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这盐铁重物握之于寇匪手中,又可见朝廷之治是多么的不力!
羊忱不免心惊,也心寒。
难道除了天子脚下这洛阳城,大晋四维,仿佛一个破筛子吗?!
“赵王身在洛阳,其子在赵地。齐王司马冏、河间王司马顒,据传他们听说太子薨逝,也要千里迢迢赶来,参加一月后的大葬。两人按例,可以带随身的私兵。总数合起来不过四千之数。不过,一定都会是精兵。”嵇绍低声道。
“禁军有八千精兵。贾氏一族私兵,明里暗里怕也有一万。。。。御林军有一万。”羊玄之道。
“御林军能算在朝廷手里吗?河间王,齐王多年不来朝廷,若不是早有准备,又怎会大大方方来洛阳拜祭太子,只带千把私兵。这二王都是老奸巨猾之人,岂会如此冒险?!”嵇绍道。
羊玄之皱起眉头。
如今,皇子王尚没有大的动静。
可是三个宗室王联手。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
“你是说,赵王会和他们联手?他们曾经交恶,更有利益之争。齐王囧之父司马攸,曾被司马伦构害。他怎会信任赵王?”他不愿相信,继续深究到。
嵇绍冷笑一下。“羊叔父不要小瞧了齐王。若论手段阴谋,他不亚于赵王;若论老谋深算,只怕赵王还输与他些!否则,他怎肯在齐地韬光养晦,这许多年?可以说,司马氏诸王,都各藏鬼胎。然则合纵连横,就要看时势及利益所需了。。”嵇绍幽幽道。
羊玄之深深拧紧了眉头。
嵇绍说的没错。
此时诸宗室王,面临共同的利益,只怕会捐弃前嫌,合纵连横。
——只怕前路的险蜮,远比他想的,要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