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嘲风而言,一切都太短暂。他没有料到,自己的第一次会如此匆忙,就这样耐受不住,将自己的种子播撒到了她的体内。当他重振旗鼓,再次攻打她的城池,她的反应仍旧是那么冷淡,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折辱,所以,他没有再第三次吹响冲锋的号角。
对于蘅兮而言,一切都太漫长。她没有料到,嘲风的那样物件,竟然比她曾经在新婚学堂里看到的那些男人,要大得多。对于她这样一个新嫁娘来说,这绝对不是一项福利,而是一种惩罚。而且,他这样一个武力强到逆天的男人,没有理由在这方面虚弱不堪。所以,当嘲风鸣金收兵的时候,蘅兮明白,他并未尽兴,只是在怜惜她罢了。
蘅兮确实需要他的垂怜,因为此刻,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蘅兮,对不起……”嘲风徒劳地道歉。
蘅兮微眯着朦胧的泪眼,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她也不知道眼下是几时几刻。
嘲风试图调动灵力,为蘅兮输送真气,他刚刚开始行动,就被蘅兮抓住了手腕:“你做什么?”她哽咽着说,“新家那么好,总不能还没住几天,就开始逃亡吧?”她真的很怕,会招来那掌控部分天道的盘古,她真的很怕,他们的幸福会被打碎。虽然此刻,她忍受着厉烈的疼痛,但这疼痛,其实也是幸福的一部分。
“很疼,是不是?”嘲风颓然问道。
蘅兮别过脸去,他刚才明明不顾她的死活,现在又干什么来假装慈悲?
“你别不说话,骂我也好,打我也行。”嘲风搂着她软绵无力的娇躯,努力哄她。
“没有力气……”蘅兮轻哼一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嘲风继续圆-房之前的话题,“我的愿望,你能帮我达成吗?”
蘅兮泪汪汪地看着他,低声说道:“嘲风,你不要再怀疑了,我的爱和忠诚,都属于你。你就是我想嫁的人,今生今世,我都跟定了你。我们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因为我再也离不开你了。”说到最后,蘅兮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吉利,但这确实是她心里的话,这也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表白。
嘲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此刻,她的小脸是如此惨白,樱唇却是如此鲜红,显然是刚才他吻得太多太狠,才将她弄成了这番摸样。这绝非是他第一次听到女人诉说爱慕之情,但因为这个女人是他倾心爱着的,感受自然完全不同。
以前,曾有过一位名叫环环的人鱼族女子,疯狂地追求过嘲风。只是因为嘲风在两年前的一次远征中,从人鱼族的内乱里将一支血脉救出,那位人鱼公主就对嘲风芳心暗许,因为嘲风对环环毫无兴趣,所以就胡乱给了她一个“已有心上人”的借口,拒绝了她。之后,环环曾追随过嘲风一段时间,嘲风只能狼狈逃遁,他才知道,被爱原来也是一种负担。
见嘲风良久没有回应,似乎在心猿意马,蘅兮有些失落,又落下泪来。嘲风才终于回过神来,对蘅兮说:“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铭记在心,我的心意,也是一样,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有了决定,为你生,为你死,毫无怨言。”
和蘅兮一样,他也提到了生死二字。对于牺牲和付出的体悟,嘲风比蘅兮更深,因为他是切切实实为她豁过命的。能够活下来,也只是因为实力和运气都比瞿伯强那么一点。
“我是不是很让你失望?”蘅兮垂下眼帘,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肯定不佳,可她已经很努力地配合他了,只是不希望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才好。
“怎么会呢?”嘲风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还挠了挠她的腰窝,“你是最好的,比我想像的还要好。”说到这里,他又有了反应,努力去克制住。
“你想象过?”蘅兮羞涩地说。其实,在她出嫁之前,以为自己要嫁的独龙就是嘲风,她也曾经想象过和嘲风在一起欢-爱的情景,只是,那设想十分唯美,全不是眼前这般狼狈。
“饕餮和我说过,男人大都是这样,如果爱上一个女人,就会想着和她睡觉。”嘲风手臂上加了些力气,将她拥得更紧,“我没有那么下流,只是一想到你的笑容、你的声音,我就觉得十分快乐。可是在梦里,我也会梦到你的肌肤、你的……”说到这里,嘲风的大手很不老实地握住了蘅兮的酥-胸,“原谅我,我也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蘅兮能感觉到他的悸动,乖巧问道:“你还想要,是不是?”
“是。”嘲风诚实答道,“可是我不能让你更难受了,我们来日方长。”
他的这句安慰,令蘅兮身上的痛楚减轻了许多,她伸手搂住了他雄壮的腰际,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刚才,他们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她都不曾给他如此温煦的回应。
“蘅兮,我在无边海上漂浮的时候,根本不敢设想能与你同床共枕。”嘲风吻了吻她的脖颈,“我当时只想着,要活下来,活下来了,才能与你有其他的可能。”
“我们已经如此这般,你还想要什么其他的可能?”蘅兮微微一笑。
“陪我过日子,给我生孩子。”嘲风说出了十分单纯的想法,这便是他对于人生的期许,他想要的,与他的父王不同。父王要的是处心积虑、争霸天下、美女三千、雨-露均占,而嘲风想要的,只是与心爱的女人一起,去缔造属于他们的世界,这世界里,并非没有杀戮,并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