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
【叮！恭喜大大，任务成功，获得积分20000分。】
兰芸躺在病床上，双眸紧闭，但意识是清醒的。
之前她接到系统的阶段任务，是借他人之手杀了苏苑。
说实话，她根本没想过计划，只是将计就计。
“万岁，奶奶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只是……】10000岁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毕竟是老人家，身体不允许，】10000岁斟酌了用词，继续说道，【可能要睡上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或许一辈子或许一眨眼。】
“不想跟你说话了。”
兰芸想了一会儿，“最后那一枪会是谁呢？”
【大大，你在跟我说话吗？】
“你觉得我在自言自语吗？”
【哦，那你继续自言自语。】
“……”兰芸咬牙。
老不死系统真的越来越欠揍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兰芸终于睁开了眼睛，脸上缠了密密麻麻的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她艰难地动了动嘴唇，“简大哥？”
站在窗边发愣的陆少铭，听到动静疾步走过去，“小芸，你醒了？”
兰芸见到陆少铭，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阿容刚走，部队有要事处理。”陆少铭端起旁边晾好的温水，眉眼温和，“你口渴吗？”
兰芸轻轻地嗯了一声。
陆少铭一手将人扶起来，一手小心翼翼地喂她。
“老师，奶奶还好吗？”兰芸从水杯里抬起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少铭。
陆少铭很明显地闪躲了一下，“还没醒。”
“喔。”兰芸重新躺好。
陆少铭坐到床边，顺手帮她掖了掖被角。
谁也不说话，空气突然凝固了似的。
兰芸眼角余光突然看到放在旁边柜子上的课本，“老师，那天你也在？”
陆少铭愣了一下，“在哪儿？”
他以为她说的是郊外别墅。
“你捡了我的选修课本，”兰芸扭动脖子看向陆少铭，仔细观察他脸上的神情变化，“所以，你看到叶思思跟我说话了？”
陆少铭扯了扯嘴角，“没有，课本是同学交上来的，扉页写了你的名字。”
“是吗？”兰芸跟着笑了笑，牵动脸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芸，你别动。”陆少铭满是担忧。
兰芸伸手摸着脸上的纱布，声音很轻很轻地说道：“老师，我这张脸算是彻底毁了。”
陆少铭认真地望着她：“对不起。”
兰芸的手僵在那儿，“老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陆少铭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兰芸，“如果老师守着你，不让你逃课，你也不会受伤。”
兰芸想了想。
这个理由，好像也没毛病。
“现在的我，特别像三年前的一个人。”
“谁？”
“我那时候的姐姐，兰薇。”
陆少铭没有接话。
兰芸继续说道，“三年前她被硫酸毁了容，脸上也是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陆少铭还是没说话。
“老师，你认识她吗？”兰芸忽然问道。
陆少铭沉默了好久，然后侧头对上她的目光。
日光下，他的笑容温暖如初，就像她第一次见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