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皓月无言以对,王叙趁热打铁道:“若公主不嫌弃,可否听听臣的意思?”
“说吧!”李皓月扬起唇畔道。
“我可与公主假成亲,此后公主睡大床,我睡小床,对外还是声称夫妻,但并未夫妻之实!”王叙的提议很大胆,但是也落到了李皓月的心坎上。
“你会这么好心?”她眉头一挑,却是有些不信。
“自不会这么简单,你我得约法三章!”王叙语调微扬,脸上尽是笑意。
“怎么个约法三章?”李皓月虽有不悦,但还是收敛住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
王叙闻此,却是淡声说道:“第一,你我既无夫妻之实,自不可干预对方的任何事情!”
话音未落,李皓月便反驳道:“你随意行事,若是触怒父皇,还得本公主为你收场!”
“这就不劳公主费心了,臣自会处理好一切,绝不会牵连公主!”
看着李皓月撅起嘴巴的模样,王叙又道:“第二,我为驸马,替公主挣面子,公主自不可亏待我!”
李皓月眼眸中似有火光闪动,她压了压语气,道:“还有呢?”
“第三便是到了大是大非之时,公主必须与我站在一线上,不可背弃我,出卖我!”
三点说完,王叙一脸舒服,李皓月的脸色却是阴沉无比。
“合着全是对你有益,本公主就该欠你的?”李皓月心中对王叙仅有的那点好感,也彻底消逝而去,看向王叙的目光,也变得冷冽起来。
“公主若不愿,你我安歇便可!”王叙说着,就要褪去里衣,走向床榻。
“王子言!”李皓月终究忍受不住,怒喝起来。
“你这个奸诈小人,本公主就允了这些条件,你还不快滚!”柳叶眉倒竖,她显然怒到极致。
“这可不行!”王叙摇了摇头,依旧褪去里衣,躺在了床上。
“条件也讲了,你究竟想如何?”
“今夜有陛下派遣的宫人在外记录,臣若是出去,公主在陛下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王叙已然拉起锦绣鸳鸯被,直直地躺了下去。
李皓月站在一旁,出也不是,睡也不是,只能站在一旁生闷气。
夜色已深,寒意随之而起!
看着床榻上呼呼大睡的王叙,李皓月双目之中早已不是火花,而是烈焰了。
若是杀了王叙不用遭受制裁,她肯定就抄起刀了,了结了王叙的性命,就算背上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她也在所不惜。
感受到夜里的寒气,一丝疲倦涌上心头,李皓月终究还是忍受不住,蹑手蹑脚的走到床榻边,将王叙盖着的被子慢慢抽开,然后从一旁搬来许多书册,横贯在大床中间。
而她自己,却是默默睡到另一边,感受到被子里传来的温暖,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王叙是被冻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却见自己躺在地上,而李皓月却是四脚八叉地占据了整个床榻。
虽是夏季,清晨还是有一点凉意,这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更是冰冷无比。他又不死习武之人,哪能经受得了。
颤巍巍地起身,王叙顾不得其他,连眼都没睁开,直接就爬上了床,再次睡了下去。
日上高头,李皓月方才睁开双眼,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她一个尖叫,便是捂嘴将王叙踢了下去。
“公主?”门外宫女闻此,却要进来。
“不必进来,无事!”李皓月连忙下令阻拦道。
王叙睡得好好地,突然被一脚踹醒,便是一阵火大,当即爬起道:“你有病吧!”
却见李皓月小心地检查着自己的衣衫,见并未有被扯开的痕迹,方才松了口气,一脸恨意的看着王叙。
“你竟敢吃本宫的豆腐!”李皓月不敢声张,只能用眼神刺激王叙,可这对他毫无作用。
“睡梦之中的事,谁知道?”王叙知道自己理亏,当即打了个马虎,捡起裤子穿上,准备走人。
“你穿上裤子就想不认账吗?”李皓月一脸冷意,宛如怨妇一般。
王叙听了这话格外别扭,他什么事都没做,听她的话,却像他是个负心人一般。
“什么不认账,我们做了什么?”王叙有些结巴道。
“昨日你说的约法三章!”李皓月一字一句道。
“原来是这件事!”王叙松了口气,道:“放心,日后若非公主相邀,臣绝不踏入寝宫一步!”
王叙又恢复了之前的彬彬有礼的模样,却是忘了刚才被踹下去恼羞成怒的模样。
李皓月抱着锦绣鸳鸯被,就这样坐在床榻上看王叙离去,良久方才将之放下,招呼侍女进来梳妆。
公主府占地极大,与江陵侯府那个三进小宅院相比,却是天上地下。
府内宫女四下忙碌,处理着新下的事宜,王叙却是径直朝着公主府外走去,既然已经商量好结果,再留下也没什么作用,反而显得他倒插门一般。
虽然本质上他的行为就是倒插门,但是王叙可不会这么想,公主嫁给他是她的福分,如今还那么傲娇,简直就是欠调教。
江陵侯府内,门外的侍卫看着王叙回来,却是一脸意外。
“少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新婚之日,别人都是缠绵不休,像王叙这般的,实在是少见。
“回来处理些事,你好好当你的值,不该问的别问!”王叙被问得尴尬,狠狠地看了眼那个侍卫,便进府了。
江语凝正在府内浇花,见王叙回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