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觉得吧,王波跟你就一个德性。你们两个捆绑在一起,简直就是对‘蛇鼠一窝’最好的诠释。”
高岚说完,重重地拧了一下小毕的脸。
小毕心想:毫无疑问,这就是她“打是亲,骂是爱”的临床表现了。
“靠,以后做了我女人,不许背后说我哥们的坏话。要懂得三从四德,不能这样五颜六色的对待我哥们,听到没?”
小毕说着,用手轻抚了一下那个美丽性感的“自己的女人”。
“切,什么时候就成你女人啊?臭不要脸。还三从四德呢?你以为是广东境内坐火车啊,三点钟到从化,四点钟到顺德啊?”
小毕没想到,高岚也会侃大山。居然还能侃出点无厘头的广东味儿来。
小毕心里乐呵:不错,娘子好样儿的!
“等天气好点,咱就去民政局注册去。你看,我连户口本都带来了。”
小毕说完,真就从自己身后抽出一个户口本来。
那户口本,是小毕的爸爸带来的。一来,派出所的同志需要,二来医院和学校也正在给小毕办理各项优惠政策。
因为是“为民除害”,所以小毕的住院费和营养费都有报销。
甚至,昨天还有三个小报的记者跑来采访小毕的英雄事迹了。三个来采访的记者中,只有一个是女的,而且还是满脸的祛斑和青春痘的那种。她那张月球表面的脸,让小毕对她的采访,一点都不感兴趣。没说几分钟,小毕就假装累了,被子蒙头,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呦呦呦,还真是你户口本呐……我瞧瞧户主:贾平太。哈哈哈,你老爸的名字还真够个性的啊,跟那个作家贾平凹就差一个字耶……”
高岚认真地看着户口本,有惊喜发现,神经兮兮地道。
“嗯,平凹是我叔叔。那本《废都》小说,写的就是我家邻居的事儿……”小毕喜欢当着女人的面,大玩坑蒙拐骗。
“才不信……我再看看……啊,你们家户口怎么就只有你们父子俩啊……哦,哦,哦,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高岚冰雪聪明,她不会不知道,一个男孩子的户口本里只有父亲没有母亲,那将意味着什么。
“行了,我没那么矫情,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当然,你也别乱想了,我妈不是离家出走了。像我爸这么痴情单一的好男人人,怎么会干出离婚这么开放的事儿来呢?哎,我妈早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说实话,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说着,他双眼含泪,想起了妈妈,鲁冰花啊鲁冰花。
“好吧,是我不对,说到你伤心处了。甘愿受罚。”
高岚自觉有愧,莞尔。
“这可是你说的,闭上眼睛!”
小毕说着,于是就一把将高岚拉到自己旁边。
“神经啊,你又要干嘛啊?大白天的,你就不怕啊?”
高岚虽然嘴上如是说,但还是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了。在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小毕面前,她发现自己离“大姐大”的形象渐行渐远了。
“来嘛,我给你个色不赖死”(“色不赖死”是惊喜的意思)
小毕胆子大,喜欢干些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活儿。他明明知道,高岚是外语系鼎鼎大名的高材生,居然敢说“色不赖死”这样五音不全的单]
“喂,你干嘛啊?小心弄疼自个儿了,神经。”
高岚温柔地说着,她这样的口吻,约等于纵容小毕。
“行了,这样不就可以了么?”
说着,小毕起身把那个白色的帘子拉上了。因为住的是vip病房,每张病床旁边,还特别设有一个白色帘子。主要用来避光,方便病人休息。
窗帘拉上,与世隔绝。
“喂,有没有搞错啊,不要了……讨厌了,人家……小心……”
在小毕的疯狂面前,高岚的急促反抗显得没有底气。她娇嫩的声音,也显得支离破碎,窗帘无节奏地乱动,仿如有两只嬉戏的小鸟在林中飞来飞去。
小毕的手,小毕的嘴,一刻不停,像东莞某工厂里开足了马力的机器,连全钢的病床都被他弄的吱吱嘎嘎。不明情况的,还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两个瘾君子,此刻,他们正毒瘾发作呢。
风和日丽,对面墙上,正巧挂着一幅沙滩海景油画,画里面:惊涛拍岸,惊奇浪花一朵朵。
“哈哈,竟敢装睡……”
突然,一个尖尖的女声刺进了病房,一道彩色裙子的影子闪过。
白色的帘子,被一只手超音速般拉开。
林思思呆在那里,她的两只眼睛,瞪得比赵薇和张铁林的还大。
她的瞳孔因为受惊吓过度,无限地放大,放大,大到最后,也超过了皇阿玛和小燕子的瞳孔相加之和。
林思思一副中石化的表情,完全可以从生理上和心理上理解。
她心爱的男生、她的白马王子、她的罗密欧、她的梁山伯、她的贾宝玉小毕同志。他他他,此刻居然抱着别的女孩子。他们躲在被子里,深情地啃着,啃得死去活来,嫣然一派“有了肯德基,生活好滋味!”的场面。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世事难料,人心难测。
林思思此刻正在感叹:自己为什么没有认真地听妈妈的好言劝告“世上的男人都有一种兵器剑”
她感叹一切来得太快,来不及反应。
上个星期还口口声声说要做她男朋友的人,今天怎么就会跟别人玩起了嘴唇的“磁铁游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