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少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四肢修长,身材比列很好,皮肤嫩得好似刚剥了壳的鸡蛋,五官精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像是艺术家精心雕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让那些许久没开过荤的大老爷们直流口水。
犯人们就像一群疯狗,冲过去趴到铁网上,脸大力地压上去,以致变了形,透着满满的**。
他们的眼睛带着亮光,好似扫描机一样,在少年身上游走。
少年的宽肩、细腰、""……无一不让犯人吞咽口水,呼吸急促。
喘息声越来越重。
除了黎七,所有犯人都有了反应。
这让他感到恶心。
但也不由地替少年感到忧心这么漂亮的娃娃来监狱,不是找死吗?
听到这儿,兰芸终于忍不住插话问道:“那个少年就是陆少铭?”
黎七点头。
那个时候的他,特别像现在,一举一动都是静止画面,美好至极。
却到了个最肮脏的地方。
兰芸徐徐侧过脸看向陆少铭。
陆少铭见她看自己,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虽然幅度很小。
“后来呢?”兰芸问黎七,“他们把他怎么样了?”
黎七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他被分配到b区,那儿的老大有虐待趋向,最喜欢长得嫩的,凡是被他看上的人,通常都会磨得掉层皮,”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但少铭没有,反而是把那个人折腾得半死,第二天直接去了医院。”
兰芸松了口气。
不过陆少铭也够呛,一进去就闹事,还差点闹出人命。
被狱警拉去关了一天的禁闭,最后是被拖着出来,没了半条命。
“他犯了什么事儿?”十八岁的孩子,难道还能杀人放火?
“他什么都没犯。”黎七咬牙道。
兰芸诧异:“那为什么被关进去?”
“是一次历练。”
“宁芸吗?”兰芸追问。
黎七点头,“就是她,后来我知道这事儿,就已经觉得宁芸肯定不是少铭的生母。”
“是啊,天下哪儿这么狠心的母亲,让自己的儿子进监狱磨炼,不,是遭罪。”兰芸捏紧手指。
忽的,右手一热。
陆少铭就这么牵住了她。
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紧握的手指。
他的手又细又长,带着凉意,却让人感到温暖。
“芸,疼,我,疼。”他说。
兰芸眼眶微热,鼻尖有些发酸。
她反手握住陆少铭,轻轻地笑着,“我不疼,老师也不疼,好不好?”
陆少铭像个孩子似的,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兰芸看不见。
黎七给她说:“少铭点了头。”
兰芸脸上的笑意深了些。
“后来呢?他在监狱还发生了什么?”兰芸隐隐觉得,陆少铭在里面肯定受了非人遭遇,要不然也不会患上癔症。
黎七伸手过去帮陆少铭拨掉头发上的秋叶,“后来他做了b区的老大,跟我干了好几次架。”
他突然笑了下,“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就这样在监狱里待了大半年,直至a区老大闹事,人死了。”
所有人都说是陆少铭下的手,不多时,人就被教导员带走,单独关押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