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就这样,宋秀文利用他所编造的莫须有的校委会会议内容,成功地挑起了杨果安、郝文全和老韩心中的怒火。
这正是宋秀文想要的结果,只有杨果安、郝文全和老韩三个人的心智混乱,宋秀文才能因势利导说服杨果安、郝文全和老韩接受去前勤兼课。
酒席开局半个多小时,每个人一瓶“户县老烧”已经喝进肚子。杨果安和郝文全两个人喝得满脸涨红,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开始打卷。老韩的情况更惨,脑袋都快抬不起来了,双眼也在努力地一睁一闭,看得出酒劲已经上头。
本来,依照杨果安、郝文全和老韩三个人的酒量,喝一瓶“户县老烧”绝对不会醉成这样。现在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一是得益于在酒场开始时空着肚子喝的的那三杯酒,二是得益于季华今晚准备的下酒菜,羊杂汤虽然好喝但是不充饥啊!酒精加上热汤水肠胃吸收得更快,人也就会醉得更快。
宋秀文又吩咐季华打开了两瓶“户县老烧”,说是杨果安和郝文全喝一瓶,他和老韩喝一瓶。杨果安和郝文全倒没说什么,再有半斤白酒他们也能喝得进去。老韩却不行了,说什么也不跟宋秀文分喝那瓶酒。宋秀文只好做出让步,说让老韩只喝三两,剩下的由他宋秀文包圆,有了这样的优惠政策,老韩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辞了。
2.
“对了,下午开会的时候我也没注意听,桂国兴给哥几个安排的都是什么课程?”喝了一杯酒之后,宋秀文把话题往前勤兼课方面上引导。
“我是初一级部两个班级的体育课,每周四节课···”杨果安说。
“我是初二级部两个班级的体育课,也是每周四节课···”郝文全说。
“我是初二级部三个班级的音乐课,每周三节···”老韩打了个酒嗝,“你们说桂国兴这王八蛋这不是瞎安排吗?音阶上有几个音符我都认不清,是个标准的五音不全,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教得了音乐课?这不是扯淡吗?”
“咱们学校的情况各位还不清楚吗?”宋秀文嘿嘿一笑,“在咱们学校里音体美课程是什么?就是可有可无的课程,你上与不上都没人去管!去了课堂就是哄着学生玩呗?不去就让学生上自习!正常情况下这些课基本上都要被语数英这些任课教师瓜分了,你就是想上有时候都捞不着···别人咱不说,就说春天的美术课,按照课程表安排是每个周十二节课,可你们见过小春上过几节课?还不是天天东游西逛喝大酒?更何况根据咱们学校的惯例,在期中考试的前两周和期末考试的前四周都要停掉音体美课给主科让路。一个学期也就二十个周左右,去掉六个周的停课,还剩下几个周?每个周四节课,满打满算一学期也不过只有五六十节课,还不如人家主科教师一个月的工作量呢!要我说哥几个还不如答应去前勤兼课,就当是散散心,也省得某些人低看咱们一眼···”
“也是啊!有些人还真他妈的是狗眼看人低···”宋秀文一番看似合情合理的分析,说的杨果安和郝文全频频点头。
“就是,去教学一线兼课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一直在一旁斟茶倒酒的季华见缝插针,“第一,丢不下咱们的老本行,教师的本职不就是教书育人吗?时间久了不上课堂对我们有弊无利,若要到真正上课堂的那一天,说不定会手足无措说不出话来···你们看看我,虽然是幼教校长还不是一样兼着镇中心幼儿园的院长?每周我也要去上课的,跟孩子们在一起其实挺快乐的,反正我是喜欢这种感觉···第二,可以在学生们面前混个脸熟,要是一直在学校后勤办蹲着,不知道的学生还以为你们不是学校里的教师呢!说不定还会把你们跟学校食堂的大师傅和勤杂工混为一谈呢!这对你们的身份来说是不是一种侮辱?尤其是当学生面对着你视若无睹和不理不睬的时候,这种感觉是不是很难受?可是,当你上了课堂就不一样了,不管你给不给他们任课,学生们也都会知道某某老师是哪个班级的体育或者音乐教师,无形中这就是对你们身份的一种肯定···再说了,音体美课还不就是哄着孩子玩吗?这有什么难的?何苦因为这点小事把自己个置于一个难堪的境地?如果真的在学校福利待遇等各方面低人一等,你们的心里也不会好受吧?所以要我说啊,不去前勤兼课才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呢!我还想着让我家宋秀文去前勤兼课呢,就是不知道孙校长会不会答应···”
宋秀文和季华的这些话让已经失去了辨别能力的杨果安、郝文全和老韩听了感觉还真的挺有道理,心里对先前不去前勤兼课的坚持已经有了几分松动。
“要我说啊,哥几个就先把这兼课的任务接下来呗!先接下来看看情况再说···这样一来对你我都有好处!”宋秀文趁着酒意索性实话实说。
“要不,咱哥仨先接下来试试?”若有所思的郝文全问杨果安和老韩。
“试试就试试!他妈的,要不然还真把咱们当学校的勤杂工了···”直脾气的杨果安叫嚷着。
被酒精麻醉得大脑已经一片混沌的老韩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思维的能力,早就已经把他在喝酒之前心里的警惕和他对宋秀文的提防丢在了脑后,也含含糊糊地点了头。
就这样,老奸巨猾的宋秀文借助一餐酒和妻子季华的相助,成功说服了户山中学最难啃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