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几十人风风火火朝着城门处赶来。
李柏天忙往城内迎上去几步。
这城门口处平坦宽阔,利于大军合围,到时候李柏天很可能腹背受敌,虽然他现在很自信,但是依旧要用最利于自己的方式战斗。
城门之内,街道并不宽敞,道路两侧都是泥屋,石屋,茅草房甚至木楼组成的建筑,相对比较密集。
再加上看热闹的民众,以及在路旁做生意的商人,导致这里乱糟糟的很是拥挤。
各种农作物和牲口,让这里显得凌乱不堪,虽然看热闹的人还有商贩,看到大军到来,都远远的躲开一边,但是仅仅是这凌乱的环境和狭窄的街道,就足以让这几十人的大军根本没法协同,全力以赴对付李柏天。
围观的看客哪知道李柏天的注意,一个个暗中交谈:
“这年轻人怕不是闲死的不够快,竟然迎向城内。”
“哎,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入了城可就没得逃了!”
“嘿,他松开了巴图大人的死囚尸体,这世间又哪里有他能逃的地方?”
“是啊!”
想到把图,这些民众不由得理解了李柏天的行为,反正没跑,不如死的痛快一些。
李维娜哭的梨花带雨,此时此刻,心中哀伤随着眼泪,终于缓解了几许,她听到人声鼎沸,忙转过泪眼观瞧过去。
见到那几十人带着弯刀冲过来,而自家老爷竟然傻乎乎的迎上去,当下不由得惊慌失措,这惊恐暂时压制了她对父亲死去的悲伤,忙爬起身来,快步跑向李柏天,嘴里呼喊道:
“大人,您快走,卫兵人多势众,他们到了,万人敌蛮屠肯定也马上就来,您快走,快走!”
李柏天翘着嘴角,目光扫过那群佩戴着不到米长弯刀的兵丁,晃了晃自己手里一米多长,好似枯木的千机棍,潇洒一笑,朗声道:
“维娜不要惊慌,有你家大人我在,定给你父讨回公道!”
这是什么?这是自信,因为自己武器够长。
李维娜不知李柏天的本事,吓得俏脸煞白,扯着李柏天的胳膊,就往城门口拽,想要他赶紧逃走。
然而城门口早就挤满了人,形成了人墙。
这个年代的爪哇国人,服饰都是简单的短衣,配上宽松的纱龙,男女皆是如此。
长相倒是各异,一个个歪瓜裂枣,要么黑的吓人,要么脸部扁平,和被熨斗烫了似的,少有李维娜这般玲珑完美的女孩子。
这也难怪巴图会选择李维娜作为祭品,别的怕是拿不出手。
眨眼间,数十兵丁已经来到李柏天的身前十数米处,一个个身材瘦小,最高的也不过一米六几,李柏天在这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那领头的伍长拔出弯刀,一挥呼喊道:“把那贼人拿下,碎尸万段!”
众兵丁领命,“铿锵”声中,拔出弯刀,倒是也整齐一致,有些杀气。
围观群众难以掩饰的爆发出一声低呼,这是因为马上能看到眼前年轻人被乱刀分尸,而引起的兴奋。
李柏天慢条斯理的晃了晃手里的千机棍,用手掌推着李维娜在自己的身后,然后笑脸迎上那几十兵丁,气沉丹田,朗声高喝道:
“不要命的,便放马过来!”
围观者中,几许良善之辈,不由得发出了叹息和同情的声音,也有怪他不自量力,竟然拿着一根破木棍,与几十弯刀兵丁挑战。
不过,这一番慷慨激昂,倒是让人群中不少的少女眼神大放异彩,为李柏天的英雄气概所折服仰慕。
道路就这么宽,最多四五个兵丁能直面李柏天攻击。
第一排弯刀兵丁挥舞着利刃冲将过来,利刃反射着明晃晃的寒光,不分左右的朝着李柏天乱砍而来。
惊呼之声不绝于耳,胆小的忙掩住双目头面,不忍目睹。
李柏天声如鹤鸣,朗声震天,千机棍闪电般挥出。
自从笼中斗大赛之后,他做到了以身为棍,施展打狗棍法之后,心中对武器格斗的领悟更深了一层,这不是技能级别的提升,而是一种境界。
这些兵丁在他眼里,不过是好勇斗狠的三岁娃娃,别说手里还有千机棍,便是赤手空拳,他也依然无惧。
“当当当~~~”
几声脆响,千机棍如走龙蛇,把五把弯刀几乎同时震开,随后李柏天一个疾步冲前,左手小臂化棍,迎面抽在一人的面门,耳听鼻骨碎裂之响,伴随凄厉的惨叫。
右腿落地反弹,一个弹踢,正中一人下阴处,鸡飞蛋打是不用怀疑的。
棍与身合,全身皆可施展打狗棍法。
手脚并用打残两人的同时,千机棍一点两抽,已经把另外三人全都撂倒,生死不知。
李柏天一冲便退,重新站在李维娜的身前,千机棍横举遥指剩下的兵丁,摆出一副傲然姿态,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下,再次高声喝道:
“不要命的,再来!”
那些兵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跃跃欲试,却又不敢带头冲出去,面对这出手就要命的狠辣打法,这些平时只能和平民装大爷的家伙,胆先寒了一半。
李柏天见这些兵丁被自己一轮便吓得畏畏缩缩,心中不由得更是豪迈,当下大笑两声,尽是嘲讽之意,一抖千机棍,如猛虎下山一般,扑了上去。
你们不来攻,那么我便杀过去。
千机棍快速的摆动,让人眼花缭乱,混不知如何那把一条棍子舞的看起来是十数条般。
这根本就是一场表演赛,李柏天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