该来的,总是要来。

那场仿佛是要庆祝大事即成的饭局,沈逾燃是带着苏瑶一起去的。他仍身着红色长袍,与六皇子齐漠交谈,言语中也并未避讳苏瑶所在。

所谈之事也多是要事。

苏瑶很害怕听到这些话,自己能听到这些话,就意味着沈逾燃对自己的无人可及的信任。

苏瑶掩过面上多余的表情,努力把这些对话一句句的记在脑中,低垂着眼,眼睫微微颤抖,指甲把指尖掐的发白。

沈逾燃讲她的不适都印在眼里,嗓音若暖风吹过“子卿可是不爱听这些话也是,这也都是些枯燥的实事,难为子卿了。”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头,“不如子卿先去到隔壁厢房中歇息,我这里与六皇子谈论好事,就送你去。”

苏瑶感受着头顶温热的感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走到了隔壁的厢房,发现了这儿的隔音并不好,两人对话的声音听的再清楚不过。

于是他们的计划被苏瑶听了个低儿透。

沈逾燃与六皇子终于谈罢,送苏瑶了她的别院。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边际,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苏瑶一路上都低垂着头,着实与往日大相庭径,可沈逾燃仿佛没有注意到一般,一如既往的咬着手中折扇说着些趣事,就是苏瑶没有应话也只是笑笑又继续说下去。

到了别院门口,

“我到了,沈公子请吧。”苏瑶冷冷地说。

沈逾燃摇着折扇的手顿了一下,“子卿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沈某自当为你排忧解难。”

苏瑶勉强咧了咧嘴角,“无碍的,只是有些困了。”

苍白的脸色着实看着并不是“无碍”这么简单,又好在天已经黑了,这么近的距离仍叫人看不真切她的脸。

沈逾燃无言,只张嘴说“那子卿要好好歇息。”

苏瑶了头,走了进去,插上了红漆刷过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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