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城的李家大院,李平安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低着头,不敢看向对面的人,因为坐在李平安对面的是邪无风。
客厅的门口,李家的管家,以及周子欢和王楠等人恭恭敬敬地站着。
邪无风端起茶杯,品着茶,道:“李家主,说好的,一个月的时间,五十万斤矿铁。现在时间快到了,矿铁呢?”
“邪大人有所不知,李家的矿场已经被徐大人封了!就算邪大人怎么逼李某,李某也没有办法呀!”
“李家主说这种话不太好吧?”
“邪大人,李某真的想跟邪大人合作,只是有些事不是李某能决定的!如果邪大人能帮李某拿回矿场,李某保证能在月底把五十万斤矿铁送到祁阳城。这不能算是李某违约,是徐大人的意思。”
李平安道。把锅甩给了徐环山。当初徐环山派人以“监管不力”为借口封了他们家的矿场,他什么话都没说。
说实话,徐环山这么做,对他来说不算坏事。虽然他暂时失去了矿场的生意,却把他从风口浪尖上拉了回来。而且他也跟邵阳城的其他几家商量好了,把铁器的价格抬高到十倍。说白了就是不卖给邪无风。
徐环山干预了这事,就不能算是他违约,就算邪无风告到了道台府,拿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毕竟不是他封了李家矿场。邪无风要想说理,那得跟徐环山说理。
“呵,呵呵呵”
邪无风笑了笑,又喝了口茶。邪无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道:“如果李家主觉得为难,无风便不为难李家主。李家主,可知上次无风回祁阳城的时候,在五岭山的斜坡子谷遇到了什么?”
“什么?”
“马头帮的人,想要劫杀李家主送给无风的银子,好在无风早有准备,才保全了性命。先是黑山寨的劫匪,又是马头帮的劫匪,最近的劫匪真是多呀!”
“邪大人想说什么?”
“呵呵呵,李家主是聪明人,自己想吧!矿场被封,下一个被封的会是船厂吧!好了,无风不多说了,先告辞了!”
邪无风笑道。说完,邪无风站了起来,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
邪无风走到门口的时候,笑道:“李家主改变主意的时候,可以随时找无风,无风在大福客栈等着李家主。”
说完,邪无风带着周子欢等人离开了李家大院。
李平安心里的小九九,邪无风一清二楚。想跟其他家族搞好关系,想不得罪徐环山,不想把矿铁继续卖给他?很好呀,他也没打算继续花五倍的价钱从李家买矿铁。
李平安看着邪无风离开,心里顿时虚了:邪无风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劫杀我们家商队,杀害我儿子的人是徐环山?
“不,不,不可能!我这些年给了徐环山那么多的好处,他不可能这么对我!不可能!”
李平安喃喃地道。努力地说服着自己,告诉自己此事跟徐环山没关系。
尽管李平安这么说,可是他的脸上还是不断地冒出虚汗。
邪无风说的没错,邪无风回去的时候,被人劫杀了。死了三十多个人,全是马头帮的人。从斜坡子谷路过的人,都看到了尸体。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听人说了。
巧合吗?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呀!
邪无风出了李家大院后,看着身旁的李楠,轻声地道:“通知廖家主,可以行动了。”
“是,大人!”
王楠轻声地应道。说完,王楠快步走开了。
邪无风带着剩下的周子欢等人,去了大福客栈。
邪无风带来的这群人全都住在大福客栈。大福客栈本是徐正南的一个远房亲戚开的客栈,现在已经被邪无风通过徐正南的关系暗中买下了,算是邪无风在邵阳城内的第一个根据地。
至于邪无风为什么要大老远地跑到邵阳城买客栈,徐正南不知道,也不敢多问。
徐正南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除了跟邪无风谈生意,邪无风其他的事,他一概不能多问。
邵阳道台府的大堂,大堂内跪着一群人,哭哭啼啼,弄的徐环山很烦躁。李家的媳妇跟赵家的男人n,李家的男人打伤了赵家的男人,现在两家闹得不可开交。事情闹大了,李家的媳妇一口咬定是赵家的男人对她动强。
这些都不关键,关键的是这赵家乃是他二夫人的娘家。而这李家在祁阳城内也不是小家族,如果他案子判得太偏袒,定然会引起李家不满。
徐环山说了几句,把李家和赵家的人支开了,让他们尽量私下里解决。这事闹大了,对两家都不好。
好不容易把两家人支开了,徐环山穿着官服进了屋,还未来得及脱下身上的官服。
谭文献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看着徐环山道:“大人,邪无风来了邵阳城,现在正在大福客栈。”
“呵呵呵,终于来了吗?”
“大人,在城中的话,我们动不了邪无风。邪无风毕竟是祁阳通判,若是死在邵阳城内,上面肯定会派人下来查,到时会很麻烦。”
“知道,那就等他出城后,再干掉他!让坛主亲自动手,这次我一定要他死!”
徐环山冷声道。想到邪无风,他便非常不爽。都是因为邪无风,弄的他最近好烦,吃不好,睡不好,还上火。
“是,大人!”
谭文献应道。谭文献张了张嘴,很想跟徐环山说:其实让邪无风活着也无关紧要,他们的目的只是阻止邪无风修筑城墙。
但看到徐怀隹冢因为此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