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人,你见过?”
二老爷凤冥并没有多余的情绪,随即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儿子才又坐回书桌里面的椅子上。
凤奕辰点了点头,他虽没有亲眼看到,但他相信流火不会弄错。
凤冥桌椅下的双手抓紧了大腿,面上一片祥和,呢喃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你来问为父是何意?”
凤奕辰蹙眉,反问道:“莫非父亲就没想起点什么来?”
如果只是几分相似他绝对不会专门来书房问但那个人足以让熟悉自己的流火都看走眼,事情绝对没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凤奕辰之前跟白汐说凤家不可能有双生男子同在,可他的心里却十分怀疑,除了双生子他想不到谁还能跟自己长得一样。
凤冥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在凤奕辰面前一直都是严父的形象,不露声色完全不用刻意。
“难道我该想起什么?我肯定的告诉你,不管对方是谁都跟你没有关系。”
哎,眼前这个儿子打小跟自己就不亲厚,那都是因为他娘离去,今天冷着一张脸来也不是为了父子的情谊,只为解他心中的疑惑。
“那我走了。”
“去吧!”
当儿子的转身,当爹的也不挽留,其实他们父子俩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但谁都不服软的性子造成了冷漠的局面。
凤奕辰走出院子才回头望了一眼,书房的人不是个慈祥的父亲但他却从来没对自己撒谎。
那个人到底是谁?
如果不是凤家人,那么绝对容不得他活着,如果他顶着那张脸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凤家在后面怎么收拾烂摊子。
如果他是凤家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就亏欠他太多。
因为同是凤家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虽然当年的事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若真是那样,府中定然还有知情人,祖母和伺候母亲的刘嬷嬷一定知道点什么。
凤奕辰最想不通的是,他娘一句都没提过,他只知道小时候爹娘经常拌嘴,没多久娘郁郁而终,爹很快就娶了继室进门。
凤二老爷呆坐了一会儿,确定凤奕辰离开才起身关了书房门,又走到书架旁,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其中的一本不起眼的书,书架便自动自开一扇门的位置。
他提着昏黄的小宫灯入内捧了一个檀木盒子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桌上,然后哆哆嗦嗦的从里面拿出一副画卷出来凑到灯下边看边摩挲。
没有语言也没有眼泪,有的只是无边的落寞,她怪他,儿子也怪他,又有谁知道他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嘉定府红塔山之巅的宅院里,与凤奕辰长着同一张的脸的男子谈笑艳艳的与相对而坐的妇人说着话。
中年妇人生既美又端庄,身上穿的素色长裙,头上一根玉簪挽着发髻并没有珠钗环佩,整个人显得十分恬淡。
“昕儿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娘,儿子不孝,路上遇到些事耽搁了才没来得及陪你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