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直这么忍着。”
陈子文坏笑:“我无所谓,反正她又不嫁给我。”
“子文,这个时候还取笑我。”
陈子文收起玩笑的脸:“爸,躲了吧。让这群人继续在外面跪,你躲一阵,对方找不到人,估计就算啦。”
“哎!这叫什么事情。以后再遇见跳水跳河的,就是淹死,我也不救。我这就收拾东西走。”
“别,你得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走,你现在从正门走,他们转身就跟着你,无论你到哪儿,他们跪到哪儿,那才恶心。等晚上半夜他们回家睡觉的时候,你再出门。”
凌晨两点左右,陈莲一家三口回家。
一来他们原本就不是吃苦的人,即便是演苦肉计,也做不到彻底,二来,家里还有陈莲的孩子,一家人不放心。
他们刚走没多久,陈明武便收拾东西离开,陈子文给他钱,他拒绝。
陈子文:“爸,可以去咱买的房子那里住,但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在城里买房,免得走漏风声,他们找去。或者,你直接去你朋友那儿,衣服就别做了。”
陈明武笑着开口:“没事,我可以去缝纫店里做,到时候给他租用缝纫机的钱就可以。他肯定愿意,有些活我也可以给他搭把手。”
“行,千万记住,别告诉别人咱在城里买房的事情,即便是文姐姐也暂时瞒着。”
“记住。我给你姥姥做了一套衬衣,还做了一身薄棉衣,回头我再做几身,你有时间进城,去我那里拿。你们快回去睡觉,大半夜的挺冷。”
“谢谢爸。”
“谢啥,那是你姥姥。看她那样子,对你和静好是真的疼。到底年纪大了,说句难听的,也就这几年的日子,好好待她,让她享享福。”
“嗯,爸放心,我会对她好的,不看在她对我们怎么样的份上,只她当初对我妈的心,我也会好好待她的。”
“好,照顾好家里,若是有事情处理不了,就去城里找我。”
翌日,文老寡妇把大门打开,陈莲一家三口又重新出现在大门口。
村支书来好几趟,可是人家死猪不怕开水烫,将不要脸进行到底。气的村支书黑着脸离开。
从今天开始,文老寡妇家的大门就没有关。
他们愿意跪,就跪吧。
一连三天,大门都开着。
文老寡妇把扫地的垃圾直接倒到陈莲跟前,陈莲忍不住好奇开口:“婶子,明武呢?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他的身影。”
“明武走了。被你们给逼走的。这次是真的去首都找他对象去了。”
陈莲脸色苍白:“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文老寡妇冷笑:“走三天。不对,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是一天到晚都跪在这地方吗,你没看见?不过你们一家人的体力真好,一连跪了好几天,大晚上都在这跪着,也没感冒发烧。厉害!”
陈莲半信半疑,仍旧在这跪着,又跪一个星期,还是没见陈明武的人影,这才灰溜溜的走人。
文老寡妇嘲讽的开口:“怎么走了!要不你们去找村支书开证明,直接追到首都吧。现在不追,前些日子的戏白演了!”
对方三人走的更快!
文老寡妇冷哼,把这阵子倒在门口的垃圾,清理干净,一边清理,一边和看热闹的村民聊天。
“这三座大神总算走了,我胸口总算松一口气。”
村民好奇:“明武真去找她对象?”
文老寡妇点头:“真去找他对象。明武又不瞎,放着白雪这样的好姑娘不要,要这种无赖!走了,被这群无赖逼得,衣服都不做啦。”
文老寡妇可不会对村民说实话。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把风声传到陈莲家里去。
陈子文去城里几次,把陈莲家离开的事情告诉陈明武,也没有让陈明武立即回来。
中间去公社租一拖拉机,把文老寡妇老家的床拉去一张,给陈明武送去,总打地铺,对身体不好,湿气重。
陈莲一家以后再见文老寡妇一家人,都是低头绕着走。
文老寡妇总会从鼻孔发出一阵冷哼。
陈子文家的家具生意是彻底接近崩盘,但她从未断过给木工的补贴,村民都觉得陈子文够义气。
家具没有起色,文老寡妇家的辣酱生意倒是越来越好,虽然仍旧不是明面大张旗鼓走出去的,通过口口传播,或者托人捎带,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为此陈子文还和玻璃厂谈过一次价格,把每个**子压下去一毛钱。
学校的建筑师父还真是给力,几个人加起来,几乎每个月都要帮他们的好友要上一箱二十来**的货。
哪位建筑师父哪个月要的多,陈子文家就会免费送他一**。为此,建设师父的积极性更高。有时候也会自己买上一些,邮回自家,让自家老婆偷偷在邻居之间传播,加几分钱卖出去。
由此一来,每个月又多增加一百多块钱的收入。
暑假,学校建成,为此城里省长还特意带人参加竣工庆会。并宣布周围几个村的小学全部取消,合并到陈家屯。
最高兴的莫过于村支书,因为现阶段所得还没有上交教育相关部门,几乎全部由陈家屯代管,这也就意味着,所收学杂费除去正常开支,会有一部分为陈家屯村委会所有。
这部分钱,自然也不会进入私人腰包,全部用于自村建设。
周围几个村子学校合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