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药红回去,向邵赦禀报说是“三爷不回来了。全\本\小\说\网{第一看书}”
邵赦不仅呆了呆,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最后叹了口气,罢手让药红出去,跌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他今晚居然不回来,难道他不知道,明天乃是大年初一?
正出神间,小厮进来回禀说是程太医来了。
邵赦忙着整衣迎了出去,把程太医请到正房,给方夫人把脉后,邵澜就急问道:“请问太医,家母此病可厉害不?”
程太医笑道:“公子问得甚是有趣。”
邵澜一呆,忙着讪讪的退了下去,这里邵赦道:“那请问太医,此症如何医治?”
程太医拈着胡须想了想,这才道:“我试着施几针看看效果?”
“这个不妥吧?”邵澜顿时就急了,忙道,“家母乃是女子,岂能够去衣施针?”
程太医闻言冷笑道:“公子也太过迂腐,是令堂性命重要,还是这些小节更是重要?更何况,老夫已经是这么一把年纪了。”
邵赦忙着喝斥道:“澜儿不得无礼,程太医最大的绝活乃是隔衣施针,那里需要去衣了?”
程太医闻言只是笑笑,吩咐几个小丫头过来,扶起方夫人,脱了外面衣服,取过银针,扎了几针,那方夫人神情极是痛苦,手脚都忍不住抽搐起来,但偏生又不能动弹。“母亲……母亲……”邵澜心中着实着急,忙着叫了两声。
“公子请一边稍待!”程太医忙道。
邵澜无奈,只能推开。这里程太医又施了几针,半柱香的时间。收了银针,转身出来到外面房里,邵赦跟了出来,低声问道:“程太医,这……”
程太医没有等着他把话说完,就低声道:“邵大人是聪明人,病人到了这般地步,已经不是针石药剂所能医治,我这几针也只能暂时吊住夫人的性命,最多三五日光景罢了。大人倒是早些预备下后事,一来冲一冲。二来就算真是无药可救,事情出来了也不至于临时忙乱,哎……请恕下官无能。”
程太医一边说着,一边捏着胡须不断的摇头叹气。
邵赦也叹了口气道:“既然是天命所属,也就罢了!有劳太医跑一趟。”说着。从袖内取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程太医却是说什么也不受,忙忙地地开了个药方子。低声道:“邵大人,你家那位小祖宗可还在景阳宫等着下官回去复命,下官这就告辞。”
说着,也不吃茶,忙着辞别邵赦,出门去了,这里邵澜出来,两眼红红的,只是看着邵赦。
邵赦摇头道:“既然如此。明日午后你就着手准备吧“那明天?”邵澜问道。
“自然是一切照旧!”邵赦道。“你母亲只是病着,明白不?”
“是!”邵澜无奈。只能答应着。
却说第二天一早,邵书桓就穿戴了,先去见过周帝,按照宫中制度给他见礼,周帝甚是高兴,略过片刻,就有小太监来禀:“二皇子殿下来了!”
随即就听得外面靴子响,二皇子穿戴整齐,进来给周帝磕头,周帝忙着含笑道:“都免了吧!”
早就有小太监扶起二皇子,二皇子目光一转,却落在坐在周帝下地邵书桓身上,当即朗声问道:“父皇,邵公子怎么也在宫中?”
周帝含笑道:“因邵爱卿夫人方氏病重,书桓担忧母亲,昨天半夜冒着严寒扣开宫门,急找程太医医治,朕知道后,念其一片纯孝,且这等天寒地冻的,他又伤势未愈,因此就留他在宫中住了一宿,等下吃过早餐再去不迟。{第一看书}”
邵书桓心中暗笑不已,纯孝?天知道罢了。
“原来如此!”二皇子忙道,“只是----他因何穿着龙纹服侍,父皇,龙纹服侍不是只有皇家才可以用嘛?”口中说着,目光却一直向邵书桓身上瞟,带着三分挑衅。
“书桓昨天换了朕的衣服,难道朕赏赐,他还穿不得?”周帝不悦的道。“是!儿臣糊涂了!”二皇子听得如此说法,忙着躬身施礼,不敢再说什么。
“太子殿下觐见!”正说话之间,外面小太监拖着尖细的嗓子,大声传道。
邵书桓还算第一次见着太子,只见太子穿着淡黄色织锦团龙长袍,头上带着束金环,年约二十五六,相貌倒是普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邵书桓在见着他的瞬间,陡然心中一颤……
这个太子……的眼神,好生熟识,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里太子殿下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跪下给周帝磕头请安,二皇子忙着站起来,邵书桓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叩见父皇!”太子行礼道。
“免了!”周帝似乎并不喜欢太子,只是略一罢手,太子起身笑笑,目光却落在了邵书桓身上,忙着问道:“父皇,这位难道就是邵大人家的公子,那位谪仙散人?”
“不敢当!”邵书桓忙着笑道,“书桓见过太子殿下。”说着,忙着作揖。
不料太子也作揖还了一礼,拉过邵书桓,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笑道:“难怪父皇宠着你,原本我还妒忌,今儿一见,想怨也怨不起来了。”
周帝笑道:“正是!朕当初见着书桓,就是喜欢!”
“父皇留书桓在宫中玩一天?”太子一边说着,一边依然拉着邵书桓。
“今儿恐怕不成的!”周帝摇头道,“书桓急着要回去,等着早餐过后,就让人送他回去。”
“哦……”太子忙道,“也是,免得邵大人担忧。”说着转变话题