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就这样,十几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直到饭菜都凉透了,一直到冯术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刘淑珍仍是只字未吐,始终也没有睁开眼睛再看冯术一眼。
冯术长叹一口气,只好站起身把冷掉的饭菜端到客厅的茶几上,跟昨晚的残羹剩菜丢在了一起。
一脑门子官司的冯术郁郁寡欢地蹲在院子里,闷着头抽了两支烟,在苦苦的思索中冯术突然想到了他的情人曲爱英这个始作俑者,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冯术认为凭着曲爱英的聪明和机灵也许会找到一个妥善解决问题的办法。
现在,冯术在心里已经完全把曲爱英这个地下情人当做了自己的红颜和知己,当做了一个可以完全依靠的人。冯术一直以来都认为曲爱英聪明大气,有一颗宽宏和善良的心,有一个可以给他温暖和爱的怀抱。实际上,曲爱英所给予冯术的宽容、温暖和所谓的爱情,根本上就是曲爱英在玩的一种策略,一种攻略,亦或者说是一种谋略,一种可以牢牢把冯术抓在手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谋略。只是,冯术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些。
自以为已经看到黎明曙光的冯术兴冲冲地站起身,锁上院门跨上摩托车就直奔户山镇政府家属院而去。
2.
此时,已是早晨六点多,户山中学大院里依然是寂静一片,这两天进行的这次户山镇教育系统的人事改革,确实把老师们折腾得够呛,这个时间点,户山中学家属院里的好多人还沉浸在酣睡中。
冯术的摩托车轰鸣着从校园的大道上疾驰而过,卷起阵阵飞扬的黄土,打破了校园内清晨的沉寂,一群受到惊吓的麻雀鸣叫着从路边的法桐树梢“扑棱棱”展翅飞向半空。
与户山中学的安静和寂然所不同,户山镇街头已是一番热闹的景象,有早起的村民在街头遛弯儿,有勤劳的小吃店店主在殷勤地招揽着生意,也有趁着清晨的凉爽扛着锄头忙着去地里干农活的人们,还有那袅袅炊烟、那在耳畔清晰可闻的老牛呼唤小牛犊的叫声···这些,就如一幅恬静安然的乡村民俗画卷,会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但心情郁闷的冯术却无心欣赏这些,骑着摩托车加大油门飞快地从户山镇街头掠过,心无旁骛地直奔户山镇政府家属院。
与户山中学大院相同的是,镇政府家属院此时也还沉浸在睡梦中,只有三两个早起的离退休老干部在家属院门口的小广场处晨练,偌大的家属院在高墙大院和四周高大树木的掩映下,处处透露着一种静谧的幽意,让人不忍心去走近,不忍心去惊扰。
冯术把摩托车停放在家属院门口的小广场,然后急匆匆去了曲爱英的家。
曲爱英家院门紧闭,此刻的曲爱英正在美梦中酣睡。昨晚和冯术的那一番折腾,可真是把曲爱英累的够呛,把冯术送走之后,曲爱英又洗了澡,睡觉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曲爱英原本打算睡到中午再起床的。
敲门声把曲爱英惊醒了,曲爱英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起身披上睡衣,嘴里嘟囔着去院子里开门。
门口站着的正是一脸郁闷的冯术,冯术的再次现身让曲爱英欣喜不已,还以为是冯术又想自己了呢。曲爱英关上院门之后就往冯术的怀里扑过去,虽说那丰满滑腻的感觉每次都是让冯术有些舍不得放手,但这一次冯术只是象征性地搂了搂曲爱英,就把曲爱英从自己怀抱里给推开了。
“你这是怎么了?”曲爱英也看出了冯术的不对劲,连忙拉住冯术关切地询问。
冯术长叹一口气,推门进了客厅,点上一支烟深吸几口,冯术就把他昨晚送曲爱英回家之后,一直到今天早晨所经历的一切,详细地跟曲爱英陈述了一遍。
曲爱英一边听着冯术的诉说一边在心里暗自窃喜,曲爱英昨晚主动去冯家就是想达成这么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目标已实现,令曲爱英怎能不欣喜若狂?
只不过,曲爱英的欣喜只能放在自己心里,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担惊受怕和苦苦思索的样子,好像一直在为昨晚自己的举动而后悔,也好像是在帮着冯术想应对刘淑珍主意。
其实,在曲爱英的心里“后悔”这个念头根本就从来没有过,她在帮冯术想办法怎样对付刘淑珍倒是真的,曲爱英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把刘淑珍彻底打倒在地,把冯术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3.
“你看这样做好不好?”几分钟后,曲爱英嫣然一笑,抬起头对一直拧着眉头在不停抽烟的冯术说,“照你的说法来分析,目前你家刘淑珍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最起码近几天不会理你,为了避免过度刺激刘淑珍,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应该避一避?”
“避一避?怎么避?”冯术把两手一摊,“我们家就两间屋子,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我能避去哪里?再说了,我走了之后刘淑珍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她饿死?”
“你傻啊!”曲爱英娇嗔地白了冯术一眼,微笑着向冯术和盘托出了一个完美的应对刘淑珍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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