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日出?和桥有什么关系?”
“现在的天光已经够亮了,我们不至于错过那么大的一座桥的!”
李柏天对他们的怀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过来仔细看地图。
几个人随着李柏天的手指,目光集中在地图上面的桥上。
地图谈不上非常清晰,但是大致的轮廓还是可以看得见。
这座桥是侧面的图形,看起来就是一座双曲拱桥。所谓双曲,就相当于两个石拱桥对接在一起,形成两个曲度的桥。
一般这种设计,都适合在距离跨度较大的桥梁上,像眼前这宽度的河流,实在犯不上使用双曲的模式。
李柏天指着地图上桥的位置说道:
“你们看,这里的桥,看起来是个横着的8字,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水面倒影在地图上的体现,但是我想,一张并不细致的地图,在别的地方都粗枝大叶,为什么在这里把倒影标识上?”
这的确是个问题。
因为所有人,都把这个横8的另一半,当成水中的倒影。
李柏天没有停顿,继续道:
“所以,我怀疑这座桥的形状,就是这样的!侧面看起来,就是个横着的8字。再看桥的名字,生死桥,很明显这个8字,一个圈代表生,一个圈代表死。而生死在古老的文化里,代表为卯和酉。
所以我猜测,这座桥可能与卯酉两个时辰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便要在日初和日落之间寻找关键。当然,这只是很玄学的猜想,我也是和渣渣学得,不过我们也不差这点时间,不如一试。”
所有人半信半疑,毕竟谁也不相信,随着光线的变化,在河面上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座桥来,那不科学。
距离日出不过十数分钟时间,东方都已经露了红肚皮。
很快,当火红的太阳在天边漏出来之时,几个人不管信不信,都注目河岸上下游,查看仔细,这也是为了见证这地图的准确性。
那一个个旋涡发射汇聚着阳光,莫名的晃人眼睛发酸。
也就是那么一眨眼,揉一揉的功夫,他们再睁开眼睛时,就发现河岸两端多出来一个巨大的东西。
之所以称呼为东西而不是桥,原因是这东西看起来,虽然作用是桥,但是很明显造型太过非主流。
更让他们惊诧的是,当这东西横跨河两岸之时,周围的环境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原本浑浊的河水变成漆黑,就好像泼墨。河内的旋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浑身漆黑的人形。
是的,只是人形,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这群人在水里打着转,用手扒住那所谓桥梁的边沿,使劲的挪动着身体,想要渡河到岸边去,然而很奇怪的是,他们转来转去,却始终离不开河水。
刘晴看着眼前的桥梁和水下的黑色人影,脸色吓得煞白,突然说道:
“莫比乌斯环!莫比乌斯环的诅咒!”
所谓莫比乌斯环,是物理学以及天文学的奇怪造型,就是一个纸条,扭曲链接成为一个圆,形成一个绝对的死循环。
这种循环非常可怕,哪怕你把它破坏,剪成两半,结果也还是在一个圈内,反而比之前更加漫长的圈。
所以,莫比乌斯环诅咒,在现实里,就是让一个人陷入希望和失望的错觉循环之中,直到绝望。
被称为最恐怖最无奈的诅咒。
刘晴略微讲解,几个人便听明白这东西的厉害。
李凉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座莫比乌斯环组成的桥梁,琢磨起来,毕竟是诅咒大师,这种类似阵法的诅咒,他也有涉猎研究。
碧落看着河里那些黑影,颤声道:“你是说,水下的那些人,都是被诅咒在这个圈内,永远也走不出去?”
李凉摇头道:“那不是人,是灵魂,被禁锢的灵魂!其实他们随时可以离开,只要找到合适的办法!”
李柏天是没研究出来怎么过这个桥,于是问道:“你找到走过去的方法了?”
李凉点了点头,笑道:
“这座莫比乌斯桥的毒辣就在于,无论你选择左面还是右面,还是选择其中一条线,一个面,你都绝对走不出去,也无法上岸!唯一闯过去的办法就是突破和改变!在行走的方式上去改变结构!”
在行走的方式上去改变环境结构,这是道家一些术数上的讲究,比如脚踏北斗,步走天罡等等,都是通过行走的方式,形成一个新的环境。
这种作用本就是相互影响。
就如李凉所说,那些黑色的代表被诅咒的灵魂,其实随时可以离开,只要学会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李凉用一根木棍在底面上比划了一阵,做了一些计算,然后胸有成竹道:
“大家跟上我的脚步,不要偏差很大,否则可能直接掉进河里!还有,这桥上去之后,可能会有身体不平衡的感觉,不要担心,静下心来,那是眼睛在欺骗你,你要相信,你走的就是平面,别看脚下!”
说着,当先走上石桥。
其他人紧随其后。
李凉很明显走的不是直线,而是s形的曲线。
莫比乌斯环和八卦一样,代表着无限可能,而s正是这一切变化的核心,想来李凉的方法是没有错的。
李柏天一边走一边感慨自己身边全是人才。
但是,眼睛却没忍住,看了一眼脚下,当下立时站立不稳,因为他明明看到自己的双脚,站在莫比乌斯环的一条边沿玩曲线上,就好像在河流上走钢丝,还是弯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