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叙便是顶着两个熊猫眼被人叫醒。先前的王叙每天都会定时醒来,然后学习兵书韬略,所以那些侍卫都会按时来叫他。
可眼下换了人,昨夜钻研那卷宗到天亮的王叙,被乍一叫醒,却是心头火大。
底下侍卫看着王叙那杀人般的目光,当即讪笑一声道:“少主,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叙也没管他,继续倒下再睡,那床锦绣鸳鸯被,却是被他直直的罩到了头上,双脚呈八叉状分开,占据了整张床铺。
“少主怎么还没醒来?”书童看着去叫王叙的侍卫,不解问道。
想起顶着熊猫眼,目光可以杀死自己的王叙,那侍卫却是敷衍道:“大概少主昨夜没休息好吧!”
说完也不管书童如何,快步奔去门口,担任起大门守卫的职责来。
“马护卫,你不是守内庭吗?”门口的侍卫问道。
“今日跟你换个班,改天请你喝酒!”他说完却是快步站到那侍卫位置,笔直的站好。
“你这厮!”那侍卫无语,却是摇了摇头,走进了内庭。
时值正午,王叙方才不自觉的醒来,感受到脑中的清明,以及腹中的饥饿,他当即翻身坐起。
从床上摸了摸,却没有找到预想的东西,一个转身回望,却见远处铜镜里倒映的身影,王叙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他却是忘了自己已然来到古代,一夜睡去,还想像往常一样拿手机点个餐,再刷个朋友圈,可此刻却是再也不能了。
收起思绪,他快速下床,洗漱之后,却是快步出了房间,向着外面走去。
行过庭院,但觉一股极为清新的空气扑来,回望碧蓝的天空,王叙的心情不自觉的好起来。
“少主醒了?”内堂内一个书童看着王叙出来,却是恭身问道。
“嗯,弄些饭食,腹中有些饥饿了!”王叙点了点头,却是嘱咐道。
“诺!”书童接过指示,却是下去准备了。
王叙见堂内无人,却是一把坐在太师椅上,翘起个二郎腿便四下打量起来。
这内堂装饰典雅,虽无太多华丽之物,但是些许字画花草点缀,却是极有灵性。
特别是站在内堂中可以看到远处庭院内的花草树木,更添了一丝志趣。
王叙没心思欣赏这些,却是看到桌上的一封请柬来,这是昨日那张元派人送来的,邀请他今日赴宴。
想起昨夜得到的一百恨意值,他脑中便是升起一种想法。
“或许,又可以拉一波仇恨了!”
午后吃过饭食,王叙又回房看了会书,直至傍晚之前,方在丫鬟的一番收拾下,换上华丽的锦衣,挂上玉珏,准备去那张府赴宴了。
别说,这打扮片刻,王叙瞬间变得人模狗样起来。
他面容本就清秀俊朗,此番锦衣玉服,带上精致的发冠,却是恍若一个浊世公子!
门口的车架早已备好,王叙出门便看见守门的侍卫,正是早晨叫醒自己之人。
那马护卫明显有些紧张,看着王叙打量他,更是汗流不止。
“热的都流汗了,那就守夜吧,正好吹吹冷风,降降火!”
李逆淡笑一声,却是上了车驾,朝着张府而去。
马护卫轻呼一声,却是松了口气,看这架势只是小小惩戒一番,并未多加苛责。
张府乃是位于朱雀街北,乃是整个金陵最为繁盛的一带。
张元之父如今进位左相,正是权势滔天的时候,张家自然也是风光无限,门前拜访之人不断。
王叙到了张家之时,张元早已在门口等候了,两人对视一眼,张元却是率先笑道:“子言贤弟,别来无恙啊!”
王叙自是有礼道:“多谢子初挂念,叙好得很啊!”
后句他特意加重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张元恨意值30
看着眼前的数字,王叙笑了。
张家不愧为金陵第一世家,光这七八进的宅院,就不是王叙可以比拟的。
王则虽为丞相,但为官清廉,除却所得俸禄,倒也没什么别的收入,相较于这张家,却是差的太多了。
两人进了内庭,却见来的人不少,俱都是这金陵的世家公子。御史之子沈江,兵部尚书之子孙佐,右相之子文致等,都位列此间。
瞅见王叙进来,众人纷纷道:“子言,你可来晚了!”
王叙会意,当即笑道:“小弟误了时间,实属不该,就自罚三杯吧!”
说完却是拿起案首上的酒壶,倒了三杯酒,尽都一饮而尽。
这古代的酒度数极低,对于常年干后世高度酒的王叙来说,却是和喝饮料一般简单。
见着喝完不抹嘴巴的王叙,众人也不好为难,俱都寂静下去。
随着宴会开始,众人落座,乐声奏起,舞女上台,宴会却是渐入酣处。
“今日诸位如此尽兴,不若来行酒令吧?”
说话的是右相之子文致,他自幼饱读诗书,在金陵诗坛极有名气,此番却是要好好表现一番了。
“此言甚好!”众人纷纷应和道。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献丑了!”文致说完,却是吟了一首诗。
“今夜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妙啊,伯予兄文思敏捷,当真厉害!”
张元极会做人,当即便是夸赞道。
王叙坐在一旁,却是静静看着他们装逼,不发一言。
等到酒令行到他这里的时候,却是直接道:“在下自幼习兵书,未曾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