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她胡思乱想,龙宸铭已经情难自已地吻了凤羽菲,以往,他的吻也很热烈,却始终不越雷池,今时不同往日,这是新婚之夜,他再无顾忌,只想赶快得到心心念念的女人。
羽菲还在懵懵懂懂之间,就已经被宸铭解开了衣裙,而宸铭自己,也已经麻利地褪去了上衣。羽菲的小手,抵住宸铭的胸口,却不是出于抗拒。在残酷的现实中,她化手为刀,深深刺入了宸铭的胸膛,温热的鲜血紧接着喷薄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令她的眼泪也成了血泪!可在这幻境之中,她非但没有行凶,反而将行刺的任务抛在脑后,与爱人抵死缠绵。
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羽菲竟然反客为主,翻身跨坐在了宸铭的身上,此刻两人已经赤诚相见,随后便顺理成章发生了那件痛楚交织快乐的事……终于,羽菲交出了她的处—子之身,她是如此快乐,因为,她将自己完完整整地献给了宸铭……
当第一缕霞光照进四公主殿,玄青冲破了自封穴道的束缚,全身无力地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他望着趴伏在自己身上、昏睡过去的女人,不知所措。
他扶住羽菲纤弱的双肩,将她放平,他望着大红床单上的斑斑血迹,眉头紧锁。就在两个时辰之前,一向优雅自爱的四公主,竟然对他一个大男人用了强,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玄青用被子盖好凤羽菲的身体,心情复杂。他和她,都是第一次,可是他和她,都不是彼此的真爱。眼下,玄青却对羽菲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无论如何,他得到了她,作为男人,他必须负责到底!
正当玄青天人交战的时候,凤羽菲也醒了,她美丽的双眸刚刚睁开,就被慌乱和惊痛填满。她清醒地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疯狂的事,只是,那时她的灵魂似乎离开了躯壳,就立在不远处,望着肆意放-纵的自己。而现在,她全身上下的每个关节都疼,就像被拆散了一般。
她明白,她十分珍视的东西,已经不在了。老天爷是如此残酷,一定要将她所有的底线一样样击破,把她拥有的一切一样样夺走!
这时,玄青已经匆忙穿好了衣服,下床跪地,负荆请罪:“公主,前夜玄青鬼迷心窍,违背约定,玷污了公主……如果公主难消心头之恨,玄青愿以死谢罪!”玄青以为,中了催-情蛊的凤羽菲全然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就毫不犹豫地将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他不愿让凤羽菲知道那不堪的真相,毕竟,她是自尊心极强的金枝玉叶,也已经是他的女人。
玄青这么做,更令凤羽菲无地自容。她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贝齿将嘴唇咬到发白。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盼望,玄青全不记得昨夜的一切。
见凤羽菲缄默不言,玄青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生怕她会再次轻生,如果真是那样,玄青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毕竟是他给凤羽菲带来了这样的灾祸。
玄青就那样跪在那里,足足跪了盏茶的功夫,直到侍女在门外轻唤:“公主醒了吧?奴婢听到公主说话了。奴婢现在可以进来伺候公主和驸马洗漱吗?”
“过一会儿再来……”羽菲终于出声,她的声音十分嘶哑。她才想起,自己夜里曾经在巅峰的快高喊。她将脸孔埋进了被褥,不消说,那尖叫肯定穿透了深沉的夜色,被这凤鸣宫里的每一个人听得真真切切!连那贴身的侍女,恐怕都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玄青,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羽菲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绝望。
“在下已经说过,公主如果痛恨玄青,玄青甘心一死了之,公主如果要寻短见,玄青也会与公主一同赴死。”玄青十分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不必如此……是我三哥,给我们下了蛊毒……”羽菲的心,皱缩成了一团。
“归根到底,是我祸害了公主……”玄青深埋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凤羽菲终于鼓起勇气,黯然说道:“玄青,你不要再这样看轻自己。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玄青心情沉重地抬起头,看着羽菲满是泪痕的惨白小脸,关切问道:“公主,你怎么样?”
“没有力气……”羽菲绝望地说。
玄青起身上床,凤羽菲下意识地向墙边靠了靠,引得玄青一阵脸红,他将大手放在她肚腹的位置,为她输送真气,虽然隔着被子,但玄青仍旧心潮澎湃,前夜的亲密无间历历在目。
过了一会儿,凤羽菲终于有力气坐起身来,她已经为自己穿好了衣裙,就这样蜷缩在墙角。她觉得很累,前所未有的累,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会是一团糟?
“玄青,你如何看我?”羽菲红唇微启,眼眸低垂。
“玄青配不上公主,但会为公主万死不辞。”他的答案清清楚楚。
“扶我下床,我要去三皇子殿。”羽菲打定了主意。
玄青迷惑不解,就这样搀扶羽菲下床、出门,羽菲的脚步轻飘飘的,后来干脆就倚靠在玄青的身上,玄青伸手将她搂住,反正前夜他们已经如此那般,不必再拘那么多虚礼。
三皇子殿无人看守、荒烟漫草,羽菲立在掉了漆的寝殿门前,轻声说道:“凤羽空,出来!”
内里无人应答,羽菲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凤羽空,出来!”
门没有打开,凤羽空的身形却凭空出现,他立在门口,好整以暇地望着妹妹和新晋妹夫。
“啪”的一声脆响,羽菲给了三哥一记结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